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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者圣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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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上官宇卿平常上早朝的车辇在门口停着。
她站在门口停下脚步,望着犹豫了下,才走了过去。
旁边的车夫替她撩了帘,她欲刚爬上去,那内监就在辇内微笑着微低头同她招呼了句。
“上官姑娘,老臣有礼了,车内不方便,了表意思。”
他是之前在宫中救治皇上时,通过君纭夜与她们照应的大内监,虽只一面,她竟然难得的记得。
君纭夜,是她哥的好友,亦是同僚,同样是太子的伴读,现是宫中御林军的副统。
她被他的声音顿了下,后微笑着点头。
“大人有礼了,无需多礼,还请多照顾。”
“姑娘客气,请!”
他倒是挺有礼貌的;不过,也就门面的东西,她自然看的明白。
她点头,上了马车,与他对坐着;车辇随即运转。
她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见自己做什么,但也不着急亦不心急;也不想问眼前的这个皇上面前的所谓的红人。
“上官姑娘,可是最近才回城的吧?”内监盯着她半晌,突然问。
被突然的搭话她愣了下,点头,微笑。
“嗯。”
“是吗?那可是,姑娘才来多久,就成了京城远近闻名之人,不简单呢。”他笑笑道,笑的无害随和。
她听不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顺口应承。
“是吗?我这么出名么?”不过,这她还真不知道呢。
或许,因为苏寻跟她打架的事的原因吧。
他巧笑着点点头。
“之初没仔细瞧姑娘,今日瞧见,姑娘果然亦是倾城之色,生得俊俏得很呢,不愧是上官家的人。”
她挂起嘴角附和的笑笑。
“谢谢大人的夸奖。”
他倒朝她摆摆手。
“上官姑娘谦虚了!本公公说的是实在话,这,估计又要掀起京城的一大风波了。”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说什么,反正她不想知道,所以也无趣多与他搭话,只是望着他笑笑,故移开话题。
“大人,可知道皇上召我何事么?”
他只望着她笑笑。
“这个,姑娘自去了便知道,咱家也不好多嘴。”
她了然理解的点点头。
自然知道他不会说,所以他的回答她一点也不意外。
彼此话题就此终了,中途除了守门的侍卫正常按例检查挡了下停了车辇,其他都顺利进宫。
有内监带路,她也不会迷茫迷路。他直接带她去了皇上的御书房,刚到时,皇上正低头阅卷,一身明黄皇袍,正襟危坐,挺精神的。
“皇上,上官姑娘到了;”
内监让她在门口候着,来到殿前巧声唤低头阅卷的皇上。
皇上闻言,抬起头来,首先瞧了眼内监,又把目光投向门口,瞄了眼才道。
“让她进来吧。”
“是!上官姑娘,请进吧。”
内监恭身回应后又唤她。
清幽的殿内,他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安静,一点也不燥。
她小心安静踏步进去,在殿前犹豫了下,才免屈的撩裙欲跪下。
“上官姑娘起吧,没外人,无需多礼。”
皇上放下手中卷册随即发话,阻止了她的极不情愿。
此话正合她意,连忙终止动作,欠腰低首。
“谢皇上!”
自从出了上官家,她似乎都没跪过,所以突然让她跪,着实不习惯。
“福德,赐座!”皇上同她点头后又吩咐内监。
“是,皇上。”
内监随即给她搬了条凳子,她亦毫不客气,同搬凳子的内监道了声谢就坐下了。
“皇上找静儿,可是有什么吩咐?”刚坐下,她便礼貌问。
他望着她笑的温和,花白的胡子在他脸上跟着行动,一副慈者的模样。
“上官姑娘果然率性。”
她只礼貌微笑着。
“静儿逾越失礼了,皆因习惯,望皇上不要放心上。”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确实逾越了,别人一般都在他面前称草民什么的,而她,直接就是自己的名儿。
不过对于她这样,也不见怪,她的性格,在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见过了。
因有救命之恩,又因这性格实在难能可贵,便由她了,而他,也莫名的欣赏于她。
他笑着朝她挥挥手,摇头。
“不会不会,联倒挺欣赏上官姑娘这实在坦率的性格;先不说这个,联今天请姑娘来此,可是有事相求。”他说的委婉平和,一点架子也没有。
闻言的她倒是惊诧了,不管于他的态度,更于他的话。
“皇上请说,只要静儿能做到,必尽心尽力。”
虽是客气话,但也算实话吧,毕竟人家皇上说的话这么委婉亦是请求。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救他,她根本没说自己是谁。
看她回答这么干脆,他倒是惊异了。
而于她,反正在他们面前也藏不了什么秘密吧,所以,他能知道她是谁,能做什么自然不意外。
然,她亦自从那次进了宫,她就知道,她的身份什么都不会是什么秘密;且明白,他们要求她做的事她也是躲不了的。
他望着她沉然了许,突长吁了口气,道。
“联知道上官姑娘不希望自己的事让人知道,联亦都替你保密着,这次是出于无奈只能求助于上官姑娘了;当然,今后,联一样也会替你保密着。”
他的话说的乱,但她也还是听的懂,也挺感谢他的,且,他能这样说,自然也是知道她的能力了。
看着这一老者说出如此诚恳的话她着实不忍,不管他皇上的身份,只因这一老人诉请。
“皇上请说。”
她既然搭话,自然是答应了。
他亦懂,愣了下,朝身边的内监挥了下手,内监会意从旁边的茶具便给她倒了杯茶送到了她手中,她道了谢,内监退下,看她喝了口茶皇上才缓缓道。
“姑娘都见过联家的皇子,大皇子跟三皇子了吧?却未曾见过二皇子?”
她听的迷惘,不明白他绕着圈子想表达什么。
但点点头回应。
他又反问。
“世人都几乎未曾见过,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她不在京城多年,自然不清楚这些。
便见他叹了口气,道。
“联那可怜的皇儿,在未出生前就在娘胎里中了毒,故从小体弱多病,柔弱无骨,见不得风月,能活到今日都是靠药物维持着……”
“今日他身边的医者来说,紫儿时日无多了,唉……联是想,若是上官姑娘能救他,也还了联的歉疚,且,他还年轻,亦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那一声声叹息,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她忍不住打断,接过话;
“要不,我试试?但,若是静儿治不了,皇上……。”
她故迟疑着开口,欲把责任都推干净,免得连累到上官家的人。
“那也只能说是紫儿自己的造化了,这些,上官姑娘尽力就好。”他一口就接过话。
她还生怕他降什么罪呢,没想他这么爽快。
她了然的点点头。
“静儿自当尽力!”此话落下,她却木木的盯着他。
这皇上这么老,那些却是他儿子,确定不是孙子么。
他点点头回应,看她疑惑盯着,他明白便道。
“上官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尴尬笑了笑,迟疑着,但还是问了。
“啊,我是在想,为什么,皇上您这么那个,皇子们却……。”
说着指了指他花白的胡子。
他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哈哈哈笑了;一旁的内监替他答话。
“是因为皇上老来成婚得子,年轻的岁月都献给了战场。”
他说到此她自然明白了。
自己的江山自己打下的吧,也难怪了。
“上官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吗?”皇上突然止住笑,笑着问她。
她实诚的摇摇头。
“没有。”
“既然没有,姑娘这就去替联家紫儿医治吧,要是不方便,姑娘可以暂时搬至宫中暂住,联会发与其令牌,让姑娘在宫中自由走动。”
皇上(金尚林)发话,随即瞟了眼内监,内监即从衣袖口取了个带穗的牌子送到她面前。
她迟疑了许,不打算接,因为她不打算在宫中暂住。
金尚林看着不生气,反倒笑了道;
“姑娘拿着吧,虽现在用不上,估计以后会用得着的。”
她迟疑着瞄了眼内监手中金令牌,上面除了一个‘令’字,再无其他字。
“上官姑娘就接着吧,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道令牌呢,无字令牌可是代表所有,无禁忌,皇宫内外皆可用;”看她不接手,内监解释。
“谢谢!谢皇上!”
既然这么厉害,她自然不客气了,说不定真如他们所说,有它用呢。
金尚林挥了挥手,意无需多礼。
“去吧,紫儿就拜托你了!”
她点点头,收了手中令牌于腰间。
“走吧。”
内监同她道,便领她离开。
她起身朝金尚林欠身后就跟着内监走了,去见所谓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