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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主调】蛛丝尽头（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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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个小孩小正常生长的环境，怪不得会那么早就将心血全部献给了科研，才成这种冰冷冷内心又柔软的模样。
“所以...我想我很有幸，陪你第一次去游乐园。”
白昼时分是夜店的休业期。闻汐看着流动性的数字快速变化，最后停在B2层。技术感强烈的电梯门旋转着推开，露出牛郎店流云斩颇具和风装饰的入口。
风格挺别致，品味…还不错。
仅仅是站在大门前一望闻汐就品出一种颠倒感。接待大厅的家具全是由的竹制成，镂空的式样让人想到浮世绘。整个空间都是一幅巨大的立体的浮世绘，步入其中像是走入了画卷中，也随画卷变得定格。
她没见过这种奇异风格的牛郎店。接待柜台后一个染着染色头发戴了半只眼罩的少年正盖了一顶宽檐帽躺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根本不见外。
“你醒醒。”
闻汐面无表情地拿起帽子，少年一下子惊醒猛地坐起身。
“呃...客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睡过头了。”他一开口像是开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闻汐不得不生硬地打断。“你没睡过头。”
“哦——那就好，不会被扣工资了...小姐你来干什么现在还没开店...”
“我找店长。”闻汐冷淡地撑在桌面上，眼神像六角的霜，冷得能掉冰喳子。“不是姓上杉的是姓白的那位。“
“我们店长不姓白…”
“九局，闻汐。”她把服役证往桌子上一拍，眉眼渗着浓厚的戾气。少年被吓得往后一躲，一道沉且低的女声及时穿插进来。“阿汐，不要气嘛。”
学浮世绘似的精美墙壁向两边分开，一个栗色卷长发的少女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万年不变老套的长黑风衣，身形高挑，里面的银白衬衫上绣了血红色的长条花朵，底下配的JK格裙也是暗红和深黑交织，下面绣着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足下登了一双马丁靴。她有一双墨色的丹风眼，是整张平平无奇的脸蛋上最夺目的部分，往深了看是撩不动死水的黑暗。
“大热天穿这么多。”闻汐收好服役证，丝毫没把来人当自己上司。
“里面空调打得冷。”白茶撒谎面不改色，又朝少年扬扬下巴。“发发，下次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来就直接让她去休息室，是自己人。”
“好——”少年又躺了回去。“我还以为有人踢馆呢...白老板慢走。”
白茶在前面带着路，闻汐在身后不发一言。暗门机关转动，牵引着扭转到了一个隐蔽空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空间与牛郎店的大厅只由一面透明材料隔开，透过能清晰看见大厅里的一举一动。整个房间的装修都很居家随意，色调都透着一股柔和。
“我每次来霓虹就住这。”白茶很随意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那面看着像玻璃的，是一种特殊材料，有两米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闻汐淡淡地睨了一会儿，心中想住这外面人来人往的不会不舒服吗，听到发问回了一句。“计算机？”
“Yes！”白茶快活地打了个响指。“当它全力运作加速时，能无痕入侵米国五角大楼。”
“侵五角大楼干什么？窃取他国机密？”闻汐从小到大三观极正，不明白这个华国九局总指挥官为什么会在这个角落修个计算机。
“这是理论能力。”白茶换了个姿势，躺得更不文雅。“你也别干站着，坐下我给你说。这台计算机主要被用在入侵定位卫星和金三角南美缉d数据。”
“跟d品有关？”闻汐在她对面的双人沙发上坐下。“ICN不是有…d毒科？”
“那些地方乱，递上的数据不一定是真的。ICN的技术局一直在找数据的漏洞，但这事得挺好，ICN查不到，黑手党是铁板一块。”白茶掂起茶几上的烟，在手中轻柔地搓捻。
“你都知道”。闻汐被她的坦然哽了一下。“你确定ICN的数据有问题...不，ICN的高层有问题？”
白茶古井无波般的墨色丹凤眼盯了她一会儿，几近把人看发毛。就在闻汐忐忑的时候，白茶的鼓掌声响起。“聪明，我就说了这几句话，你就猜出来了”她微微一顿。”哦，话说，那位高层你认识。”
“俞悠扬，Moki的vocal之一，认识吧？”
“他？他不是才…为什么会是ICN成员…”惊愕太多，闻汐想问什么也说不出头绪。
“放宽心，慢慢说。他在ICN里面喊做俞维扬，但他还有一个名字，是一个英雄和荣誉共存的名字。你所说过...十五年前金三角窝点的全灭？”
十五年前，那时候她十五岁左右，好像全世界都很高兴，金三角的湖水终于变成清澈。当时讨论最多的名字是…
“俞修华？他是...”
“俞修华，当年是二十出头岁金牌卧底，应上头的要求潜入金三角地区执行名为“白罂粟”的卧底行动。虽然歼灭了窝点，但身受重创，生命本应终止在三十七岁，但是全球生物基地，这很久以前的事，你一定知道。这时它还有点听话，给俞修华做了再生，几十亿都搭进去了，然后他更名为了俞维扬。”
“然后他成为练习生后就更名成了俞悠扬。”闻汐把白茶未完的话补充了出来，抬头不可至信地看着她。“真是这样？”
“我有必要骗你吗？”白茶缓慢地挑了下眉，手里的烟草已经快被她碾成了粉未。“不然，二十二岁，怎么坐在总部特工局局长的位置？”
他的真实年龄已经很大了。
闻汐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她没注意到自己抓住了手下的椅套。“这和这个计算机，还有所有虚报数据，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白茶没个正形地在手机屏幕上乱划，家政机器人抱着个冰桶移动到她身旁，晶莹的冰块中埋着几瓶慕黑尼黑啤。她自己拽出一瓶，又递给闻汐一瓶。“喝吗。冰l有一会儿，古法炮制，经典口味。
闻汐沉默地接过啤酒，没再动，一直在琢磨这“关系大”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琢磨这个。”白茶看出她在想什么，咕噜咕噜地灌了口黑啤。
“跟白沧月有关系吗？”闻汐的语气没什么变化，情绪却焦虑了几层。
“厉害”。白茶表现出的神色看着挺佩服。“蒙得这么准。”
“接触久了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对劲，但不会有什么人往那个方面想。”白茶又换了个更大爷的坐姿。“顶多会觉得，这人会不会是受过什么创伤啊，好像是个小可怜儿”。
这样称呼白沧月多少有点奇怪。
“我拿根烟。”闻汐说罢便抽了一支夹在指间。“有打火机吗？”
白茶往兜里摸索一圈，摸了个黑色打火机出来。“新款战略打火机，据说能炸五角大楼，但然没试过”。
“你是不是和五角大楼有仇”。她那张被特意精雕细琢的清秀面孔皱起了眉。“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