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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其实不像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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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纠结于从哪个地方动笔去描述她,我想构建一个完整的我眼中的她,可我发现其实我都没有办法描述清,对我自己。
这就像曾经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那棵树,它吸引我,我看不清。一种细碎的翠绿铺天而来的附着感,沉醉也难琢磨。
我一共对她说过三次她很特别。
至少如今我不得而知她对这个词的感知。
我不好奇。
人总是要沉醉在自己的一些虚构里才足以保持生活下去的心态的。
于是我们的故事不多。
我在碎片里拼凑她的样子。
无形的东西才令人着迷吧,我想起曾经有个人在戏台上对我唱张国荣的“风雨下潮涨”他说叠嶂的碎片才真正显现被困的灵魂。
当时我没有懂。
他们叫她鸭梨。
可她不像。
我总是感觉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和她内心有差,又或许是人的皮囊都有太多层,我想往里剥,于是我忘记了皮囊日久也连心。
我跟她说了那些编织在昨夜里的破梦,我想起那轮在无数个夜晚陪伴我的唯一的月亮。她让我想到它,这很特别。
我想要那种无惧于世的自由感,看着她的样子,好像看到记忆中成群的孩子。吵到热烈,热烈的表达,热烈的自我。没有人能够回答这种变化,像慢慢被稀薄的空气吻到窒息,发不出任何救援。我想要的,能表达我真正的灵魂。那是一种不再需要用皮囊应付遍地嗅色的渴求感,她的出现,加强了我破茧的渴望。
我问过她对我的印象。她的回答让我很意外。我以为这不是皮囊的样子,也许无形中在她面前我不愿意再用惯有的皮肤卖弄真假。你说这是特别的吗。我想不通了。
我想送她一张照片,那张我在某个将逝的清晨留给我自己的遗物。我看到破旧的过往向我致密的席卷而来,那棵树是不太细腻的,光线透过间隙频繁的淋在我身上,我从未有过这样强烈感受到生命的一刻,我不得不承认,生与死或许一样强大。
纪念她,又好像在纪念透过她想看到的我自己。
人都是依赖记忆存活的生物,我不断的在幻想,如果回到那么多个当初,我应该如何修改和描述我自己的记忆。我总觉得她是不会想这么做的。你看,她给了我勇气。
她是鸭梨吗。
我看着她。
她总是莫名。
她不知道我在想,关于她的一些,我乐在其中自顾自解答的命题。
文字的力量是强大的。我无数次感叹于他的魁丽,我对它俯首称臣。
可我匮乏的词汇实在无法勾勒出所谓内心深处难以言说的形容,那她就是鸭梨吧。
当我再次回忆起那棵树。
树下终于不再有人了。
我想祝她永远平安,无论她是否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