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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休沐日,在这天臣子们可以在自家休整一天,宫里宫外都清闲很。
      当然皇帝也不想在这一天见到他们!
      夏焱难得不用批折子看文书,可这么冷的天又不想出去,便让人到摄政王府上将摄政王请来。
      夏子息怒气冲冲的推开暖阁的门,就见罪魁祸首正专心的擦拭着棋盘!
      “不是!好不容易休沐了能睡个懒觉了,一大早的就被人叫起来,你自己玩不好么!非要把我也叫过来!”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还没有忘了眼前这人的身子骨有多差,前脚进来后脚就将暖阁的门严严实实的关上,确保没漏一丝寒风进来。
      “行了,过来坐吧尝尝这茶!”
      夏子息一听,这还客气啥,一屁股坐在了冒着热气暖榻上。
      舒服!
      一旁的小宫女将盏好的茶端到夏子息跟前。
      他伸手接过,微抿一口,茶香回荡在口腔里,不禁感叹一句“好茶!”
      夏子息眼睛都亮了,夏焱清楚他要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了他“你现在喝的已经是库房里现存最后的一点了,没了。”
      “啊~”夏子息可惜的撇了撇嘴角,“这雀舌茶也算是皇家贡品,今年进贡的这么少么?我府上你上次赏的早就喝完了!”
      说完一口将茶杯里剩余的喝完,又让宫女在续了一杯。
      夏焱看着他宛如牛喝水般喝着这价值千金的茶,只觉得一阵无语。

      嗒!夏焱与夏子息个执黑白子相对而坐,气氛到还算雅致,但看到棋盘上时,只见黑白二子不分伯仲,战局焦灼。
      夏子息手执白子,看着棋盘上的黑子被逼的四散而逃,笑着说道“小皇侄,你要输了!”说罢便又下了一子,将剩余黑子困在方寸之地不得出。
      “小皇侄,你就认输吧!快把那个前朝的凤羽彩绘鎏金炕屏给本王装好!”
      夏焱勾了勾嘴角,说道:“皇叔莫急,这还不到最后一刻呢。”嗒!最后一子落下,“你输了。”
      夏子息瞪着眼睛仔细的观察着整盘棋,原来对方打从一开始就给他下了个套,弃车保帅,向死而生。
      “是我输了!许久没跟你下棋,你的棋艺渐长啊!”他本就不在乎什么输赢,只是可惜了那个炕屏!
      “愿赌服输,你想让我做什么?”
      夏焱从桌子下拿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夏子息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空白,他又翻过来看了一眼,还是空白。
      疑惑的将册子摊在夏焱面前,“这啥也没有啊!”
      夏焱微微一笑,问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这茶好喝么?”
      “好喝!”
      “好喝啊~朕也觉得这茶不错!”
      夏子息实在不明白这两者有啥联系,“你说明白点!”
      “朝中大臣一半都为你马首是瞻,我要你去他们府上查一下,有哪些人喝过此茶,又要哪些人私藏了此茶,不管是渠道还是买卖双方你都要查清楚告诉朕!”
      夏子息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小声的说道:“你是怀疑他们有人与河运道暗中勾结!”
      夏焱满意的看了一眼他。
      夏子息……
      嘶……牙酸了!
      “从西南进贡上来的贡品,每年都有定数,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就只能在运输途中动手脚了。”
      夏焱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说:“往年这类事情也有,只是没这么猖狂,如今这般想来是看朕即没动作又不细查,让他们渐渐以为这里是可以动的!”
      手中棋子落进棋壶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子息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些个人净会找事情!倒卖皇家贡品?倒也是一笔巨大的收入,也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行了,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一定将他们的府宅查个底掉!”
      “好,你去办吧!走的时候把炕屏带走,朕已经让李福来把东西装好了!”
      “哇哦!我就知道陛下是将我这个皇叔放在心上的!”夏子息闻言激动的向门口冲去,鞋子都没穿好!
      “滚!”
      “好嘞!”
      ……
      夏焱无奈扶额叹息!

      夏子息刚出门,羽一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暖阁内,手里捧着一个信封,“陛下,无忧阁传来消息。”
      “给朕吧!”
      夏焱接过信封拆开一看,上面记录了谢煜霖的出身以及生平。
      不知为何自己竟有点不敢看下去。
      呵,他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有点蠢!
      谢煜霖乃陈郡谢家三房谢常独子,年二十有二,生母不详,谢府无人提及。
      十六岁之前一直与其父住在寺庙里,十六岁生辰时被谢家家主谢文林接回,十八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解元。
      三个月前进京,现拜与云山学府学士穆朝门下。
      ……
      夏焱敲打着棋盘,思索着信里提及的内容。
      他有点想不明白,如今的谢家,老的老,死的死,谢煜霖已经算是谢家的独苗了,谢家主也敢让他进朝堂!也不怕朝庭里的那些人将他生吞活剥了。
      当年的谢家可谓是如日中天,说是夏朝第一大家也不为过,只是天意弄人,现如今让这么一个独苗苗进朝堂,是想让他重振谢氏辉煌么?还是另有目的!
      再者为什么这谢家要对嫡孙之母这般遮掩,不详!是死了还是……
      “嘶……”一阵酸痛从膝盖骨传到头顶,让人错不及防。
      一旁静候的李福来听到声音连忙轻声询问道:“陛下,可是腿又疼了?可要叫太医?”
      夏焱摆了摆手,“不用,你去拿个暖炉来捂着就好!”
      “是!”
      暖炉放进被窝,热气一熏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
      “陛下可是困了?”
      “嗯,朕眯一会儿。”夏焱在李福来的服侍下躺了下来,床帘落下,耳边是时漏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
      眼皮越来越重,冬日映照在冰锥上的光透过缝隙钻了进来。
      波光粼粼的,好看极了!
      好像初见他时的湖水映照过来的光啊!
      “景……云……”

      “裴泽秋!你给我站住!”
      “我就不,有本事你追过来啊~略略略~”
      “裴……泽……秋!你死定了!别跑!”
      裴泽秋一看他还真追过来了,吓得撒腿就跑,结果速度太快,转弯的时候没撒住脚,两脚一滑径直的向一旁的池子里栽去,动作间还感觉撞到了一个香香软软的东西。
      “啊!……”

      滴答滴答,干净的地面上汇聚了一块不小的水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
      裴泽秋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笑的前仰后合的玩伴,“许乐天!你在笑我就将你的牙打掉!”
      许乐天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谁叫你拿个蚯蚓吓唬我,你要不吓唬我,我就不会追你,你也就不会掉到湖里,旁边这位小兄弟也就不会被你连累的也掉了进去,总得来说就一句话,你……活……该!”
      “呵……等会再收拾你!”裴泽秋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转过身看着在他旁边半天没说话的少年,只觉得心里满是愧疚,毕竟是自己将人家撞到湖里去的,“额……那个……这位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哎呀,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这样吧!我给你赔些银两怎么样?当然如果你不缺钱,我也可以赔你一些别的,你说你想要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一定给你弄来,可以吧!”
      那少年半天没有说话,裴泽秋也不知道要说些啥,一时间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
      毕竟是自己兄弟,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帮的,许乐天开口道:“这位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小侯爷你不知道,定北侯你总知道吧!呐你身边这位大傻子就是他的儿子,放心吧!只要你开口,这位裴小侯爷就一定会补偿你的。”
      裴泽秋闻言向他竖了竖自己的拳头。
      紧接着许乐天冲他翻了个白眼。
      少年踌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开口道:“我没什么事,如果你非要补偿的话,那你就赔我这身衣服的钱吧!”
      裴泽秋送了口气,他其实也害怕眼前这人狮子大开口,不过还好遇见个善良的人!
      他翻出衣袖里藏着的钱袋,那钱袋还在滴水,不过他也不在意,数了一下里面的银钱,觉得有些不够,又一摸了摸衣服,找到刚太子表哥送到一个红玉扳指估算了一下,这才一齐递给少年“这些应该够赔你这身衣服了!”
      少年只拿了钱袋,“这些钱够了,这个扳指你收回去吧!”
      裴泽秋一把拽住少年将要收回去的手腕,手心被这人的体温冰了一下,连忙将红玉扳指塞进他的手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拿这吧,就当交个朋友,我叫裴择秋你叫什么?”
      少年被他的动作吓的一时忘了反抗,反应过来后,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裴泽秋害怕自己的劲太大伤着人,连忙松开手,少年也慌张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扭头向湖对岸跑去。
      裴泽秋楞楞的站在原地,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天,这从哪儿来的山猴子,会跑会跳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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