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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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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的牙医先生吭哧吭哧的努力工作十几分钟后,高绵绵的另外两智齿也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牙后,又看了看医生。
她本意是想感谢医生的,因为这两颗牙长的实在是有点丑,没有上次的那两颗美艳动人。
但帅气的医生误会她了,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高绵绵说:“高小姐,这两颗牙您想要的话可以带回去的。”
高绵绵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帅气医生制止了她:“我知道的高小姐,但是您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您需咬紧嘴里的棉花,要不然会流血的。”
说完,医生还将那两颗牙拿去用超声波洗了洗。
不多时,他已经将那两颗牙装进一个小方盒子里递给高绵绵:“高小姐,这两颗牙我已经给您做了消毒处理,您现在可以拿回去了。”
高绵绵:并不是每个牙医都能像余华那样可以成为文学家的。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需要的是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感谢你一下而已。我这是在讲文明讲礼貌,你能理解吗?
我这不是在向你索要牙齿。这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虽然它们曾经是组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无奈高绵绵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她只好伸手将装有自己那两颗牙的盒子收了回来。
就,无语。
有点像自己为自己收骨灰的意思。
高绵绵是从医院大堂里找到她的怨种闺蜜的,此刻的她正在那里陪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她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推了推郭嘉源的肩膀。
正跟郭嘉源玩游戏的男孩子看到高绵绵的气势和表情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郭嘉源叹气:“不就拔个牙吗?有必要脸色那么难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绝症呢。”
高绵绵:我真的会谢,有你这样的闺蜜真是我的福气。
有谁会诅咒自己闺蜜得绝症的啊?
高绵绵送给她一个标准的白眼后,掏出手机打字:[我也不想,但是我现在咬着棉花,做什么表情都奇怪。]
郭嘉源道:“哦!我忘了,你上次也是这样的。”
其实高绵绵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都无所谓,反正她们俩熟到快焦了。但她不应该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摆脸色,因为她小姨家的弟弟也是这个年龄,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她不想让孩子受伤。
“你出来的这么早,要不顺便去一趟林越那里吧,反正你约的也是今天。”郭嘉源说。
高绵绵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她现在还没办法说话呢,到时候林越提什么样的刁钻问题她都抗得住,因为她根本不会张口。
可是,她当时约的是下午啊。
郭嘉源怂恿她:“那也没事啊,你就先发个微信问问嘛,要是行的话我们就现在去,不行也没什么,下午就下午呗。”
高绵绵是个听话的孩子,闺蜜一说她就行动了。
林越今天上午的看诊已经结束,让她们现在就过去。
然后,‘半残废’高绵绵又坐上了郭嘉源的车,去了另一家医院。
不要问她为什么选择两个不同的医院,问就是她在第一次拔牙的时候莫名的规避了林越所在的医院,因为她也不想在医院里遇到熟人。
林越当心理医生也有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是让他束手无策。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高绵绵那已经鼓起来的脸颊,笑问:“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高绵绵还是用手机文字回复:[郭嘉源,我的计划是下午来的,那个时候我应该可以开口讲话了。]
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卖的了,因为留着也没什么用。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林越问。
高绵绵无法,只好将牙医洗干净的牙齿拿出来,放到林越的办公桌上。
意思很明显:证据我是给你了,你爱信不信。
林越被这两颗洁白的高等动物咀嚼食物器官吓了一跳。他是医生不错,但他不是学临床的啊,他也害怕这些的好不好。
他按了按额角,说:“算了,你让郭嘉源进来吧。”
今天这种情况,他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了,还不如轻松一点儿。
郭嘉源是笑嘻嘻的进来的,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和表哥程幕礼一直是死党,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越哥。”郭嘉源乖乖的打招呼。
虽说他们从小就经常见面,但男生能跟女生玩什么呢?
顶多就是两个男生在一起玩赛车的时候旁边的小女孩在玩洋娃娃。所以,这枝头青梅既不甜也不酸,她只是刚好长在那里而已。
林越看了她一眼,问:“是你让她现在过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多。”郭嘉源赶紧道歉。
昨天晚上,她妈妈说她是一个不懂得利用时间的人,说她现在浪费的是人生最好的年华。
她很生气,所以今天在等高绵绵的时候特意去和小朋友玩了一圈。然后,又觉得离下午看诊的时间相隔太远了,那中间这段时间就是浪费了,所以她才提议的。
“算了......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林越说完上半句后转身看了看高绵绵,继续道,“就吃湘菜吧。”
高绵绵睁着她那相当有特色的单眼皮看着说话的这位男士,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去。
郭嘉源也不想去,她就算再傻,姐妹刚拔完牙不能吃刺激性食物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林越知道她们会拒绝,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们答应。
他轻启唇瓣,说:“你表哥程幕礼今天也在那家餐厅。”
郭嘉源看了一眼自己姐妹,然后思考了半分钟后说:“好吧,那我们过去,绵绵你就委屈点,到时候我给你点份粥行吗?”
她表哥前段时间给她下了死命令,禁止她带高绵绵出现在他5米范围以内。这段时间她虽然一直都是这么实施的,但高绵绵和表哥这对CP她一直都在嗑,她倒是挺想他们能修成正果的。
所以,林越这个提议她没有办法不答应,反正到时候表哥问责就推到他身上就好了。
这两人已经友好的协商出结果了,可高绵绵还是不太愿意。
她躲程幕礼都来不及,还跑去堵他,这不有病吗?
她抓住郭嘉源的胳膊,轻轻摇了摇,意思是她不想去。
可郭嘉源却笑的没心没肺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现在长的丑不好意思让他看到是不是?没关系的,你不趁这个机会见我表哥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高绵绵觉得自己是无法说动郭嘉源了,她只好将希望放在林越身上。
而林越,他不知什么时候玩起了她放在桌上的那个装牙齿的盒子。
高绵绵:......
她敲了敲林越的办公桌,后者在听到响声后立马反应过来,说:“去吧,我原本就约了他,现在他差不多已经到餐厅了,放人家鸽子不好。”
说完,他顺手将自己玩的正起劲的盒子塞进裤子口袋,然后脱掉了医用白大褂。
高绵绵:我要报警告你明目张胆的偷东西,告你目无法纪。
她要反抗!
其实刚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出麻醉过了时间,但那个时候她不想回答林越的问题,所以故意装作不能说话。
现在不行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牙医叮嘱期限。
她咬着嘴里的棉花,在手机里打字:[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机。]
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郭嘉源见状正准备追呢,这时她后颈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她用眼神示意作案人:你在干嘛?
林越松开手,说:“她没事,只是去吐棉花去了。”
哼!小样,我可是本市有名的心理医生,你觉得用这种低俗的谎言能骗的了我?
高绵绵在洗手间狠狠的吐了口水,然后试着发音说话。很好,这次的麻醉师父比上次的利害,最起码她现在说话不流口水,吐字也很清晰。
但她还是不想去吃湘菜,见程幕礼倒是其次。能看不能吃才是最重要的,带她这么喜欢吃辣的人去湘菜馆还不让吃,这不是类似给太监灌春、药一样的折磨人吗?
但她的牙齿还在林越那里呢,谁知道他要拿她的牙齿去做什么试验?
林越是她唯一一个和盘托出身份的人,她承认自己想的有点多,但她没办法。
她要去将牙齿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