《傻子》迎接太阳的人

17、017男人都去哪了

　　等李永军和张国明买上渔网回到电影院，就范文正一人坐在摩托上无聊的抽烟呢。见两人回来，就说“我是实在没办法呀，那孙玉珍大小姐呀，真是缠人。实在没办法了，我请大家看电影了，反正是循环放映，咱们三个票都在我这里呢，要不一起进去看看去”？
　　李永军一看，也只好看电影了，要不大家都不在，也回不去呀。就说道“咱们仨进去坐一起，反正现在电影院的人也坐不满，随便坐。进去看半场就出来，要不等会儿大家出来，见咱们俩不在，那就又乱了。就你说的那，孙玉珍大小姐呀，还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还真不错，李永军他们三人出来时间不大，大家就三三两两的从影院走出来，看看时间都快五点了，那是真不早了。赶回去，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食堂是真没饭了。
　　还是大小姐孙玉珍呀，看看大家，笑嘻嘻的说“中午，咱们李队长请大家吃的肉包子，晚上回去赶不上饭了，要不咱们范队长请大家吃面条吧。我知道一家，就在城门哪里，很好吃的”。
　　这时候，范文正也嘟囔了一句“真是一群猪”。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发动起车来走着，孙玉珍还不忘说“抠门，一碗面才五毛钱，你急啥”。
　　“那还有刚刚看的电影呢，就不是钱了，你掏的”？范文正也毫不客气的奚落着。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门，李永军回头看看着高大的城门楼子，说道“经过了那炮火纷飞的年代，再经过十几年的动荡，这城门楼子还保持这么完整，真是奇迹呀，怎么保存下来的”。
　　“别大发感慨了，快点走吧”。孙玉珍催促着。
　　大家在孙玉珍的指引下，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面馆。一人一碗肉丝面，很快就吃完了，这次没敢耽误工夫。走出面馆，上车往回赶。
　　这一回，为了兜风，郝永香也坐摩托了。杜春梅坐在李永军的身后，郝永香坐在挎斗里。范文正和李永军骑着摩托并排走在最前面，神偷开着吉普走在最后，双排车拉着半桶油和一驾驶室的服装走在中间。
　　走着走着，孙玉珍忽然在跨斗里站起来，大声喊着“我告诉你们啊，咱们郝永香同志唱歌可好听了，让她给大家唱支歌吧”。
　　都是年轻人，一旦闹腾起来，那热闹的很。在大家的吆喝下，郝永香坐在跨斗里唱起了《牡丹之歌》。一群人也跟着哼着：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牡丹，众香国里最壮观
　　有人说你娇媚，娇媚的生活哪有这样丰满
　　有人说你富贵，谁知你曾历经贫寒
　　啊，牡丹，啊，牡丹
　　谁知你曾历经贫寒
　　……
　　大家正闹腾着，几部幸福二五零风驰电掣的从一边超过大家，冲了过去。张国华就骂道“他妈的，一定是大苟家的飞虎队，这帮小子就是一群土匪，整天抢东西呀。好在没去咱们厂抢东西，要不然非给他们好看不可”。
　　李永军也喊道“那小苟家的娘子军呢，要是去咱们厂闹腾，你准备怎么办”？
　　一句话把张国华问的有些无话可说了，吭哧了半天一字没能说出来。孙玉珍是真不在乎那些事儿，在那里喊道“你以为咱们厂没有娘子军的身影吗，切，你们前面那几栋男生宿舍楼就经常见到她们”。
　　……
　　大家一路说说闹闹一路赶回了厂里，一临近厂，就感觉到氛围不对了。等到了生活区大门口，更是见好多人站在门口，乱纷纷的说着什么。李永军立即刹车，向左猛地一打车把，摩托原地转了一圈停住。把郝永香和杜春梅吓得噢的一嗓子尖叫出来，李永军跳下车，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猴子带着几个人从路北边拎着棍子跑了过来。
　　李永军赶紧拦住他，还没等说话呢，猴子就喊道“妈的，来了三个小子，不知道是哪的，在咱们招待所吃饭，是一车间的王玉芝领过去的，喝醉了，调戏咱们招待所的服务员。厨师出来拦了一下，谁知道有两个小子带着刀子，把厨师和其中一个服务员给捅了，王玉芝也被在大腿上捅了一刀，现在正弄车往县医院送呢”。
　　“多长时间的事儿”？
　　“也就十几分钟吧”。
　　“傻呀，就这么跑呀”。李永军喊道“从情况上看，他们跑不远，都去，快，骑上车子，前后把食堂那边，托儿所这边，以及鱼塘那边的小门给我封了。大家骑着车子转起来，他们肯定就在生活区这边，尤其注意的是后面的那片家属院，以及楼西边的那十几个厕所。两人一伙儿，首先把这十几个厕所找一遍”。
　　“那女厕所呢”？
　　“这时候还管他妈的男厕所女厕所”？李永军大声喊道。
　　范文正听完，直接骑车就带着张国华和孙玉珍冲向了后边的家属院。猴子也带着人跑开了。李永军则骑车冲进了生产区，拿了两条棍子，又返回来。让郝永香和杜春梅下车，就在这厂门口堵着。自己骑车冲向了第一栋宿舍楼西边的厕所。
　　李永军急的汗都下来了，就出去这一下午的时间，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能不急吗。等他转完了前六个厕所，再往后转的时候。就听楼下一群女的站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呢。“平常看咱们厂的男的，一个个都牛哄哄的，现在厂里的女人被人捅了，竟然没人站出来。就作死队那几个人，这么大的厂，上哪找那几个人去。听说李永军还让两个女人把守大门口，厂的男人呢？男人都哪去了”？
　　李永军听着这些人的说话，不由得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瞎叨叨”。说着话，一拧油门向后一个厕所冲去。正在这时，听到有女生的一声尖叫。听声音，李永军能确定就在后面的女生厕所那边。他毫不停留，哄着油门就冲了过去。
　　现在的时间段，天已经黑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李永军能看到厕所边上有一个能有一米八的大个，揪住一个女孩的头发大声喊着“闭嘴，再吆喝老子弄死你”。
　　李永军猛地拧过车把，开着车大灯，冲着两人照过去。飞快的变换几下远近光，也借机看清了双方的大约距离在十几米上。李永军空哄了几把油门，摩托车嗡嗡的响了几声，然后，他猛地跳下车来，躲进了暗处，贴着西边的墙根儿往前紧跑，看看到了厕所了，双脚蹬到了墙上，借着这个劲儿，人冲上了厕所的墙。然后猛地扭身，从高处往下猛地扑下来，同时高喊着“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