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深深处》yoyo1994

1、So Close

　　叶笙结束一天的工作的时候还不到5点。冬天日短，背后落地玻璃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染上了茜草一样的色彩。他最后检查了下措辞，点下确认发送邮件，温婉动人的女秘书适时送了咖啡进来。
　　“多谢，真是及时雨。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先下班吧。”他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明显重新描摹过的精致妆容，便顺势做个人情。”差点忘了，圣诞快乐,玩得开心点。“
　　”经理今天没有活动吗？“女秘书欢喜地道了谢，出门离开前忍不住好奇地询问。
　　叶笙有些疲倦地摘了眼镜，挥挥手示意她出去，没有回答。然后他站起来去看外面渐次亮起的霓虹灯和来来往往的车流。
　　离下班时间还差5分钟的时候，内线电话准时响了起来。耐心地等铃声响过4,5下，叶笙拿起听筒。电话线那头不出意料是那个人永远温润悦耳的声音。
　　“忙完了吧？今天一起回去吗？“
　　“嗯……你先回去吧。我刚刚才把今天所有文件的汇总和明天的日程安排mail给总经理，等他看完回复估计还要很久……“叶笙一边说一边随手点开刚刚收到的新邮件，照例只有已阅两个字，是程北的一贯风格，没有特别需要交代的就绝不啰嗦。”没事，真的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打车回来，路上小心。”
　　他挂了电话，随手打开音响，慢慢将桌上的文件夹分门别类收拾整齐，在日历上仔细地标注出未来三天的重要事项。最后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了，便打开网页开始看新闻。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电脑准时响起了提示新邮件的声音。程北看看时间，随手点开，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便设置了定时回信。叶笙的工作永远是无可挑剔的完美，连标点符号都不会有丝毫差错，一如他的长相那样出众。只需要赞美，无需其他任何多余的反应。
　　程北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的时候天差不多全黑了，他有些诧异地看到叶笙的办公室仍然隐约亮着灯，想了想，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音乐声震耳欲聋，是鼓点激烈得几乎要让心脏错乱了节奏的重金属，倒是很难想象叶笙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还不走吗？我不会付你加班费的。特别是……你在下班时间占用着公司的资源其实却并没有在处理公务。”程北从办公桌那头绕过去，瞟一眼屏幕，微微俯下身，轻笑道。
　　叶笙却并没有现出多少受惊的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伸手关掉音响，“我的车送修了，要是你现在回去的话，就载我一程吧，我不介意付你车钱。”
　　“行啊，天涯海角都可以。不过你要是佳人有约的话就自己打车吧。我不干给情敌帮忙的傻事。”程北靠近他，半真半假地说。他其实享受这样的对话。叶笙总是会给出最最出乎意料的反击或回答，譬如现在。
　　叶笙做出认真思索的样子，然后也靠过去附到他耳边，轻声说到。“那……去你家吧。”
　　他们靠得太近了，程北想，近得可以听得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气息交缠。叶笙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脸颊时，程北有一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叶笙已经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开去拿大衣。
　　“在想什么呢，还不走吗？”

作者有话说

　　我就不说谁是谁了，应该都能猜出来吧=w=
这玩意儿写得极不顺手，暂时扔着吧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