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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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远处的泽塔，抬起修长的模特般的腿，走到安格的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好的，泽塔先生。”安格恭顺地点点头，心里在想泽塔有没有，目睹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泽塔摸了摸他一头柔顺的发丝，语气带着些许赞扬。
“干的不错。”
安格显得有些受宠若惊，颇有一副干坏事被发现心虚的样子。
泽塔继续说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要明白这个世界的残忍。”
“以后这种事会时常发生，你要学会适应。”
随后扫过少年精致的脸，目光深沉。
“嗯。”安格没有在说什么，沉默地低下了头。
这是第一节课，少年表示地异常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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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港口。
太阳微沉，海的尽头铺陈出一片斑驳的昏黄晚霞，给还在忙碌的人们染上橙黄色彩。洋流与海岸交界处还残留着一抹迟迟不肯褪去的深红。
此时的港口没有白天时的热闹，摆摊的店家收拾好东西回家，只有零星几个搬运货物的船工。
来自主大陆的鹦鹉鱼号已经静静地停靠在码头，商人和水手们顺着甲板上上下下，经过几天的倾销货物，鹦鹉鱼号正等待着再次起航。
夕阳的余韵照射在宽阔的船帆上，洁白的船帆上反射出夺目的光线。
安格有些吃力地拉着行李，跟在泽塔身后上了船。
上船前，泽塔叮嘱他说：“上船后不要随意离开船舱，有事我会亲自来找你。”
并把一个雕刻着月亮符号的银制吊坠给了他。
“如果有人刁难你，把这个亮出来他们就不敢坐什么。”
同时指着他手腕处的太阳图案。
“按照我说的做，不要暴露自己的序列。”
所谓方法，就是通过泽塔之前在马车上教给他的，隐藏自己序列的咒语。
安格也明白自己的序列，如果不采取这种防范方法，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上船后，检票的水手看见泽塔明显脸色一变，神情卑微地向他看了一眼，收下了他手中的船票。
“欢迎来到鹦鹉鱼号，尊贵的泽塔先生。”
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安格，有些后怕地想着。
“看来泽塔先生比他想象的还有厉害啊。”
“就是不知道之前自己的反应没有给对方留下好形象。”
鹦鹉鱼号的船舱结构比安格想象的意外复杂。
一共有三层船舱，最下面一层是留给水手们的住处和摆放一些的杂物，环境看起来非常糟糕，地上污水横流，水手喝完的酒瓶随意地仍在角落，即使是远远路过，安格也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酸味。
第二层，就是安格之后一个月将要住的船舱，整体看起来和普通船舱差不多，一条长长的走廊，旁边是一个小单间组成。
每个小单间配备卫生间和卧室，每天都有服务员来送一日三餐。
房间的家具上积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床铺也不另外，不过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作为一个落脚处它符合基本的要求。
至于装饰看起来最豪华的第三层，应该是只有权贵们才可以登上的船舱，安格没有资格看到，只能遥遥地望了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第二层时，安格按照船票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泽塔则被一个船长模样的人，亲自迎接上了三层船舱。
一路上，安格看到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拿着一张船票寻找自己的住宿，有的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的陌生人，还有的则站在走廊面色不善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众生百态。
不想惹事的安格，则是默默裹紧了遮挡面容的灰色长袍，只留下一个光洁如玉的下巴。
这是他离开家时随手带的，也是为了不招惹祸端，没想到在这里发挥了作用。
好在船舱内打扮奇怪的人不在少数，他这幅模样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安格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拿出之前没有完全理解的《序列I》重新顺了一遍，把之前不太扎实的知识也巩固了一遍。
“序列能量来源于空气中存在的无主能量体，巫师界普遍认为觉醒的序列符号则是在此过程中发挥转换器的作用，通过被动吸收和主动冥想来吸纳能量体进入体内，转化为适应人体的温和能量……”
“固定的序列只能吸取相应的序列能量……”
“不同的序列会觉醒不同的序列能量和天赋……”
临走前，泽塔把余下的《序列Ⅱ》和《序列Ⅲ》也一并给了他，让他这一个月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
窗外轻声迎合着的海浪拍打发出的响声，倒是和安格翻页时沙沙的书页翻动声交相呼应，听上去反而意外的和谐。
水手吹响离别的号角，收好船锚，扬起白帆。
鹦鹉鱼号就这样踏上了离开边缘岛的航线。
“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呢……”安格百无聊懒地看向窗外，雀跃的同时又有些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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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波光粼粼的海面一片风平浪静，在日光的映射下，湛蓝的海水呈现出潋滟的光泽。
这已经是安格在船上的第五天了。
每天就不过是待在房间里看书，偶然被窗外的海鸥吸引目光。
倒也算是聊胜于无。
船上的伙食也还不错，除了牛肉炖得过于软烂，每次的配菜都带有些夹生，不入味，粗心的服务员小姐偶尔会忘记配送早餐外。
日子过得还算平淡，但是他觉得还是挺充实的。
随着他对巫师世界的了解逐渐深入，他也对这未知的一切开始感到兴奋。
即使在数千年前便存在巫师，但在世界系统逐渐成熟完善的当下，仍然有大量的未知等待着巫师们挖掘。
就像现在对于序列的产生，空气中弥漫着的无主能量体，巫师界仍然对此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正是这种现状刺激一批又一批巫师们的产生，他们可能也怀着和安格一样的想法，希望能探寻世界的真相。
巫师们都是天生的冒险家，即使几乎没有人可以成功。他们也许因为寿命，时间等死在前行的路上。
但星火永传。
在无数的牺牲与付出中，巫师体系得以发展。
陈然绝大多数巫师都是自私自利，冷漠残忍的存在，他们可能互相敌视，甚至仇恨。
但在巫师界仍有一句名言广为流传，它被写在了每本书籍的书封处，用着醒目的烫金字体。
“对每位先人抱有最崇高的敬意与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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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服务员小姐杰西，带着轻柔灵动的嗓音从门后传来：“安格先生，您的早餐。”
安格放下手中捧着的书籍，伸手打开了房门。
“早安，安格先生。”杰西一边将手中的餐盘递给安格，一边慢条斯理地伸进口袋，将一封带有奇异月牙形邮戳的信件给了他。
语气带着与往常不同的讨好，谄媚。
“这是一位尊贵的先生给您的信件。”
这是杰西从船舱负责人手中拿到的，负责人一脸严肃地看着手中的信件，向她叮嘱道：“杰西，把这封信件送给206的安格先生。”
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杰西，自然知道这封信件恐怕大有来历。
第三层的大人们，无非是显赫的贵族权贵，和那些神秘莫测的巫师。
无论是谁，都远远不是杰西能招惹的存在。
因此对安格的态度，也不似一般旅客的傲慢无礼。
当杰西把信件拿出来的时候，安格看向信件上的标识，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泽塔先生[月亮]的序列图案。
这封信应该是泽塔给他。
安格没空在意杰西态度的改变，向她简单地表示了感谢，便关上门打开邮件。
被拒之门外的杰西也不气恼，只是担心自己以往的态度是否惹安格的不满。
于是她赶忙跑回后厨，向和她们一同送餐的几位服务员叮嘱，让他们对206号船舱的安格先生一定需要良好的服务态度。
毕竟能和三层船舱上的大人，扯上关系的人身份恐怕都不简单。
只是她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尊住第二层船舱。
一边的安格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回。
小心地用银制小刀轻易地划过了信件的外壳，信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字体优美的几行字，同时附有一个蓝紫色，边缘是鎏金制成，做工精细的邀请函。
泽塔：
安格，晚上七点前将这封邀请函，和银月吊坠，交于三层船舱的守门人，他看到我的吊坠自然会放你进来。
“泽塔先生，找我能有什么事吗？”安格放下手中的信件，坐在椅子上沉思道。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得去。
将视线投向窗前的挂钟。
10:36
时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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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接待的身后，安格将邀请函递给了守门员，同时拿出银月吊坠向他示意。
守门的侍卫在看到他手中的吊坠时，明显脸色一变。
“好家伙，这不是那位大人的序列吊坠吗？”
“为什么会在这个小家伙的手里？”
侍卫不动声色地，侧眼打量着眼前明显年龄不大的少年。
他是[隐者]序列，属于[隐者]序列中专精调查，探知的分支。
他的序列天赋也是“探寻隐藏真相之眼”。
可惜他的年龄已经太大，巫术天赋早已耗尽，序列天赋再难以精进。
只能够看穿大多数的巫术伪装，和魔力波动的大小。
不过在应对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绰绰有余的。
天赋发动。
“探寻隐藏真相之眼”
视网膜中的景色，转换成各色形态各异的光晕。
没有明显的魔力波动。
序列也只是在巫师界烂大街的[愚者]序列。
说明面前的少年只是初入超凡的初学者。
只是少年将兜帽揭下，露出一头光洁闪烁的金发，和美的雌雄莫辨，不似凡人的脸时。
他的脑中不禁萌发了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
“这不会是那位大人的情/人吧……”
但是这位大人不是出了名的性冷淡，不近女色吗？
可是看着面前少年的脸时，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就算是这位大人的话，面对这张脸也很难不会有其他想法吧……”
觉得自己恐怕知道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不应探知的东西。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身强体壮的侍卫，不直觉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引得从他身边走过的安格，奇怪地看向他。
“黑夜女神保佑，我什么都不知道。”
“快让这位小煞星走吧，走吧。”
安格对这一路上，看到他手中银月吊坠，明显神色不对的游轮工作人员。
心中的疑虑和困惑进一步加深。
以防万一，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把银月吊坠小心地放到衣服口袋里。
游轮三层果然如同他想象中的还要豪奢，甚至过犹不及。
一旁的侍者呈90°弯下腰，将一杯精心调制的酒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那位大人送给您的酒。”
安格微酌一口，整体的味道偏甜，度数不高。余味还带有一丝水果的清香。
很适合他的酒。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