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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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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季云白带着沈逸一起回了家,要问为什么他们不用晚自习?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是外宿生,可自由选择是否晚自习。
季云白外宿是因为不想住宿,而沈逸外宿是因为没钱。
季云白走进家中。佑大的复式别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也蛮冷清的。
“家里就我自己住,随意点。”
“你的家人呢?”
“他们···都在国外,一估计也就回来1.2次”季云白无奈地笑了笑。
“啊?那他们都不担心你吗?”沈逸坐在沙发上震惊地看向季云白。
“谁知道呢?反正每个周末都有他们派给补课老师的任务、钢琴、小提琴、绘画...算了我也数不过来了?”
季云白边说边走向厨房。
“你要吃什么,我尽力满足你,你的伤……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了,不用担心”
“好的,我能看看冰箱都有什么吗?还有,你竟然会做饭?”
“你看呗,我自己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不会做饭啊”季云白对沈逸快无语
了,心里真直念叨;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沈逸跟着挤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进行挑选,但他也没有多拿,两个番茄两个鸡蛋就是他理想的晚餐。
见此,季云白又不禁泛起一丝心疼。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导致养成的习惯和生活方式也不一样,有的人习惯了宁缺毋滥,锦衣玉食对一盘蕃茄秒蛋不屑一顾,有的人习惯了节衣俭食,清苦贫寒,一盘蕃茄炒蛋已是心中极佳的美味。
但最终的成果就是季天白炒多了一盘牛肉,美其名曰“营养均衡餐”。
而沈逸在季云白的威胁下吃完了剩下的饭菜,这是他这么多年过来过得最满意的一天了。
夜色渐浓,医生姗姗来迟,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大叔。
“李叔,今天生意很兴隆啊~”季云白将他迎进门。
“少爷,您就别挪揄我了,你那位伤得有点重的朋友是这小伙子吗?”李医生看向拘瑾地端坐在沙发上的沈逸。
“是他”
李医生闻言便走向沈逸,“来小伙子给我看看你伤哪了?”
沈逸双手紧紧攥住衣角,在犹豫要不要脱,毕竟是在特殊的人面前……
李医生见他这样还以为他害羞了,忍俊不禁地劝他:“怕什么,小伙子,在场的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而季云白清楚他在担忧什么,控制不住地捂着嘴笑,“沈逸,脱吧,我保证不看(尽量)。”最后两个的音量小到几乎听不见。
但很明显,沈逸松了一口气“你转过去,不准看!”。
等到季云白转过身之后,他爽快地脱下了上衣.
李医生在替他检查的时候趁机小声问他:“小伙子,你喜欢我们少爷?”
沈逸顿时差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轻点了下头。
李医生欣慰地笑了笑,“加油啊,小伙子,难得少爷笑得这么开心,自从先生和夫人去了国外后,少爷就很少这么开心了,他很孤独……”语毕,沈逸听见了李医生轻轻地叹息。
“他的父母为什么要出国,只留他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国内?”沈逸很好奇。
李医生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回答:“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好像是要出国做生意,顺便照顾在外疗养的老先生。但是当时小少爷大小不方便带出国就只能将他留在这了。”
“他们都不担心他吗?”
“唉,他们不担心,担,心的话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几次?”
“你们在聊什么?”季云白突然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并插了一句话。
“没什么,没什以”两个人异口同声。
李医生见季云白还想要问什么,又立刻岔开治题。
“少爷,你的朋友伤得不算特别重,但主要伤在内部,明天最好去医院看一下。现在我只是帮他处理了一些外伤。”
他将手中的药一个动地往桌上堆,“少爷,这些药你们搞定吧,我突有然有点事先走了,具体用法用量,我回去后微信发你!”
话音刚落,李云白只觉一团黑影闪过,李医生已经”飞”出虹大门,还顺带“贴心地关上了了。
现在家里又只剩下季云自和浓逸两人。
季云自率先打破内人相顾无言的尴尬局面“你令晚要不就佳这?”
沈逸愣了一下,犹予豫道:“这不太好怨,我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季云自只以为他现在暂时不想和自己住,便转自向房间走去。
“好吧,那你出门酶后记得帮我锁门,我先去洗澡了。”
这看似如些平常的背影,在沈选“悲惨孤独”的滤镜下,意添了几分萧索与凄凉。
楼上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沈医的耳中,如同一只形地大手在不断地挑逗勾引着他。而沈逸心中有个声音狂烈地叫嚣着“留下来!”
终于,感性战胜了理性,沈逸反锁了大们后静生在沙发上研宪桌上的药瓶。
不知过了父多久,句人的水声停止了。沈逸暗松了一口气。
“哒,哒,哒”季云白只穿了条短裤便走下楼来,一走一边操着头发,然后他就看到了端生在沙发上看的一本正经地看药瓶的安则脸红了个透的沈逸。
他惊奇地啸了一声“你不是说你要回家吗?
沈逸被他这一声吓得药瓶都表点飞出去,他局促地放下药瓶“不回了。”
季云白打趣道:“嗯?你不是怕家人等急了吗?”
“没···没有,我刚打电话跟他们说了。”
沉逸慌忙掩饰的样子在季云白眼里是很可爱的。
“那我等下给你找换洗衣服吧,你先吸收着药效先,无聊的话我给你开电视我要去练琴了,要吃什么自己拿就行。”季云白一边开电视一边说道。
“我能看你练琴吗?”沈逸期待地望着季云白。
季云白愣了一下,这句话跨越十多年又再次响起.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期盼和熟悉的他。
季云白当即答应下来。
于是,琴房中,灯光和月光倾倒在漆黑的钢琴上,倒映出流光异彩,身着睡衣短裤的季云白端坐于琴前,灵动的指尖弹奏出一谱华章,在他身后另一位少年眸中饱含深情,热烈的目光追逐着沉浸于琴音的少年。
次日清晨,周末双休,两个英俊的少年在医院检查室门口排着队人。
季云白打了个哈欠“好困啊~,都怪李叔,挂了个这么早的号!”
沈逸哭笑不得地安抚着他,“李叔也是好心嘛,别气了,等下回家再继续补觉呗。”
起床气极其怨重的季云白立刻炸毛“哪个好心人会帮人挂号挂到早上七点半到八点的,从家里到医院半小时车程,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
“没事啦,很快就能回家了,到时你再睡个回笼觉。”沈·铲屎官·逸温柔地给季猫猫顺毛。
季云白头靠在沈逸肩膀上,“是啊,我回家,你也要回家,到时又是只有我自己了,我先睡会,到你就叫醒我!”然后他就安然地闭上了眼。
轻轻的呼吸声回荡在沈逸耳边,来自季云白的热气直撩他的脖颈,而他。内心中想的只有自己离开后孤独的季云白。
回去,那也只是一间出租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留在他身边,至少还能陪着他,也算得上一个家。留下或是离开?留下!他暗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