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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无奈的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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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病重也是一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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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绝，不可以……不可以让大鹰……受伤……”耳边似乎还回响着病床上姐姐的嘱托，呼啸而过的风声如同低低的诉说，让少女此时复杂的心情变得麻木起来。
残影消失在篮球赛场的楼梯口，发丝飘向脑后，额前的发丝拢向脑后，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黑色墨眸。“元大鹰，你怎么可以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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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球衣跳耀在球场上，敏捷的动作仿佛练习过了几百次，几万次，只是其中不自然的停顿显得格外突兀。白影一闪，带着戾气的邪气眼神也一同牵制，猛然冲向那落单于球场上的大鹰。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残的身影一顿，大鹰的身体则是一僵……
墨瞳猛然扩散，大鹰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鲜血，坠落于胸前藏蓝色的1号号码上。
墨瞳狠狠扩散，刚刚来到球场看台的少女不敢置信的看着场上口吐鲜血的青年，泛白的指尖慢慢收拢。脸色瞬然煞白，身体一个踉跄，伸手扶住面前的看台栏杆，渐渐握紧。
场上的画面就像是老旧胶片电影，化为灰黑，一张张缓缓定格。元大鹰慢慢转身向呆楞住的东方翔，嘴角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阿绝听不见，也不像听见。
爽快的黑发浮动着，身躯向前仰起，坠下……突然，少女惊愕的睁大双眼。
元大鹰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知是对着谁在笑，是对着向他身边跑来的兄弟笑，还是看见了在高高看台上出现的阿绝笑，又或者是……他在为自己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而笑。阿绝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应该……遗憾，后悔……还是应该悲伤，难过……再或者是……
大脑混乱，身体却已经抢先做出了反映。只见少女脚尖跳跃，直直的高高跃起，狠狠蹬向看台的围栏上，身体向前微微倾斜，就这样从高高的看台上跳向了场上。
“元大鹰，你敢出事你试试！”躺倒在场上的大鹰听见了熟悉的清冷嗓音，稍稍仰头看着从看台上跳下来的阿绝，惊讶的瞪着双眼。只见少女快速的屈膝，稳稳落地，而目的地正好是在……他的身边。
“诶，阿绝。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元大鹰虚弱的喘息着。
“……”少女紧抿着嘴唇，黑眸定定的看着青年有些躲闪的眼神。
“好了好了，真的是……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上场……喂喂！阿绝你干什么！”
还未回神，纤细的少女已将躺倒在地上一米八的青年横抱起，快速的走向看场休息室。
“喂喂，阿绝，这个姿势很丢人啊！”大鹰眨着大眼，冲着阿绝大叫。
“……”忽视到底。
“喂喂，阿绝，本大爷自己可以走啦！这样很丢脸啊！”
“伤者闭嘴。”
“快点放我下来啊啊啊啊啊！”
“……”
“阿绝！”东方翔突然叫了一声前进的少女，双目微微有些赤红，“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顿了顿，又再次……迈开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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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手中拐杖三敲在看台水泥的地上，在偏僻的角落溅响。手持拐杖的白发老人虽已年老，却还是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这么好的弹跳力，这么好的力量，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力量的控制力！”白色的眉目微微挑起，眼镜后的眼眸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您说的是……”站在一边的无极尊镇定沉稳，墨眸微眯着思量着什么。
“就是刚刚站在对面看台然后跳下去的女孩子。以我多年的经验，我敢肯定那不是天武人，但是她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让我、很好奇……”
青年藏在袖下的修长指尖悄悄握紧，带着一丝焦急与茫然。嘴角微抿，面上神色不改，“她，我和威认识。”
“哦？”东方朔侧目，一脸玩味的看着如平日一般严谨的黑衣青年，“那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青年的眼变得深邃，深邃的像是不可测的深渊。
他似是想起了前一阵的一件事……
“你小子到时在一边看得清楚……这测试结果啊，既然当事人不稀罕，讲给你听听倒也可以……也许、你猜到了，也说不定。”
“唐老，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只不过……阿绝这家伙的力，远远不止如此罢了……到时候，我的抵挡也会失效也说不定呢！呵呵呵呵呵……”
他没有想到这个身影单薄的少女的身躯中会有这么庞大的力量，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东方朔会盯上她……
心境瞬然变化，微微的震动让他自己都诧异不已。难以言语的慌张，惶恐是为了她吗？无极尊屈了屈手指，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就要您自己去确认了。我并不清楚她的真实实力。”在东方朔看不见的角度，无极尊微微弯起嘴角，他确实不知道她的真实实力，也许是真的没有了，还也许……是还没有使出，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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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比赛，虽然因为元大鹰的“牺牲”，所以只能以四敌五，但是因为东方翔的觉醒，以至于霹雳大学还是赢得了比赛，成为了区徐联赛的……冠军！
阿绝默默跟在几人的身后，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欢呼着，拿着金灿灿的冠军奖杯，灿烂而具有活力的笑脸使她此时略显灰色的心境慢慢复苏。
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一起庆祝，也不知道怎么扯动笑脸去向他们祝贺。阿绝觉得，她现在还能够与他们一起慢悠悠的走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就像是……姐姐现在还活着，这个奇迹……是一样的。
父亲和姐姐主治医生在走廊上的谈话被在走廊转角的自己听个正着。
“医生，你叫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我女儿的病情……”
“这个部分，李小姐应该自己最清楚。根据他以前的病情以及我们所做的检查，她的病情非常严重，照我说她还能撑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在那一瞬间，阿绝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依靠在医院的墙面上，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一样，将她拖入了不可逃离的深渊。
呼吸开始沉重，手脚也不听使唤，她完全不知道，若是姐姐离开了，她要怎么办。
她明明说过的，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当时的她，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所以她才会反驳姐姐的话，所以她才会对于那句“阿绝……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心我的身体。但是姐姐的身体啊……我自己清楚，已经……”产生这么大的反映。
“喂，阿绝，你怎么一个人掉在这么后面，我们现在要去医院看W啊！”
阿绝仰起脑袋，看着她的伙伴们正对着她招手，和煦的笑容穿透黑暗，此时却不能够温暖此时的冰凉心境。阿绝渐渐握紧指尖，姐姐不想让他们知道病情的……
低垂下眼帘，阿绝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
突然想去睡觉，使自己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