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抱歉，但是布鲁茜艾尔会选择摆烂 ...
-
（143）
布鲁茜坦然接受了布鲁斯·韦恩的邀约，却又拒绝了留宿的邀请。
“我已经订下了酒店。”她嘴角含笑，即使是餐厅地下停车场那昏暗的照明灯也遮挡不住她的耀眼，“‘WE集团’名下的。希望它不会辜负我的期待。”
“我可以为此打包票。”布鲁斯·韦恩拉开车门，“但你不觉得WE老总的宅邸更符合你的喜好吗？”
他替布鲁茜关上了车门，正打算坐上副驾驶，却见女郎俯下身，靠着车窗与他对上了视线。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疲惫，怠倦地看着他。
“到此为止吧。”叹息般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双方自见面以来就不曾断过的试探，在布鲁茜单方面拒绝沟通的态度下戛然而止。
布鲁斯·韦恩抿了抿嘴，眼中褪去了浮夸的伪装。
他设想过许多，但唯独没想到这位艾尔从未试图掩饰过自己的异常，甚至基本上是以一种摆烂的态度拒绝了更深入的“情报交流”。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和你预想的不一样？”
“你和她很不一样。”
布鲁斯·韦恩并未真正和那位名为卡拉拉·艾尔的超模参赛选手接触过，但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流，他就知道这个人并非容易放下心理防备的人。而布鲁茜·艾尔，即使他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和她之间的关联，但是经过康斯坦丁的盖章确认，布鲁斯近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一些性格套用在了这位女性身上。
防备、猜忌、多疑。
但布鲁茜更多的是对周遭事物的漠不关心与麻木的疲惫。
就像现在，面对布鲁斯·韦恩的诘问，她也只是勾起嘴角，摆出一副公式化的表情来：“我们毕竟是不同的个体。”
布鲁茜抬手，将披肩的碎发拨至耳后：“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福尔摩斯先生。”
但她的肢体动作分明表达出了不愿配合的信息。
“先送你去WE酒店放置行李如何？”
“就按你说的办。”
她的目光错过了布鲁斯，向他身后望去：“然后，请容许我准备一些上门拜访的礼物。”
“好。”
（144）
布鲁茜只感觉到疲惫。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绝对放弃约面布鲁斯·韦恩，转而投奔戴安娜·普林斯的怀抱。
请原谅这位年轻的姑娘，她对于DC作品的了解不多。即使最近因为一些原因开始翻看了一些漫画内容，但也几乎是以超人以及绿灯侠的剧情为主。因此，虽然她对蝙蝠侠的“戒备”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却依旧因为错估而饱受折磨——况且她本身的承受能力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承受不来，她坦白。
即使用谜语人一样的对话去敷衍搪塞对方，也会消耗她岌岌可危的脑容量。
布鲁茜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无视布鲁斯·韦恩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视线——轻叹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已经社交疲惫了。
与此同时，一种奇怪敬佩开始从她心底腾升。
仔细算来，布鲁斯从见面起就开始不留痕迹地在言语中留下陷阱。从开车到吃饭到他们准备离开餐厅，这样的交锋就从未停止过。甚至可能在布鲁茜·艾尔看不到的过去，这样无形的试探就已经在布鲁斯的生活中冒出了苗头，为她与卡拉拉建立起了独立的档案。
这样的毅力和这样的精神足以让布鲁茜肃然起敬，她当初高考复习都没这么用心过。
当然，如果不是用在她身上就更好了。
（145）
无论布鲁茜怎么祈祷时间再慢一些，她也终究要面对去韦恩大宅做客的命运。
WE酒店的侍者非常贴心，尤其是看到她是由大老板亲自送来之后，那份贴心就更是增加了几个倍数——
布鲁茜甚至还没下车摸到自己的行李，手上就多了一张房卡，面前则站着一个推着行李向她鞠躬示意的侍者，同她保证一定会将其毫无损坏地送至房间并祝她约会愉快。
不。
布鲁茜心想。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亲自送行李上去，更不需要侍者约会愉快地祝福。
但她的脑电波看起来与这个世界的人都存在着些许壁垒，没有多少人能明白她此刻的拘谨和尴尬以及不想面对麻烦的烦躁，而为数不多能猜出来的那个人却坐在前座，一手扶着方向盘，侧过身看着她道：“现在启程？”
布鲁茜咽下了脏话，露出麻木的笑容：“麻烦你载我去一趟中心商城。”
“你知道的，阿福不会介意这些。”
她又能知道什么？
西贝货皮笑肉不笑地回复道：“但这是礼仪问题，布鲁斯。”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想给阿尔弗雷德留下一个糟糕的初次见面。布鲁茜很难会对年迈的长辈硬起心肠，对肯特夫妇是这样，对阿尔弗雷德更是如此。更何况，她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能够抚养起整个蝙蝠家族并成为这些问题子女坚实后盾的老人十分厉害。
管家侠的称呼简直是实至名归。
礼物的挑选进行得十分顺利，布鲁茜选购了一枚怀表并将自己前日速写的纸张裁剪成了合适的大小放置其中。她没有避讳布鲁斯的视线，因为那幅画没有什么奇怪的，她只是凭借着自己对阿福漫画形象的记忆，为他绘制了一副“全家福”。
布鲁茜·艾尔合上了怀表。
（146）
在韦恩大宅做客的体验比预想的好了许多。
大概是察觉出了布鲁茜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布鲁斯·韦恩收敛了过多的试探，转而变成了一副体贴顾人的模样。
但在看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布鲁茜·艾尔却突然有了些许捉弄的心思。她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了老管家，又狡黠地眨了眨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阿尔弗雷德，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我的荣幸，艾尔小姐。”
“有一件事，我想我还是应该当着你的面对韦恩先生阐述一番。”
“哦？”布鲁斯道。
女孩侧过头，眼中满是揶揄：“我看过新闻，韦恩先生。于是很不幸地发现本人——传闻里韦恩家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居然是第一位造访大宅的女性。”
“……”
阿尔弗雷德轻笑了一声：“咳……您说得没错。当然，是除却凯恩小姐之外。”
“而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了。”布鲁茜点了点下唇，“聒噪又刨根问底的男士，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女士的倾心不是吗？”
“……”
布鲁斯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或许还是失之偏颇。
布鲁茜·艾尔与他之间还存在着一个较大差异——这个女孩是个“告状精”，而他甚至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平行世界的存在才导致了这种差异的出现。
这不禁让蝙蝠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抱歉，但是布鲁茜艾尔会选择摆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