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斯菲尔德伯爵和他的兄弟》量子测不准

3、白山女巫

　　在伯爵的暗示下，富兰克林教授告诉罗斯菲尔德伯爵，谢谢他一贯的帮助，历时几年的实验做完了：环境对猩猩身份认同有着关键影响。莫里斯所在的正是一组实验组。如果没有意外，他需要为对照组的实验对象和莫里斯都寻找一个动物园收留，而这个动物园已经联系好了，莫里斯很快就可以入园，回归到他的族群中去。
　　在大人们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们当然莫名其妙都被排除在外。尤其是莫里斯，他正和瑞克艾米莉在草地上玩耍。不经意间，他看见一个披着黑纱黑袍的女人从庄园外走过。庄园的一个女佣急匆匆地走在她前面。莫里斯很好奇，他完全没有坏心地、三两下窜到女佣面前，用手语问道：她是什么人？来庄园做什么？
　　那个年代已经十分科学开明了，但人们对一些玄学相关的东西还是讳莫如深。女佣显然受了惊吓，她意识到瑞克和艾米莉也开始看向这边，心想这件事情必须保持低调——因为罗斯菲尔德伯爵特意请这位女巫来处理一些生意上的关系。于是她说：“这位女士是我远方的表妹，来看望我罢了。孩子别多管闲事。”便要拉走黑袍女人。
　　但黑袍女人站定了看着莫里斯，非但不惊讶，还显出一副玩味的样子，她拿出一张喷了香水的卡片：“拿好它孩子。上面有我的地址。我想你会需要我。”
　　上面写着白山道29号。这个门牌号似乎没有见过，也许我可以称呼她白山女巫，莫里斯想。他不懂得如何拒绝她的好意——如果那是好意———只得收起卡片。当他回到孩子们中间时，瑞克说那个黑袍女人有一种神秘的魔力，跟艾米莉纠结要不要告诉母亲，莫里斯却只想着那张字条究竟有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