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回家吗》借点勇

78、番外三：入职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陈澈的闹钟响了，但是一直没有被按停。

　　自从和方郡同居，睡眠质量变得极好后，陈总裁已经沦为了一个需要闹钟才能勉强赶得上当天第一个会议的人——他以他每天的第一个会议作为他的上班时间。有几次因为赖在床上跟方郡腻歪得没刹住车……实在赶不上，他只能视频远程参加，惹得张炜然好几次在心里暗叹“美色误国”。

　　方郡被闹铃吵醒，迷迷糊糊地皱起了不满的小眉头。他们昨晚闹到很晚，方郡觉得他现在全身酸软乏力，能一觉睡到下午。他闭着眼睛，懒懒地伸出右手循着闹铃的方向摸手机，想要把闹铃关掉。

　　早就被闹钟吵得睁开了眼睛的陈澈看着方郡这副可爱的小模样，噗嗤一笑。他抓住方郡那只正在他背后的床上乱摸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方郡郡导演，你跟麦乐签约了，打算什么时候去入职呀？”

　　方郡猛地惊醒，瞪大眼睛愣了愣神后，猛地从床上坐起，说：“啊？！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合同上写的几号报到来着？”

　　方郡郡导演从来没有上过这种班，还非常懵，连常规上班是怎么回事儿都不太清楚。节目一结束，他就和陈澈搬家、同居，过起了幸福美满的二人世界，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从自由职业者转型为职场打工人的事实。他努力回忆了一番，说：“合同上好像没写，我打电话问下谢总。”说着，他就拿起了他放在床头的手机。

　　陈澈简直快要被他可爱死了，但一听他说要打给谢柯，又有点儿无语。他把方郡的手机抢走丢到一边，关掉自己的手机闹钟，把光溜溜的方郡郡同学拉回被子里，压在他身上，哑着嗓子说：“你问谢柯干嘛？问你老公不就好了吗？”

　　方郡觉得压在他身上的陈澈澈小同学有个地方硬硬的，遂红了脸，眨巴了两下他的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给我下去，我要去上班了。”

　　陈澈噗嗤一笑，坏笑着说：“那如果你今天不用上班，我还要下去吗？”边说，他还边用下半身耍了个流氓。

　　方郡这几天越来越领略到陈澈的没羞没臊了，一拳头捶在他胸口，没好气地说：“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报到嘛？”

　　陈澈捏了捏他的鼻子，宠溺地说：“当然是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呀。”但是他突然又变成了小委屈脸，噘着嘴撒娇道：“不过我每天上下班路上都特别孤单特别想你。”说完，他用期待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方郡。

　　方郡觉得这样的陈澈真是要可爱死了，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他想了想说：“可是我是去麦乐诶，你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去总部的么？也不顺路呀？”

　　陈澈边使坏地用陈小澈澈蹭方小郡郡边撒娇道：“偶尔也可以去麦乐的，比如说今天。”

　　方郡觉得他再蹭下去别说报到了，估计俩人都别去上班了，于是赶紧变推陈澈边说：“那赶紧起床。”

　　陈总裁是一个有分寸的昏君，而且他知道方郡的身体得休息一下，于是搂着方郡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后就起床了。

　　“我该穿什么呀？要穿正装吗？”洗漱完毕后，职场生活一片空白的方郡郡同学看着满衣柜陈澈的正装和自己的休闲装，陷入了沉思……

　　陈澈边给自己系衬衫扣边说：“你是导演，爱穿什么穿什么，哪儿那么多讲究的。”

　　方郡觉得陈澈在胡说八道，白了他一眼。陈澈也很冤枉，他哪里知道导演上班该穿什么……反正是自家公司，他老婆当然是爱穿什么穿什么不是？

　　方郡觉得第一天怎么着都得正式点儿，但他也没有什么正装，他还试了一下陈澈的，发现陈澈的正装穿在他身上就像休闲装一样……宽松……他很郁闷，陈澈也不胖啊？我也不比陈澈矮多少啊？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陈澈见方郡郁闷地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皱着小眉头，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简直要笑死了，毕竟刚刚兴致勃勃地看方郡穿上他的衣服的时候他就快要笑死了。其实还是很好看的，就是跟他穿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而已。他上前搂住方郡的腰，宠溺地说：“宝贝，你穿太正式了也不好，显得咱们公司太死板了，你说是不是？”

　　见方郡还很犹豫，他知道方郡怕穿随意了惹人话柄，于是宽慰道：“你真的不用担心，张炜然说公司里很多人都是你粉丝呢，大家都很期待见到你。”

　　方郡最后还是穿了件休闲西装，既不会过分隆重，也不会过分随意。

　　谢柯最近可快要被各种电话烦死了，自从《导演我可以》节目结束后，他们全公司上下收到无数个给方郡的邀约：采访、综艺、广告等等，还有很多资方和演员来问方郡下部电影什么时候拍，他们非常感兴趣。他哪里知道，他也不敢问呀，这么多天了，他连人都还没看到呢……但是老板倒是明确指示了，所有邀约都推掉，方郡除了电影宣传期间，其余时候都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

　　谢柯那边已经收到老板的消息说方郡今天要来办入职了，整个公司最紧张的估计就是他了。老板说正常办理就好了，不要太过刻意和隆重，不然方郡会不自在，可把谢总愁坏了，这个分寸可怎么拿捏呢？他让助理把方郡的入职材料全部都整理好给他，确保方郡在他这儿能一站式搞定入职。

　　“谢总，照片要拍吗？人脸也得录入系统吧？方导应该会带身份证的哈，哈哈～～”

　　“您这儿能登录人事系统吗？我刚问了他们怎么操作，我来给您演示一下还是待会儿我来操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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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柯的助理也很紧张……谢总是有多想不开，一站式入职不是人事那边最方便吗？

　　谢柯一愣，身份证？我怎么知道？！拍照？人脸？人事系统？……算了，还是让人事来吧，我在这儿瞎掺和个什么劲儿，万一一次没搞好更麻烦。他于是又让助理把那些材料拿回人事那边去了，给方郡发了条微信：「方导，欢迎您今天入职，您带好身份证就好，到时候我带您去人事那边跑流程。」

　　方郡正在车上被陈澈投喂早餐。陈澈这个幼稚鬼第一次跟老婆一起上班，兴奋得很，平时都是要不就在家吃早餐，要不就办公室吃，今天倒好，最讨厌车里有食物味道的陈总，竟然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家他常吃的餐厅附近，拉着方郡的手下车一起去买了那家店他最爱吃的几款早餐，还非得喂给方郡吃，然后吃出了一车的肉包味儿。吃过早餐的司机又吃了一吨狗粮，实在有点儿消化不良。

　　方郡见手机响了，刚拿起手机要看，就被不满的陈澈塞了一口蟹黄包里的一大坨肉。看到谢柯这条消息，方郡立马有些汗颜，哪儿有总经理亲自带他去跑入职流程的道理……他边啃那坨香甜多汁、好吃到爆炸的肉，边转头看着坐一旁兴致勃勃啃蟹黄包的面皮儿的陈澈，更汗颜了，我这是上辈子当了太监这辈子来当皇帝的吗？他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包子要馅儿和皮儿混着吃才好吃吗？你这和给我吃颗肉丸子有什么区别？”

　　陈总当然不知道，毕竟他啃老婆吃剩的皮儿也啃得很开心。只见他手上和嘴上的动作皆是一顿，说：“哦，这样吗？那你快吐出来，咱们换一个吃。”

　　方郡：…… 这么好吃的肉，吐掉多浪费……哪有吃进肚子里还让人吐出来的……他白了陈澈一眼，把手机递给陈澈，问：“入职要跑些什么流程啊？很复杂吗？我自己搞不定吗？谢总说要带我去跑，不太好吧？”

　　陈澈哪里会知道这些，但是他不能让老婆知道他不知道啊，他要保持在老婆心目中全知全能的形象。他皱着眉噘着嘴看着这条消息，想着既然只要带身份证那应该就不复杂吧，于是说：“不复杂，很简单的，谢柯估计是怕有人缠着你要签名或者问东问西的，想亲自给你保驾护航呢。”

　　“不至于吧？那他总不能每天无时无刻都跟在我身边吧？跟大家说一声？或者……哎呀，你快想想～”方郡实在无法习惯被那样特殊对待，光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陈澈想想也是，而且他也知道方郡顾虑的点，于是说：“那就让张炜然带你去，先看看今天大家的反应，你看这样可以吗？”

　　方郡已经跟张炜然挺熟了，觉得让张炜然带着应该比让谢柯带着自在，于是爽快地点了头。

　　于是还拿着方郡手机的陈总亲自给谢柯回道：「不用了，我让张炜然带他去。——陈澈」

　　谢柯收到消息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也很欣赏方郡，如果方郡是像田智鑫他们那样的身份，他应对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但是方郡这身份……而且关键因为上次调监控的事儿，他好像知道得有点儿多……很担心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灭口了。

　　入职手续办得很顺利，每一位工作人员看到方郡都很开心，也很热情，但因为有张炜然跟在身边，也没有过分热情或一堆人围观的情况出现，整个流程跑下来，方郡觉得很舒服。但是！他们竟然把他的办公室安排在了陈澈办公室隔壁……这让他很无语……

　　“这是你的主意吗？”见陈澈终于闲下来了，方郡立马跑进他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他沙发上，质问起来。

　　陈澈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儿，但他觉得这个安排不仅没有什么问题，简直甚合他意，于是坐到方郡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这样不好吗？你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我一想你就可以去亲亲抱抱，多完美呀～”

　　方郡总算看清了陈澈这个昏君体质，翻了个大白眼，说：“陈总，你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亲亲抱抱的……而且你是不打算再签其他导演了吗？我得跟大家一起呀，不然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你？”

　　陈澈挑了挑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可是我不打算再找其他男朋友了呀。宝贝，你就得在这儿，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还能怎么看？爱怎么看怎么看。”

　　方郡又被陈澈的神奇逻辑噎着了，着急道：“那……那肯定没人愿意跟咱们签了呀。”

　　陈澈看方郡这副着急样儿，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他笑着凑到方郡面前，亲了亲方郡的嘴巴，坏笑着问：“怎么？老板娘担心公司业绩啦？”惹得方郡直接一个大红脸。

　　方郡恼羞成怒地在陈澈肩膀上捶了一拳，说：“我才懒得管你，而且我也不是老板娘。”

　　陈澈当然不干了，抓住方郡的拳头亲了一口，撒娇道：“我是我是，我是老板娘，老板你管管我。”说话间，人已经整个趴在了方郡身上，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方郡郡导演：……

　　陈澈边光天化日在办公室里不务正业耍流氓边坏笑着“汇报”道：“老板，您不用担心，谢柯说现在有意向签咱们公司的导演、演员、编剧什么的都非常多，老板您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帮忙筛选筛选。”

　　方郡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过来的，此刻竟被事实敲打得无言以对。他眨巴了几下他的大眼睛，傻傻地看着陈澈，挖空心思在那一堆道理里找啊找，找啊找，发现竟然没一句有用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尤其是陈澈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惹得他身心俱痒……

　　他边扭动身体躲陈澈的坏手，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算了，跟这人讲不了道理，随便吧。他于是没好气地像拍苍蝇似的拍了拍陈澈的手，说：“像话吗你？快回去上你的班去。”

　　陈澈一看方郡这副不甘心的小样儿就知道自己赢了，心里乐得不行，像小鸡啄米似的使劲亲了方郡几口后，问：“那你待会儿去干嘛？”

　　方郡想了想他刚刚收到的一条来自沈木扬的微信消息，对陈澈挑了挑眉，傲娇地说：“老板的事情你少管，乖乖上你的班去吧，我走了。”

　　陈澈立马噘起嘴，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说：“你不陪我吃个午饭再走吗？”

　　方郡一想觉得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好像确实有点儿不是男朋友该干的事儿，于是说：“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我的办公室，吃饭了你叫我。”

　　陈总脸上的表情立马阴转晴，开心地对方郡点了点头。

　　方郡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在百度栏输入：“男朋友生日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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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没有什么收礼送礼经验郡同学面临男朋友即将到来的生日，着实有点儿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