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许我摆烂》七厘木

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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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作，我来了。”房门被人猛的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来人带着抱怨的声音，“都怪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我才来的这么晚，任务什么的，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嘛。”

　　“果然还是把他的酒倒掉换成醋好了。”

　　太宰治熟门熟路地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织田作之助，而是坐在沙发上，周围围了一圈的孩子的男生。

　　“太宰哥哥，你今天来得好晚啊，织田作在厨房做饭。”年纪最大的幸介率先和他打招呼，手上还拿着一本国文课本。

　　“呜哇，织田作你现在捡人都不看年龄了?”太宰治夸张地张大嘴巴，语气不善，“你是想接下来靠西北风活下来吗？”

　　对于织田作之助收养孩子的行为，太宰治一直抱有不同的想法，横滨无家可归的孩子多了去了，织田作是就不过来的，那些孩子送去孤儿院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织田作作为黑手党的底层成员，工资也不是很高，还要养这么多人，要不是经常做任务，早就已经饿死了。

　　“我现在的工资还够用，还没有到和饿死的地步。”虽然够用，但也只是勉强糊口，其他的让他们去学校学习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

　　“不过月山不是我捡来的，虽然也差不多。”织田作之助是今天傍晚带着孩子们去散步的时候碰到月山和也的。

　　对方那个时候径直朝着他走过来介绍着自己，“我是东京大学的学生，你家的孩子需要课业辅导吗？只需要提供食物和住处作为学费。”

　　“织田作，什么是东京大学啊？很厉害吗？”咲乐扯着他的衣摆，小声问道。

　　“可以试课。”看出织田作的纠结，月山和也补充道。

　　对方的证件齐全，织田作之助看着咲乐他们好奇的目光还是败下阵来。

　　这也是月山和也现在在他家的原因，对方还特意去书店买了本课本便于授课。

　　“诶，这样啊，东京大学的高材生啊。”

　　对方不知道和孩子们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在他们走了过来。

　　太宰治看着站在织田作之助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话，面上带着微笑的月山和也，拉长了语调，“笑的好假，不累吗？”

　　月山和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和人交往总是要有礼貌。”

　　微笑总是能让人第一时间感觉到友善，在日常生活中也属于无往不利的利器，就算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对方的求助，一个带着些为难的笑意也比皱着眉头不耐烦拒绝对方更容易让人接受。

　　月山和也也习惯了见人就带三分笑。。

　　“好了，太宰。”织田作之助无奈地打断他的试探，看着月山和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好友，叫太宰治，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这些话也太过分了吧，织田作。”不过太宰治也知道见好就收，看在织田作的份上。

　　“让我看看明天要怎么自杀，清爽干净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可是我的人生信条呢。”太宰治翻着自己自制的完美自杀手册，余光瞥见正在帮着织田作收拾桌子的月山和也，突然来了兴趣。

　　“对你来说，这个世界还存在什么活着的必要吗？”

　　月山和也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收拾桌子，“我的话什么时候死去都可以，但不是现在，有一件事我还没完成，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十分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说一件普通的事情，连思考也没有，就这样顺其而然的说了出来，说明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太宰治没有用绷带绑住的眼睛都睁大了一瞬。

　　他也能看得出来对方说的是实话，但就是这样，他觉得十分有趣。

　　“月山君，你接近织田作的目的是什么？”

　　太宰治回去当天就将月山和也查了个底朝天，虽然在这中间有一些阻碍，但这都难不倒他。

　　于是月山和也作为一个黑手党组织的亲戚，以及其他有关他的资料又被太宰治转交给了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只是一个黑手党的底层成员，太宰治想不到对方来织田作身边的目的。

　　陌生的组织，森先生，各种阴谋在他脑海里闪过，他露出来的眼里满是晦暗。

　　“因为要和你们产生联系。”月山和也实话实话，这是系统给他的任务，他只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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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想起那个清晰得像是从前真的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一场梦。

　　月山和也目的不纯，另有隐瞒，但还是一直作为家庭教师一直待在织田作家里。

　　在从前，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经常在名为lupin的酒吧喝酒，原本只有他们三个人，后面又变成四个人。

　　月山和也在酒吧不喝酒不喝茶，只喝奶茶，和总是在酒里加各种东西的太宰治一样奇怪。

　　“这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监控，可以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了。”

　　有关于“书”的事情再谨慎也不为过，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家，中原中也再怎么不乐意也还是把对方带了回去。

　　“死青花鱼，别乱动我的东西。”看着对方熟门熟路往前走，中原中也眉头一紧，只觉得特别糟心。

　　太宰治还没叛逃之前，经常借着没地方住的理由赖在他家，中原中也好不容易习惯了，结果对方一声不吭就叛逃了。

　　他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看着对方兴致盎然，甚至开始伸手对自己珍藏的好酒蠢蠢欲动的样子，中原中也只觉得气上心来，一脚把对方踹开。

　　果然还是要把这只该死的青花鱼揍一顿才能解气。
　　太宰治揉着自己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巴巴地说：“中也好小气啊，我不过是这几天没来而已，难道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我看到吗？比如到了晚上才能躲在被窝偷偷看的小漫画什么的。”

　　“中也以前可不会这样呢，果然是失去了可靠的搭档后堕落了吧，明明说好了要做我一辈子的乖狗狗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情啊！别逼我揍你！”中原中也瞬间炸了毛，他握紧拳头，上面青筋暴起，放佛迫不及待想要和太宰治的脸近距离接触。

　　“好吧好吧，不挑战小矮子脆弱的神经了，来说正事吧。”太宰治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看着中原中也不言而喻。

　　中原中也只当没看见，坐到了离太宰治最远的位置，“说吧。”

　　“森先生拿到‘书’的碎纸了吧。”太宰治语气淡淡，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也确信中原中也不会拒绝。

　　“和我做个交易吧，中也，交易的内容告不告诉森先生由你来决定。”

　　“告诉我那片碎纸上的内容。”中原中也屏住呼吸，太宰治歪着脑袋对他微微一笑，“放轻松，中也。”

　　“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另一张纸条上的内容。”

　　一直到太宰治离开，中原中也都没有回过神，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无从辨认，但还是要先告诉首领。

　　太宰治目视中原中也往黑手党的方向走去的背影，突然抬头看着太阳，轻声开口：“决定了，去找条河清爽干净地自杀吧。”

　　“在那之前，还是先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吧，太宰。”

　　熟悉的带着写无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太宰治撇了撇嘴，“什么嘛，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织田作之助刚送咲乐他们去小学回来，横滨就这么大，太宰治还大咧咧地站在他回家的路上，说不是故意的都没有人信。

　　“好饿，我要吃蟹肉罐头。”他可是一大早就来堵中也了。

　　织田作之助叹气：“走吧，先回我家，不过蟹肉罐头就别想了。”

　　织田作之助的家就在不远处，这两年他也一直待在横滨，离开黑手党后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踪迹，在原来的地方开了一家咖喱店，这两年的收益加上从前的积蓄，也够他买下一栋房子。

　　在森鸥外看来，织田作之助的存在就是太宰治早已预谋好的叛逃，那场死讯也只是他们演的一场戏，除了当时在现场的太宰治，没有人会知道，织田作之助当时是真的被子弹打中了。

　　“森先生那边找到了‘书’的碎纸。”太宰治轻声开口，两人对视一眼，织田作之助起身回到卧室，没一会就从里面抱出一个上锁的盒子。

　　放在盒子里上锁是为了防止幸介和真嗣他们打闹的时候不小心翻出来，到时候拿来问他他不懂该怎么说。

　　放在盒子里的也是“书”的一小张碎纸，是一年前太宰治拿来让他保管的，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9月18日，月山和也死亡。”太宰治轻声开口，“这是森先生那边的消息。”

　　从中原中也口中得到的消息一定是属实的，因为这是森先生默许的。

　　森鸥外把“书”的消息告诉中原中也，就是想通过中也从他口中得到消息，在交易开始前，他们对此都心知肚明。

　　“首领，得到消息了。”中原中也推开首领办公室的大门。

　　“哦？我还以为还要再等几天，太宰怎么说？”森鸥外笑眯眯的说道。

　　中原中也顿了顿，语气中有些困惑，另一边，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也打开了那个上锁的盒子。

　　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月山和也会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