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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替身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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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娇经过他的提示,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她并没有着急去救盛怀安,这几天她观察了钟羽凡的生活作息,也打听了现在孔雀族的信息。
这孔雀族身份尊贵,出过许多天才,每一任都或多或少帮助过很多有名望之仙,比如钟羽凡的父亲推崇如今的天帝,钟封阳嫁给年轻时期的妖王等等。
他们在历史的横流中始终是避世的家族,但每隔一届族长,他们所做的一切每一个选择都是站对了阵营。
现在这一任族长好像并未有人选。
现在的族长钟羽凡,温文尔雅,犹豫不决,他并未有选择的人选。
苏娇娇听说极光石只有族长看守,任何人都不知道其位置,如今想要了解极光石的下落,只能从他身上入手。
他的院内只有崔烟一人在伺候着,每天的生活规律又单一。
飞花筑内
一个男小厮叹了口气,“族长今日又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要了三个人的饭,难道是开始暴饮暴食了?”
“可怜的族长在亲人走后,不吃不喝整整十天,现在心情好不容易好转,吃多一点怎么了?”一位年轻的圆脸侍女心疼捶胸,竖起手指,随后朝着男小厮叉腰道
“可我们族长看起来好孤单”苏娇娇一上来,装作不在意抓了把葵花籽,蹲在一边插入话题,加入闲聊圈子。
高个子侍女点头“是挺孤单的,从未听见他对谁心动过,这族长的婚姻大事迟迟还未定下,哎”
苏娇娇“从未心动?是不是族长的取向有问题”
高个子侍女摇摇头,凑下来小声说道“咱们族长喜欢女的,从没出过绯闻,听说每天倒是思念亡姐,睹物思人,我琢磨着应该是族长和前族长有私情”
圆脸侍女黑沉着脸,“小莲,你别胡说,族长不是那样的”
钟莲被她凶了一下,也生了火气“怎么不是?你不记得我可记得,那前族长生前就与族长感情要好,两人几乎从小到大同吃同睡,前族长嫁人,他第一个反对,前族长死后,他修为退步,还不是因为想方设法为她聚魂想她复生”
圆脸侍女气的当场想与她私斗在一起,男小厮拉住了他们两个,聊天局不欢而散。
苏娇娇倒是得到了一些信息,她摇身一变,身穿一袭黑色孔雀大袖云锦衣,直挺挺的往八枫亭去。
她用法术化了一条小舟,她悠闲坐在船上,船边四周布满白雾,这一次她测试的就是他是否如传说中所言。
等到今夜亥时,果真见到那钟羽凡的身影,她侧着脸从水中的倒影观察到他。
他先是一怔,随后又是惊喜,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钟封阳”他口中果然是他姐姐的名字,等他脚踏上小舟,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随即迎上他的眼神。
冰冷,仇恨夹杂着疯狂,这不是对亲人甚至是心爱之人的眼神,这种眼神反而是仇人。
“钟族长”她装作惊讶的唤出声来,她的手腕挣扎出他的大手。
“你是那日换花的侍女?”他垂眸掩饰住所有的心绪,再抬眼时已经又回到那个温文尔雅的族长了
“是的,钟族长还记得我?”苏娇娇欣喜的抬起头,大胆的四目相对。
钟羽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神中尽是打量之色,看着她黑衣的打扮,眼色越发深沉,“你深夜在这里做什么?”
他询问的话语已经带上了冷酷,眼中保持着疏离,他背着手负在身后。
“今日是前族长忌日,这是她最喜欢的睡莲”她犹豫片刻后态度模凌两可,方才他的态度与她想的不一样。
没想到钟羽凡一把抓住她的脖子,越捏越近,“你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要祭拜她?”他咬牙切齿,满目猩红。
她挣扎着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她借着松动的手指,急忙开口
“奴婢恨她,我恨她”
他的态度软化,她紧接着说“听说这是前族长种下的睡莲,我特意今日全部采摘打算销毁,她心爱的一切我都要破坏”
她错开他的眼神,眸中几乎要喷火,死死的盯着小舟上的睡莲。
“哦,为何?”他的手臂虽然收回,但是五爪朝下,手里凝聚着蓝色球体。
“因为她自私,因为她高傲,因为她愚蠢,更重要的是她误了您”她自己盯着他的眼神,眼中充满着厌恶之情。
苏娇娇见他没有攻击,便觉得此事有转机,她继续诉说。
“若不是因为她,您怎么会沦落如此的地步?”她装作愤恨地踩上地上的睡莲,仿佛这睡莲是钟封阳。
说完,她害羞的低下头,声音暗哑“我倾慕族长已久,如果族长因毁坏睡莲一事责罚我,死在族长手中,我无怨无悔”
她说完,伸脖子闭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重新调整言辞,没想到流传的他们姐弟情深,差点没把自己害死,她的背后一阵冷汗。
她尽力保持冷静,闭眼的她,耳听八方,仔细辨别若是风声不对劲,她在袖子里也在暗暗用力。
若是她受到攻击,她必然回击。
良久之后,听到他的声音
“你是哪个地方伺候?”
“飞花筑洗衣房”她福身恭敬回答。
“此后,你在我房里伺候”他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空中又传来一句话
“日后别穿这黑衣”
苏娇娇大声回应“诺”
直至半夜,苏娇娇才缓缓睡去,等到天一亮,她换了身白色衣裙前去。
“族长,小然过来了”崔烟在屋内通报,屋内温和的男生响起
“进来”崔烟为他系上腰间的金色细环腰带,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此后,你负责书房清扫即可。”他一声令下,苏娇娇装作胆怯害羞不敢抬头看他。
等他们二人出去,她才进入书房开始打扫屋子,卧室的右侧屋子就是书房,这里烛火刚刚燃尽,屋内红烛的蜡油味道和墨香味交缠在一起,倒是显得清净淡雅。
整个书房两侧放置卷起的竹书,每一个架子上都对应着不一样的分类,最吸引她的还是中间的书桌后面挂满着一个女人的画像。
那人就是钟封阳,或行走,或在池边泛舟,或舞剑,或看书,她继续往前看去,那女人的场景出现了变化。
她被封为族长之时的意气风发;她参加会议之时眉头紧锁;她成亲之时淡然;她照顾蛋壳中的孩子之时的柔情
这时候的她由意气风发变得有了软肋,气质变得内敛。
最后一幅,是她躺在雪地上,眼光看向远处,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好像在嘲讽着谁,腹部的黑色衣衫逐渐变深,犹如雪中绽放的黑色花朵,在绽放最后的光彩。
而她的身边躺着是心口被匕首刺伤的幼时盛怀安,图中他嘴唇乌紫早已昏迷不醒。
她琢磨不透这钟羽凡他应该是仇恨着其姐,但是书房里却挂着其姐的书画,究竟为何?
难道是他打出的障眼法?
桌上的蜡烛还有余热,墨盘上的笔墨也还未干,证明他昨夜可能一夜未睡,在这里写或者画一些东西。
想到此处,苏娇娇小心翼翼拿着开始翻找。
真让她在一卷干净的竹书查出异样,她尝试一扭动,整个屋子格局重新排列。
四周的书卷桌子移开,面前数千张画悬浮在空中。
这次,不仅仅是钟封阳一人,还多了妖王以及盛怀安的日常。
密密麻麻的观察日记仿佛在暗处偷窥。
这次,画风全部是由黑色描绘,仿佛每一笔都是在暴怒之下绘制而出。
她看多了,心里也略微不适,听见外面动静,赶紧转动竹卷退出来。
下一秒,钟羽凡推门而入,苏娇娇上前为他端了杯热茶,接过他外面脱下的外袍。
她注意到他的外袍又被打湿。
“族长,您书房已经整理好了,您这边还有什么吩咐?”
“可杀过人?”他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这一细瞧越觉得她的模样与他姐有几分相似。
苏娇娇心下一惊,“未曾”她的手被吓的颤抖。
钟羽凡舒展眉毛,手温柔的搭在她的手背上,温和的安慰着她
“小燕,你父母早亡,在那洗衣房恐怕要做一辈子苦工,我将你提拔在我跟前,是想培养你,可如今我腹背受敌,只怕只能护着你一时,你可愿意为我分忧呐?”
苏娇娇心里暗骂,她又不是小白花,这一棒槌再加上一甜头,寻常人怕早就开始感恩戴德,表示衷心了。
“主子,我从未杀过人,只怕误了你大事”她还是推卸。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苏娇娇一声惊呼,装作娇羞低下头。
“小然,这族长夫人之位你想不想坐?若你为我解忧,这族长夫人之位我敢保证绝对是留给你的”
苏娇娇表现出一丝动容,她握住他的手
“小然愿意为主子解忧”
“那小然可愿意帮我把那二长老杀掉?”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冰刃和软筋散,一抬眼,凝视着她。
自从他接过族长之位后,阻力重重,尤其是二长老依旧是古板思想,凡事十之八九持反对意见。
还有那崔烟,实际是二长老派来监督他的生活。
若是借这侍女的手的得以铲除,到时候不费摧毁之力。
“小然愿意”她果断接过这些东西,依靠在他身上,看着面前那幅雪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