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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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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打开门,下楼,站在单元门前——
“江北,你怎么来了?”
“楠楠,你没事儿吧?我听她们说,你生病了,我看看”,男生满心满眼的关心笼罩了女孩,江北伸出手就要去探女孩的额头。
“不是我,是我外婆,你先进来吧”,女孩难得的有些困窘,除了夏日,没有人来过她家,男生是第二个。不过也好,看到这些,他应该就会明白,自己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喝水吗?家里...”
“外婆呢?她怎么了”,这是男生头一次无视女孩的话。
“外婆...昨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在卧室里躺着,我叫她去医院...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我又背不动她...只能...”女孩语气有些哽咽,是男生从没见过的柔弱一面。
“卧室在哪儿?我背外婆去医院”
医院内——
“小姑娘,还好是今天送来了,再晚一天,你外婆的腿就麻烦了。”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患者家属——来,去一楼把钱交一下,明天准备手术。”
“诶,好”,姜楠刚准备接过缴费单,却被另一只手中途截下。
“江北,你给我,我不想欠你的”,女孩抬头看着男生,眼里是破碎的光。
“不想欠我?说得好听,你都欠我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点”,可男生视若无睹。
“我什么时候......”
“我的感情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姜楠,我愿意被你欠,是我心甘情愿,你明白吗?”
罢了,争执无益,以后,自己再还他就是了。
姜楠外婆手术很顺利,女孩骗老人说是自己拿了奖学金,让外婆不要担心医药费好好休息,可当晚输液结束,老人说什么也要回家,姜楠无法,只好再次叫来江北帮忙。
反正,她债多不愁。
等到家安顿好姜楠外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男生也要回家了。
“我送送你吧”,这是女孩第一次对男生主动。
“不用,你还是好好在家陪外婆吧”,尽管心动,但凡事有轻重缓急。
“走吧”,女孩拿着钥匙站在门口等男生。
是啊,除了那天意外展露地柔弱,女孩一直是极有主见且略带强势的。
走到小巷最后一盏路灯下的时候,姜楠主动开了口:
“江北,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们试试吧。不过,要等高考结束后。”
“你说什么?真的?你是说真的吗?”男生有些语无伦次的激动,“等等,你不会,是在可怜我吧?”然后又陷入自我怀疑。
“哈?江北,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小狐狸在忽悠霸王龙这件事情上就没有输过。
“好像也是啊...诶,那,我可以先牵你的手吗?”霸王龙居然纯情地过分,女孩还以为男生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听见对方的话,便径直拉住了对方的手。
软软的、嫩嫩的,热热的、有力的,两个人一时间都红了脸。
“江北,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从小他们都说,我是天煞孤星,会克身边人,现在,眼看着我外婆身体也不好了...”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楠楠,你外婆只是年纪大了,不用害怕。
再说了,我命硬,随便你克”。
17岁的少年眼角眉梢都写满了肆意,在春天的尾巴上,霸王龙拥抱到了他的小公主。
唔,真好。
夏日是打心底里为女孩感到开心,能够打开心扉,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情绪,于姜楠来说,是一件再难不过的事情,可现在,她有了夏日这个好朋友,也即将收获自己的爱情。
“诶,楠楠,青时,初中跟你们不是一个班的吗?”不怪女孩探寻,面对心上人,谁又能置身事外呢?
“他呀,他跟江锦韵他们是一个班的,跟我们都不在同一个班,我知道的就是,他头脑很好、成绩很好、喜欢他的女生呢也很多,但是,没听说他跟谁在一起过。怎么,担心啦?”
“唔,没事,就是有点好奇嘛”,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担心倒不至于,只是有些好奇。
“好啦,别胡思乱想,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青时,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告诉你的。走吧,出去吃饭吧,我估计外婆快做好了”
“嗯嗯,好呀”
春天的气候正好,即便是朝北的屋子也能有不错的阳光,姜楠外婆端上饭菜,热情的招呼两个女孩过来吃饭,暖融融的房间里洋溢着温情。
夏日觉得,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在这一刻也不错。
与此同时,龙泉高二教学楼天台上,一男一女对峙——
“青时,你就那么喜欢夏日吗,为了她,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是江锦韵。
“你说有跟夏日有关的事情要找我,就是指这个?”女生说话一如既往的没营养,才听了一句,男生已经开始不耐烦。
“我不这么说,你会来吗?”
“不会,所以,你在耍我?”
“青时,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江诗然这个人了?”女生表情决绝。
“你想干什么?”男生态度由冷淡骤然转为危险。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夏日你们俩曾经的事情。只要,你跟夏日断绝往来”,她江锦韵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呵,不可能”,男生几乎是冷笑着说完这句话。
“青时!你别逼我...”
“江锦韵,现在,你只是失去了班长这个职务而已,如果你还想继续在龙泉念书,我劝你最好安分一些。”受女孩影响,青时觉得自己近日来脾气好了许多,能动嘴的事情尽量不动手,他并没有所谓的绅士信条。
“青时!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男生头也没回离开了天台,变成了女生一人的独角戏。
不过有一点,男生可以放心。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将男生曾经的过往告知女孩,并非因为她高尚,只是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输给了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人。
漫长的梅雨季节结束,天空恢复晴朗,龙泉的期末考试顺利进行,高二上学期正式结束。
“夏小夏,你现在成绩很好嘛,都快要出师了”,女孩班级排名13,年级排名19,是第一次挤进年级前20。
“嘻...也还好啦”,瞧瞧这夸两句尾巴就要上天的样子,男生没等到意料中的答案,伸手拦下端至女孩面前的提拉米苏。
“诶,你干嘛?”钟爱的甜品被拦截,女孩抬起头瞪着男生。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这里上了这么多堂课,连块甜品也没尝过,觉得有点可惜”。
睁眼说瞎话,男生不爱甜食连Warrior都知晓,不过是找个由头对女孩发难。小心眼,没救了。
“哼...青时...”察觉男生的小心思,女孩开始撒娇。
程度太轻,男生用叉子切下一块蛋糕就要望自己嘴里送去。
“青时哥哥..都是哥哥教的好”
“乖妹妹”,叉子调转方向,送至女孩嘴边。
夏日一边心满意足地咽下蛋糕,一边感慨自己的求学之路不易,没办法,谁叫她人美心善呢。
“夏小夏,你暑期集训要去哪,什么时候开始?”青时想暑假再带女孩去一趟三亚,女孩学会了游泳,应当能潜更多的海域,况且白天潜水,是不同于夜晚的瑰丽。
“唔...B市,下周一就要走,暑期...估计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了”,女孩看上去也有些苦恼,愤愤地挖下一大勺蛋糕喂进嘴里。
“好吧,那等高考结束,再带你去三亚潜水”,摸摸女孩的头,青时给女孩又加了一份蜜桃乌龙。
“不,我要去夏威夷!”
“好好好,等你考完,夏威夷、马尔代夫、巴厘岛,随你挑。”挑选地名的那一刻,男生甚至想好了以后求婚的地点。
不管两人再如何不舍,分别的日子还是如约而至。
周一,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只可惜出行的人心情不佳——
“青时,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你”,女孩一本正经的说情话,双眼澄澈,懵懂而不自知,青时瞬间觉得自己心软的不成样子,想抱住女孩,不让她离开,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傻不傻,夏小夏。我从一周前开始,就已经舍不得你了”,男生帮女孩拎起箱子,送她上火车,还有一盒为女孩准备的便当,车上的盒饭味道有多不好他是知道的。
“嗯...抱抱...”
“好了...抱了,夏小夏,你再不进去,可就要迟到了”,平时冷冷清清的女孩,此刻黏腻的不成样子,青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很享受,但是,眼下显然不是合适的场合。
“哼,那我走啦,我会加油的,青时,你也要加油!”
“好,我会的。”
女孩拖着行李箱走向站台,男生站在背后,目送女孩的身影直到消失,眼里满是柔情。
一大早送走女孩,距离中午时间还早,男生打算去图书馆看看,毕竟,答应了女孩的事情,怎么能食言?可刚走出站台,青时就看到了自己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的人——
“青时——你是知道我要回来,特地来接我的吗?”一年没见,女生的打扮更胜从前,如果她不开口,男生几乎要认不出来人。
女生是江诗然,今天刚回J市,妆容浓艳,衣衫成熟,是与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打扮,可她觉得,这才是男人真正喜欢的模样。男生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