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是很好的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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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很快习惯了每天晚上训练结束后莫语都要拿着纸笔来叨扰他。
那天训练结束后，第二天他又看到莫语带着纸笔来找他了，于是将名字写在纸上送给她，以为这就是她想要的。
然后他看着莫语笑着低头看了一眼，收好签名，又变宝贝一样一翻口袋，掏出一张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日语五十音表。
她抬头看了一眼大钟，很直接地直接轻轻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来到不远处的椅子坐下，一坐下便松了手：
“Excuse me, could you please read it for me？”
这次莫语说得很慢，不过还是用手点了点纸向羽生示意了一下。
少女手掌特有的柔软温暖的触感似乎还在，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羽生愣愣地点点头，心里还在迷惑这里的人做事都是这么社牛吗，嘴巴却是已经很听话地开始读纸上的音了。
莫语托着下巴很认真地听着他读纸上的发音，一边听一边写，食指时不时习惯性地刮着笔杆子，反复几遍，已经记住了一大半，学了那么多门语言，已经学出一些经验了。
她觉得自己是又找到了一个学习的宝藏了。
“阿里嘎多。”莫语笑眯眯地用不久前刚学会的词表示了一番感谢，看了一眼今天挺晚了，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
这种心虚感在她看到一个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女子站在门口等羽生时放大了。
直觉告诉她这是对方的妈妈，莫语便向她点点头，搜索着脑袋里为数不多的日语词汇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蹦出一个空邦哇的她更加愧疚了。
对方该不是已经将她当成大晚上不要脸来打扰儿子训练的流氓了...吧？
好在羽生由美脸上没有什么明显不满的神色，她笑着摸摸她的头，说了一串她目前还听不懂的话，莫语内心懵逼着，眼神求助地四处乱瞟，一起走过来的羽生结弦显然是听懂了，迅速地答了两句，莫语只看着由美女士笑得更开心了，但什么都听不懂的她只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做什么，夜晚的训练场，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门口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莫语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凉风从她耳朵旁边窜了过去。
可恶，为什么之前没有早一点学日语。
正迷惑着，只听羽生不太熟练地用英语问她：
“Where is your house here? Mom told me to walk with you until you get home.”
莫语一时间相当惊讶。
真是，太体贴了吧。
“Come with me.” 莫语不准备拒绝，大晚上也懒得矫情。“阿里嘎多。”
她有一种预感，阿里嘎多这句话以后绝对不会少用。
那天以后，羽生结弦经常会在训练之余被莫语找到并被拉着聊几句，他也在每天的交流中了解到这个小姑娘是中国人，名字叫莫语，当时来找他要签名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粉丝，而是因为——
“我想早一点认识新朋友呀。”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日语句式的莫语解释着，“第一步关于交朋友，是问名字，这是不能忘的。”
她笑眯眯地继续开口说下去，手搭着冰场边缘的挡板，目光却是落在冰场里：
“我要认识好多人，毕竟花时间在和不同的人交流上，是有趣的。”
羽生一边听一边帮她纠语法错误，虽然有一些错，但是他大致听懂了莫语在说什么。
她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纸，还有一只签字笔，将纸放在身前的挡板上面工工整整稳稳当当地写下来两个汉字。
“我的名字。”莫语写好了将纸递给羽生，现在她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了，空出来的左手闲不下来地点了点胸口。“现在你和我就是很好的朋友了，羽生...结弦？”
羽生愣愣地接过莫语递过来的纸，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把自己名字写下来给对方再接受对方的名字，就是好朋友了？
听上去真的好奇怪，但在莫语这里，倒也正常。
相处了几天他差不多已经大致清楚了莫语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社牛，但不讨人嫌，看似大大咧咧但在原则性的事情上从不出错。
相当擅长和不同国家的人交流的一个女孩子。
即使学会的日语很有限，但依旧能挑起一些他能回答的话题。
她有一种让身边的人在说话时感受到愉快的能力。
将写着自己的名字的纸递给他，莫语收回右手扣在左手腕上，两只手扣在一起晃悠起来，看着她打了几天的手语的羽生很快便认了出来，这是“朋友”。
一开始他以为莫语是怕语言沟通不太清晰，才会配合手语辅助，相处时间久了，才发现她是不论说什么都喜欢配合着手势一起表达，这样特别的小习惯显得她比同龄人要活泼了不少。
因为远离家乡而心情有些沉闷的羽生看着眼前活泼的少女，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笑容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喽，莫语酱？”
他看着莫语一愣，似乎是还在反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上去她已经从他的表情里读出答案了，穿着运动服的少女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转移。
很快，远处的管理人员表情臭臭的推着清理工具过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冰场？！”
管理人员看到他们这个点还在冰场，语气有些不太友善，莫语抬头一看才发现今天聊天时间又过头了。
总是这样，聊天聊着聊着时间就很晚了。
“抱歉抱歉，我们在讨论下一次比赛选的曲子，我们马上走。”已经是惯犯的莫语非常熟练地抬头喊了一句，拿上东西拉着羽生就往外跑。
跑出冰场一段路，他们像忍不住了一样，对视着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戳中了笑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是很好的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