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你》徒眠

4、他是谁？

　　吕明面上一怔：“虽然你说的很诡异，但这几天我查到的事颠覆了我三十年的所有认知。”
　　“你想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
　　“我不知道，也许玄学的尽头是科学呢？一种新的更高级的文明？”
　　曾南拍了拍了拍脸保持自己思维的灵敏度：“继续吧，说说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做标本？”
　　吕明点头：“那天我走后队里给你做了心理评估，还有那个陌生男人的画像侧写。你的心理报告没有大问题，正常大型事故后留下的身心应激反应。但那张侧写出来的画像，以及你的笔录内容才是这件事的导火索。”
　　“画像？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警官画的非常像，那个男人就长那个样子。”曾南当然知道自己心里没有问题，她大学时候修的第二专业就是心理学。
　　“上面成立了事故专案组来调查临阳电视台大楼事故案。我移交资料的时候发现专案组有一名调查员，在看到画像时表情巨变。”
　　“破案多年我本能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我把手机开了录音扔进了花盆里。果然我走后他立马打电话汇报，说这场爆炸坍塌事故幸存者看见丰了，丰让她跑她就跑命大躲过一劫。丰上了楼再没出来，跟着楼一起炸了。”
　　曾南打断吕明的叙述，好奇地问：“那个救我命的男人，他叫丰？这么奇怪的名字。”
　　吕明扫了她一眼：“丰应该是代号之类的称呼。”
　　“代号？”这是悬疑剧吗？
　　“录音中调查员建议先将你控制住带回去。但电话里的人似乎反对了，想先确定你有没有异样变化，再决定如何处理你。”
　　“争执中调查员情绪比较激动说了一句话，如果让他们抢先一步的话，幸存者会被抓回去做成标本。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曾南揉了揉太阳穴飞，快地思索理清吕明话中的信息。
　　“救我的丰是一个对调查组有特殊意义的人。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导致我有可能会发生他们所认知的不确定性变化。调查员主张先将我带回去，领导决定先核实我究竟有没有异变再做决策。”
　　“我可以理解为被调查组带回去，也许会发生不好的事，所以他口中的领导才没有直接下抓我的命令。”
　　吕明赞许地看着她。
　　“所以昨晚进我家的是调查组的人？他们只是翻查和采集东西，并没有伤害我。今晚的人才是调查员口中，抓我回去做标本的人。”
　　他接过话头继续道：“你分析的很对。我觉察出事情不一般，便联系了一个在首都特殊调查局的同学。问了这件事和丰是谁？”
　　曾南期望地看向吕明等待结果。
　　可惜他摇了摇头：“我同学说，临阳电视台的爆炸不是普通事故，让我不要管。至于丰，他说丰是调查局顶级的机密。让我别问别查离的越远越好，凡是和丰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善终。”
　　“没有善终？我会被抓去做成标本吗？肯定会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有危险，我要死了。”即使曾南平常再冷静再理智，在经历了这样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后，也无法平静从容赴死。
　　“我不知道要抓你的人究竟是谁。许多年来一直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找丰。手段极其残忍，每有疑似之人便会被抓走做成标本。但依然没有抓住丰。”
　　“后来我觉得你可能有危险，今天守在你家楼下，直到刚才看到有人踩点。觉得不对就翻进你家把你带出来了。”
　　吕明看她情绪几欲崩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毕竟你的笔录和那张侧写画像是我送去，才引发出后面的事。我很抱歉，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相信我，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被他们抓走。”
　　曾南乞求地看着吕明：“我的第六感能救我三次，一定还能救我第四次。我要搞明白到底为什么，就算死我也不想用那种方式死在那样的器皿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你先杀了我。”
　　吕明沉吟半天想说点什么安慰曾南不会有那一天，但他知道他们都无法保证未来的走向。片刻后他有些伤感地点点头答应了。
　　一夜生死逃亡令曾南和眼前的警官莫名亲近了许多，毕竟从某种角度而言今晚吕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免她惨死成为标本。
　　“谢谢你。”曾南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既然丰是一个这么特殊存在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临阳，还跑到即将出事的电视台大楼？并且善心大发给我提示救了我？”
　　“临阳电视台那天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吕明沉思着。
　　他说事发后他把那几天电视台所有的节目表和活动都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特殊的事情？曾南只能想她所知道的，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是去参加《走进航天我的梦》栏目访谈录制。录制是两点开始，爆炸是一点59分。丰会不会是冲着节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