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越危险越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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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贵……
他夸我贵耶！
我开心的一把握住他的手：“没错，就这么宣传我！”
库洛洛：“……”
哦，他好像意思是让我接过那张纸，不是要拉手的。
……拉一下又怎么了！话说要是被我碰碰身体都受不了，就别非得在边缘试探一下……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咳。扯远了，回到刚才的话题里——
其实粉色系的刚玉宝石按理来说呢，应该没那么珍贵。
毕竟在蓝宝石中，只有蓝色系的蓝宝石和帕帕拉恰价值高昂，其他的彩色系蓝宝石嘛……一般般。
但拉弥亚-布兰德刚玉真的很贵，差不多和顶级钻石是一个价位档的，而且还在持续上涨中，还没炒作到巅峰呢。
事情的起因要从多年前说起。
曾经有一个生活无忧的潜水爱好者，在外出游玩时不慎遇到风暴，单人乘坐的小船被吹到了陌生的海域。
在海上独自漂泊，就算有船，那份孤寂和可怕也足够折磨人心。即便是个潜水员也不一定就能经历这份考验。更何况缺少生存必需的食物和水，这位幸运却又不幸的潜水员在坚持了两天一夜之后，却无意间发现了海底的奇景。
当海面上原本漆黑的夜晚升起月亮时，潜水员看到，有金色的光芒在水中隐隐晃动。而当时已经走到绝路，几乎没有生还希望的这个可怜人便将那些光芒当做幻想中的指引……于是用尽了全力，沿着光线驱船前进。谁知道，竟然真的靠近了岸边。虽然与原本游玩的区域相离甚远，但却成功逃出生天了！
之后，这个人便将自己的经历发布在新闻上，引来了些许好奇「海中金光」的人士。
人们沿着漂流路线找回去……然后就在相应的位置，发现了美丽非凡的天然矿物。
只不过，那一片附近的海域相当危险……海水中栖息着并不友好的魔兽，是人类很少涉足的自然界中的险境。说来也巧，正因为风暴来临，魔兽回巢，因此那名潜水员才能够奇迹般的生还，而没有遭遇袭击。
即使如此，人们还是冒着风险潜入海中，取得了一些样本。带回岸上后一番打磨，顿时惊为天人！
“然后，「拉弥亚」最令人惊叹的地方……”库洛洛打开窗户，让月光照进来。
我抬起手，正好令指环上的宝石对上一束光线——刹那间，丝丝金线被折射出来。随着我转换角度，还像会游动一般自然的闪烁着。
……原来如此，难怪会在月光的照耀下会从海底散发出金色光芒啊……
“而且，虽然海底不容易潜下去，但是有从天空俯瞰角度拍下的照片哦。”库洛洛见我明白了之后又补充道，“夜晚从上方照出来的金色光芒，其形状像极了一只沉没在水中的海妖。”
怪不得会被叫做“拉弥亚-布兰德”……海妖之血么。真是听上去就让人很想一睹真容的名字。
有传奇的故事色彩，再加上其本身足够美丽，颜色稳定且纯净非常，观赏价值极高……以及只有一处开采地的罕见度，和开采本身的超高难度，所有因素合在一起，共同促成了“拉弥亚-布兰德”的天价拍卖金额。
从约十年前第一次流出，被某位大富豪一掷千金拍走制作成求婚信物送给妻子后，便成为了上流社会里最具有收藏价值的宝石之一。而直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总共也没有在全世界各地流出来过多少颗。大多数都是私下达成交易了，偶尔在大型拍卖活动、或者一些规格极高的私人展览上出现，贵的吓死人。
话虽如此，其实大多数富豪们嘛……哪怕身价百亿千亿，也不过是普通人。
更何况，金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而已。真想要的话，不管用买的还是直接拿……都不费事，很简单。
问题在于……
“所以，不够是吗？”
库洛洛说道。
我转过身，看到他的神情。呵呵……当然不用我讲解，他已经明白我会问这些问题，就说明「拉弥亚」的确是我能吃的宝石了。
“如果只是每次几颗几颗的卖，就算把这十年里所有的产出都收集起来……”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没有一碗糖炒栗子容量多！
库洛洛自然是不会着急，几颗宝石而已，「拉弥亚」虽然很贵但并不是危险物品，说实话想要的话他随时都可以去弄几颗来。
再说了，这玩意儿只会出现在非常非常有钱的人手中，直接去“拿——”一点也不缺德。甚至不用很认真，热身运动的程度罢了。
我也不着急。
唉，我虽然是很想赶紧恢复年龄，但有些事情干着急没用的对不对？总得一步一步来嘛，我又不能现在就穿越到海面上，嗖的一声跳下去钻进矿区里开吃自助餐。
而库洛洛就在这时候将一叠纸质资料交给了我。
“咦，这些都是……”
“极其珍贵又稀少，或者有神秘传说，来历特殊的宝石。你先看看吧，感觉哪一个有用？”
他居然已经整理好了！什么速度……我的外置大脑就算放着不管也会自己自动运转！也太好用了，我要再续十年份的VIP！
普通的宝石对我没有用处，但一些特例可不一定。别说，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很多我没听说过的东西……总感觉我应该知道的才对，也没有再关键词了。难不成非得我恢复一点力量才能解锁新的「知识」吗？
如果我保留下来的「知识性记忆」其实是像藏书楼阁一样递进的结构，需要打开一道门锁才能通往上一层……那么，这种“总觉得……但却不知道”的预感，倒是可以合理解释。
话说手上这些资料的文字部分整理的很齐全，但……
“图片扫描出来的效果质量好差劲。”给我看的直皱眉，“有没有实物能参照一下？”
“实物的话……”
眼看着库洛洛在思索，原来还真有吗？其实我就只是说说而已，也没想着他也跟我似的，出门在外浑身带一堆啊。
却见微思片刻的库洛洛抬起手，指尖停留在耳垂后一动，摘了一枚他的耳坠下来。
“现在只有一样，这是由液钛矿石制成的。”
幽远宁静的蓝色随着他抬手递过来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一捧被禁锢在空中的露珠。
先前就觉得这颜色很衬他乌黑的发丝和眼瞳，这么一看……果然是石头漂亮，人也漂亮的紧。
同样一件事情做两次就有点太刻意了，所以我这回没有再抓他，安分的接过了那枚耳坠。
……虽然以这玩意儿的稀有程度，连矿都没有，还不如「拉弥亚」……根本就不可能收集到很多吧！
十年内只流出出来几十颗、算上私人收藏也最多不过上百颗的「拉弥亚」我都不够，这个又怎么可能会够用呢？
库洛洛会不小心忽略这件事情吗？嗯哼……那么他为什么要亲自摘下来给我看？
哈哈，没关系的。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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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句话来形容雅尔娜笛的所谓“不是故意”和“不小心”……
怎么看都是故意不小心。
库洛洛自认为意志力和心智都远超常人，他并不是拥有实力却不自知的人，也许在某些方面的自我认知会有些偏差……但只是些许偏差而已。
所以他早就发现，黑发少女持有某种侵蚀人的精神的本能。
——比起某种能力，更像是她的存在本身、是她的【位格】超出了人的承受范围……所以才说，本能。
她的声音，她所处于的画面，她的气息，还有被她所触碰……
都会令人产生出许多被引诱的错觉。
有的时候，库洛洛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有些时刻，他又会有种自己被格外影响到了的感觉。
没有受到影响，是因为他就算察觉到对方的能力，他也依然是他自己，并没有因着雅尔娜笛想要得到什么就顺从了她的意图，又或者改变自己的决定。
……而感觉被过分影响，则是因为……总觉得自己能看到、感知到的“异常”氛围，好像格外的多？
证据就是，雅尔娜笛也没少和各种各样的人说话，但除了自己之外，大部分人似乎只是很容易对她展露出更多的好感，却没有明显受到影响的表现。
而库洛洛是个对自身具有强大掌控欲的人。
……若要变得强大，人当然需要先探索自己，了解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更何况他是个喜欢制定计划，走情报流的风格，因此，一旦察觉到对自己本身有失去控制的风险，他就会感到很不安。
当然……这种程度的不安是能够克服的。
更何况，那一份失去安全环境、步入危险境地，不得由自身来掌控的危险和刺激……也令他十分想要去靠近。
因为未知，所以危殆。因为未知，所以好奇……他想要掌握一切，将自己周围的环境改造至“安全稳定”；却也想要……以身涉险！
越危险越神秘，就越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一探究竟……不是么？
从理性的方面来思考，库洛洛清楚他不应该放纵自己任性，不该去追求那些难以把控、无法预测，也许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中的事物。
可是……他就喜欢这样子的。
一直都只待在安全的范围里有什么意思呢？想要了解自己，了解这个广阔的世界……自当是要迎难而上！
说来说去，总之……库洛洛其实并不讨厌被恶魔少女所触碰，而且他还有点喜欢那种能够清晰察觉到，自己正在面临着某种未知、被侵蚀，被影响的感觉。
他只是不会让对方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轻易便得到手的。
闪烁着宁静蓝色幽光的矿石落在了她手心。
虽然大致上能够预料到她不会接连“故意”、搞得之前的借口很虚假，但是……似乎微妙的也有一点点失望呢。
雅尔娜笛很适合佩戴珠宝首饰。
而且……和有些人用外物来增加存在感不一样，她属于是“无论在身上戴了多少珠宝，都只会注意到她本身”的类型。
再闪耀的珍珠宝玉，都会被她自身的强烈存在感所隐藏。
那些亮闪闪的小玩意儿只会沦为她的陪衬，而丝毫不能喧宾夺主。
不过，或许因为液钛矿石原本就美的很低调，那一丝安宁内敛的光华流转在她手指间，反而显得相得益彰。
他看着黑发少女将那枚耳坠举起来，瞳孔随着光华的方向轻轻颤动。她是很懂珠宝的，自然也非常明白该怎么欣赏。
“哇……送给我了吗？”
接着便听到少女像哄小猫一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库洛洛疑惑的挑眉，“只是借给你观看。”
“为什么呀？你还怪有点小气劲的。”
库洛洛：“……”
一般来说，能借出来给你随便看，就称不上小气了吧？
再怎么样讲也是这世界传闻中的「七大美色」之一，有价无市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越危险越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