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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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教授番外（二）
圣诞节过后，我继续采取疏远她的政策，而且做得很明显。我不再站在她的旁边耐心地观看她是如何制作药剂的，我只会在远远的地方偷偷地关注着她的坩埚，看看那里面的颜色对不对。当然，她是勤奋的、细心的，从来不用我在制作步骤方面帮什么忙，基本上我讲的重点她都能记住，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赫奇帕奇的人。
如果说教一群小鬼魔药是一种折磨的话，教赫奇帕奇的小鬼魔药就是折磨中的折磨！我要随时注意着他们会不会犯什么错，免得他们把坩埚给爆了，引起大范围的受伤！而且这些该死的小鬼们总是会忘了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注意我让他们注意的那些地方，我在他们旁边提醒一句，还会让他们浑身发抖，放进去更多错误的材料，我有的时候真是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
说句实话，格兰芬多的小鬼们虽然喜欢在魔药课上吵闹，惹我生气，但是他们的魔药制作水平还是不错的，每节课的时候都会有三分之二的人当场过关，剩下的人也能在期末考试里面勉强通过。当然，也只是都通过而已，要想让我给格兰芬多的人高分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在赫奇帕奇的课堂上，唯一让我感到满意的就是露西•布鲁斯了，当然，我不能表现出喜悦的样子来，这样会让她骄傲的，也不能表现出亲近来，这样会让邓布利多和那个愚蠢的狼人不满的，我只能认真地观察一下她制作好的药剂，然后平静地说上一句：“赫奇帕奇加一分。”
我承认，当我看到她那张满含着兴奋和期待的小脸在我面前暗淡下去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点儿难过，因为她毕竟是这么多年来除了邓布利多以外第一个相信我的人，我怕我打击得太过了，她真的怨恨上了我。可是另一方面，我却会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有趣！
是的，就是有趣！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会狠狠地鄙视我自己，然后心情就会变得更差了。我知道一直有学生在给我起外号，叫我“油腻腻的老蝙蝠”之类的，但是我从未在意过，我对那些小鬼的评价嗤之以鼻，觉得我的人品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但是现在我却疑惑了，我怎么能有这么恶劣的想法呢？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吗？
可是每次遇到露西•布鲁斯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要说一些让她变脸的话，然后心情愉快地看着她变脸，但是却在反映过来之后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然后心情变得奇差无比。
露西•布鲁斯从来都是惹人惊叹的，每当我在实验室里埋头研究狼毒剂的时候，我就会回想起这个学期刚开学的那天，我接到了邓布利多的一个任务，让我去接露西•布鲁斯回来。我对邓布利多嗤笑到：“邓布利多，如果你的脑袋没有被门夹过的话，那么就应该记得你曾经在上个学期提醒过我，让我不要接近露西•布鲁斯，还要离她远远的吧！”
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说到：“哦，亲爱的西弗，我们做事情不能这么死板是不是？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该怎么研究狼毒剂吗？我想让你和露西谈谈会有助于你的整理一研究思路的。”
我皱眉，深深地被邓布利多的那个“亲爱的”恶心到了，但是这个老蜜蜂从来都是这样的性格，和他说多少次也没有用的，于是我放弃了在这上面争辩，抓住了更重要的一点：“露西•布鲁斯和狼毒剂有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严肃地对我说到：“第一个提出‘狼毒剂’这种东西的人就是露西，她不忍心看着莱姆斯这么痛苦，所以想出了‘狼毒剂’这种东西！”
我顿时变得暴躁了起来，吼道：“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鬼，脑袋里充满了异想天开！”吼完之后我就觉得我表现得过了，果然，邓布利多半月型的镜片闪了闪，我心里一紧，他又想干什么？
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失态呢？我反省，可能是因为我恨那个狼人，所以听到他的名字以后就这么生气吧？想完之后我就在心里嗤笑了一下，斯内普，做双面间谍已经太久了，所以你连反省的时候也要对自己撒谎了吗？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你生气的原因是露西•布鲁斯！你不满意她那么在乎她的“狼人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你有什么权力这么想呢？那个该死的狼人本来就和她比较亲近，她在乎他也是理所应当的。难道她说了你的几句好话你就飘飘然了吗？别忘了，她不是“你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你的”，所以当她别抢走的时候你也大可不必像现在这样愤怒得跳脚！
有一天上课的时候我居然看见她打了一个哈欠，于是皱了皱眉头想提醒她不要这么累，要注意一下身体，当然，我不会直接这么说的，会以我特有的方式告诉她。但是在话说出口之前我还是忍住了，我不该再接近她的，也许下次在见到邓布利多或者是那个该死的狼人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提一提会是个好主意。
可是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在向图书馆借书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她的借书单（我发誓我真的是不小心才瞄到那个书单的，绝对不是故意关注她在看什么书。），借的都是她现在用不上的书！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居然在自己研究狼毒剂！
那一瞬间，我愤怒了，虽然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再因为这个小鬼愤怒，但是我这次真的忍不住了，有一种找到她教训一番的冲动！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能研制出狼毒剂吗？还是不相信我的人品，认为我不愿意帮她的狼人叔叔？
那个该死的狼人对她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她连学习也不顾了，身体也不顾了？该死的！
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地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我狠狠地对自己说到：“以后再也不要管那个小鬼了，以后再也不为了她生气了．．．．．．”可是还没有等我做好心理建设，那个小鬼居然又敲开了我的门，她来找我干什么？
皱着眉头听完了她的话，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要求，开玩笑，她现在已经这么累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打工？她只是一个小鬼，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习和玩乐，经济问题不是她应该担心的。
可是她却勇敢地看着我，对我说到：“教授，我知道，而且我的父母也给我留下了一点儿钱，或许你还会说我还有亲戚可以养我，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靠着霍格沃茨的资助穿着二手的袍子用这二手的书，我想利用我的劳动使我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儿。不要说过得很奢华，至少不会让我在面对同学的时候无法变得自信！而且我有很多需要的东西要买，我的姨父姨妈搬到美国去了，我得买双面镜，而且以后我还想买一些书，或者是别的用品，我不希望总是伸手向别人要钱，我希望我可以自食其力！”
我被她的话打动了，想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待遇：旧袍子，二手魔杖，拮据的生活，斯莱特林院里的那些歧视，要不是我后来在魔药方面表现出了天分，恐怕也不会得到马尔福的友谊和神秘人的赏识吧。是啊，她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容忍自己过那样的日子呢，所以我决定帮助她，并且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赫奇帕奇那些欺负她的同学。
没想到她居然会那么直接地开口问我为什么不戴那条她送给我的围巾，我顿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我才不会戴那么难看的围巾！”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飞快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我是不会让她知道我很喜欢那条围巾，而且常常会把那条围巾拿出来看的，绝对不会！
在我去翻倒巷买魔药材料的时候，我在买完之后居然没有走，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对角巷里，还买了一对双面镜。然后我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西弗勒斯•斯内普，难道你的人生已经悲哀到这个地步了吗？为了一个小鬼曾经给过你的一点点感动，一点点温暖，就这么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居然在她只提过一次她需要双面镜的情况下你就巴巴地把双面镜给买好了，你想过你要怎么把镜子给她吗？
回到学校里，我向邓布利多提了露西•布鲁斯想打工的事，也“顺便”提了一下她现在很用功，用功到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于是邓布利多如我所愿地叫来了比尔•卫斯莱，向他布置了“拯救露西身体健康”的任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比尔•卫斯莱灿烂的笑脸，我的心情变得很不爽，这个比尔是不是早就想找个机会去接近那个倔强的小鬼了？
没过多久，那个小鬼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里来了，邓布利多在和她深入地谈过一次以后答应了她的要求，让她从下个学期起在医疗翼里帮助庞弗雷夫人。
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讽刺了那个小鬼对狼人的关心，把我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她以后大概再也不会认认真真地叫我一声“斯内普教授”了吧，一想到她也会像别的小鬼一样在我背后叫我“油腻腻的老蝙蝠”，我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出乎的我意料，她居然说什么：“教授，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你是最优秀的魔药大师！我只是想多看看这方面的书，给你提供一点点儿帮助而已。”
我的脸缓和了一些，虽然我并不相信她的理由，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她那么拼命的研究狼毒剂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狼人，而是为了我吧？但是既然她愿意在我面前这么对我说话，说明她还是很尊敬我的，把我当成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长辈的，不是吗？
那个为她买的双面镜被我装在衣兜里，好几次我都紧紧地把手伸进衣兜里面抓住了它们，想拿出来送给这个小鬼，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鬼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邓布利多面前把双面镜给她不是一个好主意。
到了期末考试以后，我还是没有把双面镜送出去，我的心情很烦躁，连带着我批阅卷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可以想象，今年又有很多小鬼要补考了！
我该如何把镜子给她呢？要不然还是直接用猫头鹰寄给她吧，当面给她会让我很不自在。
正当我想好了方案以后，这个小鬼居然找来了，向我告别。于是我赶紧抓住机会把双面镜给了她，还假意说到：“这笔钱会在你下个学期的薪水里面扣除。”其实我当时说这句话只是为了保住我的面子而已，我怎么可能和这个小鬼斤斤计较这么一点儿钱呢？
在她二年级的圣诞节里，同样给我织了一条围巾，是黑色的。针脚很细密，她织围巾的水平进步了很多呢。等等，她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戴她送我那条围巾是因为我觉得那条未经难看吧？我叹了口气，收好了那条围巾，决定这次等她再问我的时候我换一个理由。
可是让我生气的是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向我问那个问题，于是我准备了很久的答案只能胎死腹中了。
三年级的寒假里，她又给我织了一条围巾，这次是纯白色的，比以前的更漂亮、更精致了。只是我依然把它放进了箱子里，从来不戴。
转眼间就到了圣诞舞会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向邓布利多申请不参加这个活动，可是每年他都不批准我，于是今年我也只好像往常一样穿上了我的礼服，只是和平是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因为这件礼服也同样是黑色的。
在这种时候是从来没有人会过来和我一起跳舞的，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是如此，即便是在了卢修斯举行的舞会上，我也不是一个会让人喜欢的人。于是我拿着一杯酒走到了角落里，准备稍微呆一会儿就离开，我还要研究狼毒剂呢，狼毒剂现在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已经比较成功了，过几天就可以把那个该死的狼人找来做实验了。
虽然我已经尽量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但是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远远地避开了，我周围三米之内空空如也，我无所谓地喝了一口气喝光了我的酒，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当成瘟疫对待的日子了。
可是我听见了什么，居然有一个女人对我说她想请我跳舞？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向我走来，越靠越近，还对我微笑了一下。我一定是在做梦吧！但是两秒钟之内，我就清醒了过来，而且暴怒不已，因为我已经发现了这个人居然是露西•布鲁斯！
该死的，她怎么敢这么穿？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鬼吗？虽然我承认她穿的那件衣服的确很漂亮，可是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的穿着对男人来说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吗？更别提现在舞厅里面的都是些荷尔蒙过剩的小鬼！她难道没有发现很多男生看她的目光已经不是一般的炽热了吗？于是，作为她的长辈，我说道：“没想到布鲁斯小姐也变成了那种没脑子的人，你难道不觉得你今天穿的衣服很．．．．．．不合时宜吗？”
其实我刚开始想说的那个词是“伤风败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次脱口而出之前，我忍住了，然后换上了一个比较柔和的词“不合时宜”。
看到她那个沮丧的样子，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邀请她跳舞了！其实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盼望着她会拒绝我的邀请，可是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无比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走进了舞池。我只好对自己说：没什么的，很多父亲也和自己的女儿跳舞的，我虽然不是她的父亲，可是也能勉强算得上她的一个长辈．．．．．．吧？
刚开始的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着以前我进的是斯莱特林，虽然没有和别人跳过多少次舞，但是对于舞步还是记得很牢靠，现在跳起来也不会丢人．．．．．．
可是很快的，我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居然这么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是却让我深深地沉溺于其中，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像一个傻瓜一样盯着她的眼睛。
直到一曲结束，我才从那种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原来她的眼睛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有一点儿淡淡地紫色，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等等！该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这样勾引她！虽然她的确很漂亮，的确很吸引人，但是她只有１３岁而已！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痛苦地转身去寻找她，想向她解释一下我刚才的失态，向她忏悔，告诉他我以后会严守教师的本分，会遵守自己的诺言：离她远远的。
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她和那个比尔•维斯莱坐在楼梯口打打闹闹，后来还接吻了！
我为自己的自寻烦恼而羞怒，立马转身离开了那里，看来我根本就不用向她解释什么，她已经为自己找好了男朋友了。是啊，她今年只是３年级而已，没有别人的邀请是不可能参加舞会的！
刚刚的舞会，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场梦罢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吗？你不值得这个这个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就连宵想一下都是罪过。
那个纯洁的灵魂，不是你应该去接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