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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弹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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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葡萄园的酿酒厂,一九八七,日月悠长,临近黄昏,天地共色,染了惊鸿一瞥的安然无恙。
九点又十分的夜,遇上他的是一片微微醺,殷紫的汁液灌醉了的。
人面靠近,怀拥地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地,俘获了一具沉甸甸。
女娲捏出来的小人惹人爱,面庞是一笔一划出来的,单凭着触觉可以感知轮廓的分明,分明得清晰。情不自禁地,指腹在此地多停留了些时候,慢慢踱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无意间的澎湃,惊了檐上的三冬雪,落在眉宇之间,触及而来的温温热,雪竟化融成了水。
我告诉他,你家的酒是苦的,不甜。
情/欲流纵,埋头于他的胸脯之间胡乱地游走,没能在大千世界寻得一隅安身之所,但细细听来,却是他衣物的清香。
是他偏爱的勃艮第,他说,要给我尝。拉着我去了浴室,要用密密的水珠冲去不属于他的味道。
湿漉漉的衣襟变得透明,一粒一粒地,我解开了扣子。
解开了望眼欲穿。
他张口,说这里是甜的,要将一个人的味觉分享给另一个人。
……明明是苦的。
我和他恼气,将头别了过去,他却覆在了我身上,背后是他的钢琴。
触碰到的音阶断断续续,呕哑乱耳。
我让他帮帮这些音符,找到他们的和弦谱。
他轻轻地笑,用我们的节奏作了节拍,流露的只言和片语作了乐章,奏出了月白之下的山涧和溪流。
“就是这样的。”
“什么?”我问。
“勃艮第的味道。”
不苦,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