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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反常的贝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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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齐雪冷笑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没有干过作奸犯科的事,并且你愿意跟着我,对我忠诚,我都很欢迎你的加入,并且给你自由的身份,付给你相应的报酬。”梅茹诚恳地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齐雪欣喜的面容突然又黯然了,“可是,我现在并没有自由的身份。我是朝凤楼的人。”
朝凤楼,梅茹知道,是南吉有名的妓院之一。
梅茹呆了一下,不过立马问道:“你想出来吗?”
齐雪镇住了:“你……你愿意为我赎身?可是为什么?”
梅茹喝了一口水:“不是我要为你赎身,是你要为你赎身。我知道你没有钱,我可以先帮你垫着,我从你的工资里扣,并且收取百分之五的利息。我是个商人,亏本的生意绝对不做。而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拉客户,女的,让她们成为我们俱乐部的会员,每个会员我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
齐雪想了一下:“那就是说我拉得多就得得多,对吗?”
梅茹点点头。
齐雪道:“好,我愿意。本来我马上就得接客了的,但是妈妈说要是我能进天使大赛的前二十名,她就可以让我在歇一年。可是,不管早晚,都是要接客的,而且我确实不是唱歌的料。别说你给我钱,你就是要我做一辈子奴婢,我也愿意。”
梅茹叹口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一切都要往前看,命运是靠自己争取的。只要我们……”
“好了,你刚才还说嗓子疼,现在怎么不疼了啊?”贝云皱着眉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自己啊?”
“我不是啦,我看见一个贤才嘛。”梅茹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梅小姐,谢谢你。我的事情以后慢慢商议吧,我先告辞了。”齐雪向她行了一礼。
“你快走吧,她该休息了。”贝云忙下逐客令。
梅茹向齐雪点点头,然后摸摸贝云的头:“你没发烧啊,今天怎么怪怪的?”
贝云瞪着她道:“不和我抬杠你心里不舒服啊?”
梅茹苦笑不得,好像是他一直像吃了火药似的冲她发脾气吧。
贝云放柔声音道:“好了,我为你扎下针吧,这样你的嗓子会好得快些。”
梅茹挡住他的手:“等等,你会扎银针吗?”
贝云把针尖倒立:“扎针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到我贝云。”
不等梅茹反抗,贝云一手抓着她的肩,一手迅速刺入她嗓子旁的穴位。梅茹吓得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贝云的针也扎到一半就不对了。
贝云用柔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语气道:“小茹,别怕,放轻松。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敢用在你身上的。”
梅茹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那你可要小心点啊,别刺穿了我的脖子啊。”
贝云笑着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是丰君怡才可以保护你。”
梅茹觉得后面的话好像有点酸,应该是错觉吧。可能是自己作弄他的次数多了点,他作弄起自己来的,就像丰君怡一样。以后做人还是要本分些,蜜蜂被人惹急了还会蜇人呢。梅茹努力地放松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扎银针呢,她对中医一直没有多少信心,更何况扎那么多针,又长又细的,以前在医院里看见都觉得恐怖,现在要亲自体验,连梅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梅茹在心里臭美了一下才完全放松。
“哎,对,就这样。”贝云柔声说道。
贝云的手法很快,银针迅速扎进了各个穴位,要不是梅茹自己被刺得很疼,她一定会夸他一番的,不过现在就不必了,她可不想说话,牵动被扎的皮肤来自虐啊,乖乖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她确实很累了,全身瘫软在椅子里,翘着优雅的二郎腿。
丰君怡和七皇子段青雄进来的时候,梅茹软在椅子里,贝云就蹲在地上,看着有陌生人进来,梅茹连忙站起来,向他点头微笑了一下,他走在丰君怡的前面,可见地位之高,然后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小茹,这位是七皇子殿下。殿下,这位就是我的义妹。”
段青雄微笑着看着她,一脸自信的笑,风采奕奕,贵气逼人,俊朗的脸庞上透着身居高位者惯有的风范。梅茹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向他行了一个古时候的礼节,对于他的逼视,梅茹仿佛没有感觉,依然微笑着看着他。
“梅姑娘,我表妹今天偷跑出来参加你们的比赛,还在现场搅局,我是替她来道歉的,希望梅姑娘能够海涵。”段青雄坐在椅子上说,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殿下”,不过这些小伎俩在梅茹面前一点用都没有,人人平等已经深入她的心里。
梅茹微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殿下,这些小事哪用您亲自来啊?再说,梅小姐是不会在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的。”贝云抢在丰君怡之前说道。
“那就好,我带了些礼物来,如果梅姑娘不介意的话,就请收下。”段青雄的跟班已经把好几大盒的礼物放在梅茹面前的桌上了。
梅茹微笑着行了一礼表示谢意,举步向桌旁走去,然后拆开盒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拿起了那盒子里的一粒珍珠,脸上一片淡然,然后把盒子再盖上,再把盒子全拿起来给段青雄。
“梅姑娘,你这是?”
梅茹依旧微笑着行李,手已经固执地举着。
“梅小姐已经收了你的礼了,也就接受了你的道歉。她今天已经很累了……”贝云把“很累了”三个字拖得老长。
“殿下,我妹妹今天确实累坏了。我陪你到处逛逛吧。”丰君怡忙出来圆场。
梅茹也起身相送,段青雄道:“梅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有君怡送我就行了。”
梅茹依旧微笑着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贵客,梅茹可不敢得罪,贝云今天说话总是很冲,可得跟他划清界限。贝云抓着她的手,梅茹怒视着他,直到他把手放开。梅茹一直把段青雄送到了门口,待他走远了才关门回去。
“有丰君怡送他不就可以了吗?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脖子上扎着针也不安分。”贝云把针取下来,递给她一碗药,“每天服药和扎着并用,这样你就能熬过去。”
梅茹吐出一口气,道:“我不能得罪那样有权势的,除非我不想活了。”
“有你哥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不想给我哥添麻烦,何况,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而且还是那样的敌人。”
“没想到你还挺明事理的啊。我以为你是个贪财的人,今天怎么只拿那么点啊?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贝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梅茹只拿了一点,但还是拿了。
“那样的人不宜深交,当然不能欠他的人情。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想休息了,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梅茹觉得贝云也许并不是个书呆子,以书呆子表面上的那副清高样,绝对不会去学医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他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