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cp》星星闪耀宇宙

18、我要一直看到

　　周一早上天还没完全亮，曙光中学校门口就站了个学生。
　　学校的大门紧闭，保安室的灯还没有亮，学校两边的街道上，没有店铺开门，林欢扎着个马尾，穿着一身浅蓝色校服，背靠在墙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深蓝色书包放在她的脚边，这是上次考完试，学校颁发给优秀学生的。
　　祁念一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她没有去当“热爱学校第二人”，而是穿过马路，走到学校正对面的早餐店。
　　“老板，来一杯豆浆。”说完，她便从口袋里掏钱。
　　老板很快打包完，在塑料袋内插了根吸管，递给祁念一。双方交换好东西，祁念一提着豆浆就走了。
　　不几步走到门口，祁念一停了下来，拿出吸管，插进豆浆里喝了起来。
　　一旁的林欢睁眼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祁念一自顾自喝着，直到塑料杯里的豆浆见了底，她转身走了两步，将垃圾投进路边的垃圾桶，吃屎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响。
　　林欢又看了她一眼。
　　ly:买份早餐。突遇急事，去不了这么早了。
　　ly:[转账]20
　　一：收到。
　　祁念一收了款，又到对面买东西去了。
　　天差不多已经亮了，店铺依次开张，林欢也从墙上站好。
　　祁念一手里提着两杯豆浆和两袋包子，回来站好。
　　她又在原地犹豫了很久，就在林欢提起地上的书包，看起来要走时，祁念一上前一步，主动说：“你没吃早饭吧，给。”
　　她右手拿着一份，左手递去一份。
　　林欢没有接，两眼直盯着她，祁念一也看着她，没有收回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还是祁念一先解释：“我是想谢谢你……昨天晚上……然后，我今天早上出门，听见你爸喊你……就想着你没吃早饭……”
　　“不用，谢谢。”林欢回答的干脆利落。
　　祁念一本想再让让她，但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庞，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林欢掂这书包，走到校门口的中央，门卫大爷不知何时把大门给开了，已经陆陆续续有学生敢来。
　　祁念一还是在原地，往后观望了许久，都不见有李媛的身影，她想着先进校门。
　　林欢还是站在门口，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祁念一没想那么多，她向前走，快到林欢身边时被她拦了下来。
　　“不能把早餐带进学校，也不能带手机进校……”
　　祁念一：“……”
　　“你还没穿校服，要扣分。”
　　林欢按了按自动笔，要记下她的名字。
　　祁念一出手阻止，“我都没有校服怎么穿？还有带早餐怎么了？”
　　她抓住林欢的手，后知后觉又放开。
　　“你的情况我会汇报给老师，不让带早餐和手机是校规。”林欢说。
　　“手机的话，我给班主任说过了，在学校交给她保管，出校了再拿，我走读。”祁念一解释，心里暗骂校长：不让带早餐是什么破规定？
　　林欢在没穿校服那一栏写上了她的名字和班级。
　　祁念一照样进不去，她只得站在林欢身边，苦等李媛。
　　等祁念一再一手表，已经7：05了，不远处，一女生小跑着赶来，祁念一看清来人，如释重负，脸上露出笑容。
　　李媛也看到了她，就加快速度。
　　“你怎么来这么慢？”祁念一说。
　　“哈……累死我了……”李媛喘着气，说不上话，祁念一给她递早餐，她也顾不上拿。
　　“杨……杨天真这狗十三……都怨他……非要蹭我爸的车，结果自己收拾那么慢，让我们等了他半小时，结果……走到半路，车坏了……我直接跑过来，累死了……”李媛说，“我现在，感觉我800米能跑第一了……”
　　“跑这么一路，肯定累坏了吧。喏……早餐”祁念一抚了抚李媛后背，把双份的豆浆包子塞在李媛手里，并最后看了李媛一眼，说：“媛儿，慢慢吃，我就不奉陪了。”
　　李媛接好东西，面前已经没了人影，只剩身旁的林欢还在兢兢业业拦人。
　　看着手里这么多的早餐，李媛只觉头大。当时那半小时太漫长了，她就只好在家把饭吃了，刚才一路慢跑，胃里翻江倒海，现在又看着这么多食物，不禁反胃。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杨天真，他也到场了，从李媛父亲的车上下来，告别叔叔后，慢悠悠走到校门口，嘲讽道：“李媛，我就说让你等会儿吧……”
　　李媛看他那副嘴脸，拳头硬了。
　　“杨天真。”
　　他正蒙圈着，一支笔和一张名单就被递到了他手中。
　　“你来晚了，接下来半节早自习就只能你自己值日了。”林欢说完就走了。
　　留下后知后觉的杨天真，愣神时，手上又被塞了几袋东西。
　　李媛强撑着喝完了一杯凉豆浆，把东西又都给了杨天真，话也没留一句，就背着书包离开了。
　　同样很饱的杨天真看着一个空杯豆浆和一个满杯的，还有两袋包子，一脸生无可恋。
　　“咳咳……呕……呕……咳咳……”李媛在垃圾桶旁干呕，还不忘骂杨天真，“早知道……我死也不喝那豆浆了……呕……”
　　“你这是何苦，直接全给他不就成了。”祁念一说。
　　“呕……呕……呕……”
　　“别说话了，你先吐着，我去交下作业。”祁念一拍了拍李媛的后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媛吐够，虚脱地扶着墙站起身，又一步一步走回。
　　“这豆浆是缠药了吗……”她刚坐在位置上，肚子又开始疼起来。
　　“凉了的问题吧，”祁念一见她实在不好受，主动说帮她接水。
　　李媛说话不出话，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她脸贴在桌子上，肚子里像有无数个刺猬在打滚，她现在也想打滚。
　　“李媛你还好吧？”许薇难得担心地问她。自打祁念一转来，她俩都没咋好好说过话了。
　　李媛把脸转向她，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尽管很难受，她还是用上全身的劲回应，“肚子疼。”
　　许薇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也没什么办法。
　　祁念一接水回来了，把一杯温度正好的水递到李媛手中，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了包健胃消食片，从板上扣了一片送到李媛嘴边，“消化消化凉豆浆，看有用没？”
　　李媛不仅心塞还语塞，但还是乖乖吃下，抱着水杯在肚子上捂。
　　没想到，这看似一点鸟用都没的法子，还真缓解疼痛了，李媛脸色没有那么苍白。
　　祁念一也放下心来。
　　杨恃毫无防备从祁念一背后钻出来，班里前排唠嗑的人吓了一跳，赶紧装样子读书。
　　杨恃在班里逛起来，“班长，这就是你的失责了，你应该带领大家好好学习才对，怎么我刚在咱班观察的时候，你不仅没阻止小声说话的人，自己还带头吆喝起来了？”
　　被指名道姓的舒佳恨不得把头埋到抽屉里，她的几个好友在尽力憋笑。
　　七点40了，这个时间点，老师来查班很正常，只是刚才聊天太投入，忘记了。
　　“也不能只怪班长，其他的班干部也有责任，班里的秩序要靠大家共同维护！今天是你们英语老师的早读吧，课代表呢？怎么不早点组织读书？”杨恃问。
　　没有人应答。
　　“英语课代表？”他又问了一遍，不对啊，这个时候，杨天真那机灵鬼早站起来“领罚”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杨恃奇怪着，视线瞅上杨天真的位置——空空如也，凳子上连书包也没。
　　“唉？杨天真这小子是不是迟到了？怎么这个点了还不来？”杨恃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表。
　　他困惑的表情逗的班里人都想笑 。
　　祁念一正想着要不要告诉鬼谷子杨天真还在校门口吃早饭，后门被一下子推开，是杨天真。
　　顿时，全班的目光都投向他，一阵静默，杨恃也说不出话。
　　杨天真往日飘逸的碎盖现在紧贴着他的头皮，还发着光，能流出油的感觉，他脸上没有表情，双目无神，不知道的还以为西天去学的途中遇上了妖怪，被吸干了阳气。
　　他顶着无数双炽热的目光，面上毫无波澜，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噗——哈哈哈哈哈”他同桌最先绷不住，笑了出来，其余人也在他的带领下放声大笑，甚至有几位因为太上头，扭曲了面目，使劲拍着桌子，增加了班里的活跃氛围。
　　“等他半小时，他就收拾成这糟糕样儿？”祁念一感叹。
　　李媛又把肚子笑疼了，“没，不是——哈哈哈——他在校门口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啊，哈哈哈……”
　　这下杨恃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厉害呀杨天真，鬼谷子都能被你气成这样，笑了……”
　　“这是鬼谷子第一次挖苦不成，反倒闭嘴吧？看他那脸，都气绿了。”
　　“哈哈哈哈哈——”
　　“不是你们笑什么，还有我怎么着他了，怎么就成被我气走了的？”杨天真脸也绿了。他本就够烦了，所以受不了同学笑话一点。
　　李媛中午没吃饭，又连吃了仨消食片，灌了一杯温水，到了下午已经完全好了，她又活蹦乱跳地。
　　“笑死我了，杨天真他说在校门口值完班，就赶紧跑回来上课，但走到分岔路的时候，他不知道抽什么风，偏偏走了挨着教室住房的那条道，又好巧不巧，一个老师的亲属在楼上往下泼水，看好浇了他一身，哈哈哈……他带的两卷纸都用来擦衣服了，杨天真可最在乎那一头三七分了，这回他应该会哭个几星期吧……”
　　祁念一听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感觉杨天真莫名可怜。
　　等李媛讲完了，祁念一向她打听起林欢。
　　“林欢？成绩全年级第一，还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
　　“不是，这我知道。”祁念一说。
　　“那你想打听啥？”李媛兴奋起来，她想了想，说：“九二的齐瑞和林欢以前是同一个初中的，她以前咋样我不知道，你想了解可以去问齐瑞。反正，和林欢同班的这两年，我就没见过她和其他人说过话……说内向吧，上课回答问题又很积极，其他班还有来门口找她的。”
　　“你确定？她没有玩的很好的人吗？那……她在学校一点也不孤独啊？”祁念一反问。
　　“孤不孤独我不知道，看样子是不孤独的。”李媛一本正经地说。
　　“你什么情况，问这些干什么？还有，今天早上我怎么看见你跟林欢站在一起呀，你俩？……”
　　“想知道……早上是因为，学校规定不让带手机和早餐进校……”祁念一给李媛完整地解释了一遍。
　　李媛好奇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祁念一怒买双份早餐赠林欢。
　　“也没什么，就是……”祁念一眼珠向上一翻，思考着什么。她不是很想说，因为发生了件超级尴尬的事。
　　“是什么？”李媛着急地问，她最讨厌被人吊胃口了。
　　“昨天晚上出去吃了顿饭，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在我家门口，透过猫眼好像在看什么东西，当时很黑，我楼梯走了一半才发现他，当时他忽然回头，我吓死了，不敢动，怀疑他是小偷……可能是我尖叫声太大了吧，林欢就从隔壁出来了……”
　　“哦哦哦，那接下来上演的是英雄救美的戏码？”
　　“不是……”祁念一顿了顿。
　　“那你感谢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
　　林欢开了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亮了，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径直下了楼梯，她速度很快，男人来不及做什么。
　　祁念一不敢上前，与林欢擦肩而过，她没理由拦林欢，索性跟上她的步伐，一步一回头，小心翼翼地。
　　那男人看见想说什么，张着嘴，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声音很可怕，他似乎瘸了一条腿，磕磕绊绊想要追上来。
　　林欢快速走着，身后的祁念一三步脚一绊。
　　天已黑尽，茫茫一片，星星屈指可数，月光也撒不到地下。街道上，两路灯之间相距甚远，灯光也不明亮，许多店铺都关门了，公路上没有车，寂静的四周，只有她俩脚步的声音，还有祁念一急促的心跳。
　　她吓的不轻，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跟着林欢，她当时真的觉着，林欢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身前的人突然停下，祁念一还正在回头看，暗自庆幸还好这人是个瘸子，她弯着腰小步走，身高自然和林欢齐平了，再往前，她两人的脑袋就撞着了。
　　“你跟着我——嘶——干嘛。”林欢捂着后脑勺，回头看她。
　　“啊，对不起对不起”祁念一也捂着头。
　　身后发出呜咽的声音，林欢想走过去看，被祁念一拦住，“别，我看他不像好人！我们快走吧。”祁念一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
　　呜咽声越来越近，林欢甩开她，“我看你才不像好人。”
　　接着，祁念一就看见林欢向瘸子走过去。
　　“你自己要去，可不能怪我。”祁念一想，瘸子走出了大洋楼，她趁机想跑回去，但身体做出的选择是跟上林欢。
　　“万一她不知道呢，好歹也是同学。”她又想，“就只去看看。”她走着，掏出手机，想拨通报警电话。
　　却见路灯下，林欢搀扶着瘸子，走了回去。
　　“你……”
　　“刚才他吓到你了？你别担心，他是我叔，想开找我的，敲错了门。”林欢看到她解释道。
　　“噢，行。”祁念一尴尬地摸了摸头，“那我先走了。”
　　又是一阵呜咽，祁念一回头，只见瘸子颤抖着手指了指她，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递过去。
　　给我的？祁念一看着瘸子，指了指自己。
　　瘸子点头。
　　她又看向林欢。林欢对她说：“你不要就直接走吧。”
　　林欢认为祁念一这是嫌弃，但她错了。
　　“没有没有。”祁念一连忙摆手。
　　这是林欢平生第一次误解别人。
　　祁念一双手接过糖，道了声谢，还对瘸子深深鞠了一躬才走。
　　祁念一看着李媛，认真地说：“那人是个瘸子，走错门了，林欢把她扶走了。半夜的时候，林欢敲我家门，给我了一大兜橘子，说是替那个瘸腿男人给我道歉。”
　　她说的是实话，李媛却不太相信。
　　“真的假的……不过你和林欢还真是有缘，家就挨在一起。”
　　“现在怎么办？我给她买早餐，她也不要。”祁念一问。
　　“能怎么办，就这样呗，你不是已经道过谢了?”
　　祁念一觉得不妥，但经过李媛的劝说，她还是就把事儿放这儿了。
　　在她们谈论的时候，班里爆发出一阵尖叫。
　　往声音和人群最集中的地方是杨天真的位置，李媛赶紧拉着祁念一去看戏。
　　“你再造谣一句试试？我弄.死.你。”杨天真一手掐着男生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在他脑门面前，没打下去。
　　被钳制的男生穿着黑色外套，留的是寸头，耳前一道疤，他一脸不服，嘴硬道：“我没造谣，你妈就是改嫁给杨恃了，不然他凭什么那么关心你?”
　　“你他.妈，我*你妈”杨天真一拳击在他脸上，周围人拦都拦不住，他另一只手加大力度，握得陈间脸憋的通红，脖颈处青筋暴起。
　　“杨天真你松开……”李媛挤进人群中，拼了命地阻止。
　　杨天真这才恢复了理智，陈间得以喘息，他拍着胸口，大口呼气，脸上还是充满挑衅。
　　李媛吃足了劲儿，一脚踹在陈间身上，他重心不稳，朝着两人就跪了来，陈间暗骂一声，支撑着起身，还想动手，祁念一也加入了战争，随手抄起身边桌子上的一摞书，重重地砸在陈间脑袋上。
　　他重新跪下去，再没什么力气 。
　　这时，老师来了，是杨恃，他耳朵灵，大老远听着声音就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舒佳解释：“老师是陈间先侮辱杨天真，杨天真不想理他，他就动手，杨天真只是还手。”
　　班里人也跟着作证，有的还添油加醋，把陈间说的多么贱。事实上，他就是很贱。
　　杨恃把围着的同学驱走，维持好秩序，“你们俩咋回事，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回位置上。杨天真陈间，你俩出来。”
　　“老师我们也打陈间了。”祁念一和李媛异口同声地说。
　　杨恃吃惊，不太敢相信，陈间又犯了什么大罪，竟然把女生也惹毛了。
　　杨天真在班里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他都这样了，惹毛女生也不是什么奇事了。
　　“那你俩也跟着。”杨恃说。
　　出了教室门，杨恃把他们领到三楼。学生都集中在一二楼，三楼都是杂物间，一般没什么人。
　　杨恃问：“这怎么回事？杨天真，你说说。”
　　杨天真第一次没有积极回复老师的问题，他低着头，随后摇了摇头。
　　杨恃语塞，身边的陈间满面怒容，嘴里不断呼气，脏兮兮的脸上有两道干净的印，眼眶泛红，大抵是哭了。
　　“你……陈间，你说说。”杨恃想安慰他，让他别这么气，又想到是他有错在先，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硬压下去。
　　他也不理杨恃。
　　杨恃：“……”
　　“他先造谣，还拿尺子拍我脸，我受不，就打他了。”杨天真开口了。
　　“老师，杨天真也没真打，他自己上头了，非要让杨天真打，还把脸贴到人家拳头上，都这样了，不打也不行啊。”李媛说。
　　“你放屁，我哪儿有？”陈间吼。
　　“你闭嘴！刚才怎么不见你说？”杨恃瞪着他，“他造谣你什么了？”杨恃看向杨天真。
　　“……”一阵沉默。
　　杨恃本不指望杨天真真说，只是象征的问一下。
　　沉默过后，杨天真说了，“他说我妈改嫁给语文老师了，不然语文老师怎么对我这么好，还给我买新衣服。”
　　这下轮到杨恃沉默了，杨天真口中的语文老师不就是他吗，他听完，也燃起一股有名的怒气。
　　他也想打人了。
　　“我没有。”陈间这时候又说话了，他没想到杨天真真的说了，拼了命地否认。
　　“你就是说了，你个臭傻.逼，我打死你”李媛站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她当时听完同学说的，恨不能弄死陈间，但又不能真弄死。
　　杨天真从小到大没打过架，第一次打人，下手没轻重，李媛怕陈间死了，反而害了杨天真的一生，就上手阻止了。
　　她可打过架，下手有轻重，必须好好治治陈间这狗东西，“你妈才改嫁了，你个没父母的……”
　　祁念一怕她受伤，也是去帮忙。
　　杨恃嘴上说着阻止的话，心里恨不能杨天真也上去帮忙，身体巴不得也去踹几脚。
　　最后，杨恃领着人又回了班，除了陈间鼻青脸肿，其他人都好好的，就是还有点生气。
　　杨恃在班里讲明了周一送新衣的原因。
　　“说来确实是我姐的错，所以我就给杨天真买了身新衣服……”说到最后，他特意强调，“知道了吗？陈间？下次别再造谣了！”
　　他给陈间拿了瓶碘伏还有棉签，警告道：“擦擦伤口，别再留疤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再追究你了，不过你可记着，再算起账来，你可还得道歉写检讨。”
　　陈间乖乖点头。
　　“杨老师还挺好呀。”祁念一感叹。
　　“那当然，他要不是上课严，查岗太勤快，肯定所有人都喜欢他。”李媛说，“你刚才怎么不下手重点，便宜了陈间。”
　　“唉，我没打过人。”祁念一说。
　　“李媛，你们刚才围在一起是在打架?你怎么不叫上我？我会打架呀。”许薇这时候插了一嘴。
　　“你不是对这些事儿不怎么感兴趣吗……”李媛找理由。
　　“那你就这么确定祁念一感兴趣。”许薇冷脸。
　　自打祁念一转学以来，她俩都不咋说话了。
　　许薇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控制在李媛能听到的范围之内。祁念一看她俩聊着，没有插嘴，也不是很好奇她俩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