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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可怕的是有人会帮你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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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鸿回来时候,嘴里还扯着个白衣女子。
沈长生隐藏了身形。
那女子一见,谢知雨衣服凌乱,加上沈玦脸上还有伤。以为是自己的药生效了,酿成了大错。
“对不起!”林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嘎嘎。”白鸿松开了她,对谢知雨说,这女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一见它就跑。
“你是谁?”谢知雨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沈玦向前想帮他弄好,但是他一个眼刀飞去,又心虚的收回了手。
“我是百花谷的弟子,我原本是想跟我师兄拉进一点距离的。”林珊表情尴尬,谁知道一墙之隔的房间,她下错了药。
等她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在门外听墙角的时候,还被抓住了。
“对不起,是我走错房间,下错药了。”林珊说着以头抢地,跪在谢知雨脚边,清丽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谢知雨一时语塞。
“你们百花谷的弟子都是这么豪放?”半晌,他缓缓试探的说出这句话。
谁知林珊闻言,憨声一笑,语气似有娇羞,但依旧语出惊人。
“百花谷对感情一向奔放开明。道友若是喜欢我百花谷中人,也可以这样做。”
谢知雨摇了摇头,扶额看向沈玦,询问他的意见,毕竟中招的是他。
沈玦听到这女子,这几句话。脸已经沉下去了。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句算是放了林珊。
林珊一听,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抹脸上的眼泪。
急忙退出门,嘴里还喊着。
“祝两位道友百年好和,长长久久。”
谢知雨挑了挑眉。白鸿一脸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于林珊的口出狂言,沈玦脸上表情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但是谢知雨总觉他嘴角微微上扬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擂台了。”谢知雨整理好衣服,拍了拍沈玦的肩膀。
想起屋内还有个沈长生,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和他不要打架,既然来了,你就把珠子的事情和他弄清楚,我去去就回。”
沈玦的身子跟着谢知雨走了两步,但随着他的目光,还是在门口停住了。
他站在门口,目送着谢知雨离开他的视线,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之感。
谢知雨走后,沈长生立刻就出现了屋子,双手抱臂,目光不善。
擂台这边,谢知雨又在路上碰上了南清风,他第一场已经比完了,赢了。
正想在场地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谢知雨他们。
不过他倒是先碰到了柳青新。小孩第一场比赛极其紧张,在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自己崇拜的前辈的师弟时,他就更加忐忑了。
提前了一个时辰就在擂台傍边待着。
谢知雨和南清风慢悠悠到时,柳青新正在填生死状。
“哎!小兄弟你来的这样早啊。”南清风率先跟他打了招呼。
“南道友,谢道友,你们··你们来了。”柳青新签好自己的名字,眼神不敢看谢知雨,看了他一眼就低着头。
“是不是该到我们了。”谢知雨问道,一傍负责的弟子,点了点头,也将一张生死状递给了他。
谢知雨利落的签好名字,就跳上了擂台。
反倒早早等候在一傍的柳青新,紧张了起来,在弟子的两次催促下才登上就擂台。
这时谢知雨发现,自己一登台,原本人不多的丁等擂台,现在周围却渐渐围了一圈人。
这景象和当时沈玦第一场比赛,不分就一二。
南清风站在下面,听着身边的人悄悄讨论着谢知雨。
“天门之子····”
“这相貌···还真是····”
“就是不知道实力····丁等···”
心道这个谢兄和沈兄一样,还真惹人注目啊。
谢知雨对这些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但这可苦了柳青新。
原本他就紧张,拔剑的手哆哆嗦嗦。好几次才拿出来。
谢知雨本来想开口安慰他,但是小孩一拿起剑,眼神却突然变得坚毅起来。
周身气场也发生了变化,和刚刚的怯懦不同,一股纯净凌厉的剑气包围着他。
谢知雨嘴角一扬,从身侧拿出不知事。
他没有灵力,但是不知事出鞘的那一刻,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势在必得的气势。一时间,无胜有。
柳青新只是筑基初级,谢知雨和沈玦过招都打的游刃有余。
只是他发现,这小孩虽然现在修为不够,但被他打趴了,就立马爬起来再战。周而复始,坚持不懈。
最后一剑,谢知雨收了力道,反手用剑柄将柳青新挑飞下了擂台。
正好南清风在那个位置,当即就稳稳接住了他。
台上红光亮起,表示着谢知雨赢了。
台下柳青新望着他,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他满头大汗,还喘着粗气,显然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
“你也别想太多,你还小,打不过很正常的。”南清风已经小孩要哭了,急忙开口安慰道。
谁知,柳青新突然将头转向他,眼睛里光亮闪烁,语气里有些兴奋。
“谢道友太厉害了,打我都没用灵力。那是不是沈前辈会更加厉害?”
“什么?”南清风被他的想法惊到了,正想告诉他,谢知雨很可能是真没有灵力。
谢知雨就已经来到他们两人面前,看着没有露出可怜表情的柳青新,他松了一口气。
“谢前辈你太厉害了。”柳青新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
对于突然就改变的称谓,谢知雨微微皱起了眉头,对着他浅浅一笑。
他一直不知道这小孩,到底是内向还是外向,性格未免太跳脱了,让人琢磨不透。
由于丁等的人不多,谢知雨下午又比了一场,又赢了一场。
整场比赛他都没见到沈玦的身影,担心他和沈长生再度打起来。
和南清风两人说一句,便着急回去。
他直奔着沈玦的房间。推开门房间里却空空如也,只有白鸿窝在床上睡觉。
环视一周,却在屏风后面看见了躺在榻上的沈长生。
他手里还里把玩着那颗鲛珠。
看见谢知雨,微微侧头,面具下的嘴角扬起。
“跑怎么快干什么。”语气绵绵,笑意中甚至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我比完了就回去看看,你们在干嘛。”谢知雨没说自己是怕他们两个把房子顶给拆了。
想开口问沈玦又觉得太明显,于是将目光放在沈长生手中的鲛珠上。
“这鲛珠有什么不对吗?”
“里面的碎片没有了,这个鲛珠现在只是一颗普通的珍珠。”沈长生停止了把玩的动作,抬手将鲛珠对着谢知雨。
然后眯着一只眼,将珠子对准他头上。看着在珍珠映衬下,面若桃李,容颜俏丽的谢知雨。
满意的笑出了声,随后语气随意的说道:“过几天我用这给你做个冠。”
谢知雨蹙了蹙眉。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那为什么还有人要把珠子放在我的屋里?”谢知雨问道。
“不管有什么目的,总归不是好事。”沈长生撑着头,看着他,然后说:“你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谢知雨没有说话。
沈长生又主动提起沈玦。
“他去比第二场了,以后他要是在干这种事,你就杀了他。”
“什么?”闻言,谢知雨只觉得不可思议。
对着沈长生敷衍一笑,心道,这两人是有什么世仇吗?每次见面两人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夕阳西下,没等沈玦回来,沈长生就率先离开了。
虽然谢知雨觉得他是不想看见沈玦。他走后,没片刻沈玦就回来了。
毫无疑问沈玦第二场也赢了。
他脸上了的伤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知雨微微一笑,正想问问他情况怎么样。
但沈玦却侧身避开了他。甚至目光还有些躲闪。
谢知雨眉头一蹙,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对。
沈玦站在桌子前似乎是想给自己倒杯水,但下一秒却像碰到了洪水猛兽一样,飞速的放下了杯子。
转身又去了屏风后的书架傍边,在上面翻找着什么。
去全程没有看谢知雨一眼。
谢知雨双手抱臂,目光紧紧随着他动作,在看到沈玦拿了本书,径直的坐在了书桌前,似乎今晚就要在书桌上渡过一夜。
但谢知雨视力好的不得了,一眼就看见了沈玦手里拿反的书。
谢知雨正想向前问沈玦是不是有毛病。
就见他靠近一步,沈玦的身体就微不可见的紧绷了一下。耳朵也渐渐染上了粉色。
谢知雨突然又想起昨晚的事,后知后觉。
猜想沈玦可能是药效过了,回想起昨晚尴尬的事了。
这样想着谢知雨也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耳朵。打算今晚随了沈玦的意,等今晚过去了应该就不会尴尬了。
果然在他在椅子上乖乖坐好后,沈玦的肩膀一下就放松了。
谢知雨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起桌上的茶杯。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沈玦盯着他的目光中,好像藏了一把火,虽然火热,但是寂静无声。
屋外,月明星疏,一夜无风。两棵高大的梧桐树,在月光的照耀下,叶片闪着微微磷光。斑驳的树影在青石板上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