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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托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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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朝廷侍郎苏化苏大人前来拜访您和夫人。”一名侍卫急报
“就他一人?”周嘉恒反问。
“探子来报,十里处还有士兵驻扎”
“请他进来。”
“周大人,我先回避一下”洛素念知趣道
“不用”周嘉恒不在意一个妇人,况且她与夫人关系要好,也没什么避讳的。随后转身对灵儿道“你哥哥一周后到蜀都,十分挂念你,到时候你们先跟他回江南呆一段时间,等我去接你。”周嘉恒明白了皇上大抵是知晓了他的动作,他要为妻子安排后路。
洛素念心神不宁,什么样的情况让一个快临产的孕妇赶路,这是要灵儿有避难的嫌疑。
“周大人,久仰大名。”一身水墨色衣的苏化,拱手微笑,三分笑意却未尽眼底。
“不敢当不敢当,我才是久仰苏大人的名声,朝堂上舌战群儒,让人实在敬佩”周嘉恒回敬。
“不知苏大人来蜀都不知所为何事?”他直接单刀切入中心。
苏化笑了笑,语言关怀,“这还不是皇帝得知贵府夫人快生了,派我前来贺喜吗?顺便问候一下夫人,不知有没有按照当年之约,好好守护这一片净土?”
“自然,洛姐姐那里我每月派人去收拾,还望苏大人明鉴”灵儿回道
“我明白夫人的诚心,只是想稍微提点一句,如今这块地方保留下来是圣上发了慈悲,希望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净土,没有杂虫所污染,不然被圣上发现,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我也拦不住啊。”苏化为难道。他虽然是朝着夫人所言,但是其实是说给周嘉恒听的,有什么动作都逃不过朝廷的眼皮子,即使是身在远方的蜀都,也不例外。
“大人所言即是,臣妾必定再三悉心照料。”这让一番话,灵儿也明白了,是蜀都要乱了。
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劝降。
“这位是?”苏化得到了灵儿的承诺,看到她旁边的妇人,那一双眼睛神态倒是有些像极了某位故人。
“这是臣妾的好友,不怕苏大人笑话,因臣妾快要临产了,心里紧张所以特意叫她来陪伴。”灵儿介绍道。
洛素念特意压低了嗓音 “民妇拜见苏大人”
“嗯,不必多礼”
“不知姑娘哪里人士?”苏化脱口问道。她和夫人一样身上带有江南女儿的温婉风情,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极了皇上心里未提及的那道伤疤。
“自幼在姑苏长大,因去了一趟江南,与夫人相识,变成了手帕之交。”她刻意避免江南,因为苏化也是生长于江南,有一些谎言圆不过去。
“嗯。”苏化眼中怀疑更甚,顾府夫人起码是千金,于普通民妇成了手帕之交,甚是可疑。
“瞧我,忘了你们在吃饭,不麻烦再多加一副碗筷吧?”混迹于朝堂之上的苏化早已摸爬滚打,舍弃了清高的习性,练就了一身的厚脸皮。
“当然不介意,来人,还不添筷子”
有些东西,再怎么改变,一些刻入骨子的东西也不会变。例如吃饭,口味,言谈举止。比如她倒酒的时候,旁人八九分,她却只有五分,美名其曰在碰酒的过程中害怕酒水溅到对方杯中。
只需一眼,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臂,笑道“瞧着夫人,倒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洛素念挣扎了一下,灵儿眼中闪过慌乱。
周嘉恒举起酒杯朝着苏化“若苏大人喜欢美人,我这里有年轻容貌上乘的女子,可以赠与大人。”
闻言,苏化松开了她的双手,举起酒杯回赠“开个玩笑,还望周大人莫要见怪,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看着苏化消失不见,灵儿放下碗筷柔声道“姐姐,你受惊了,估计丞丞快醒了,你去看看吧。”
“好”感觉道屋内气氛有些沉重,她转身离开了房门。
“嘉恒,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你还是放手吧,我们还有一条命在,若不是松手,恐怕性命难保啊。”灵儿忧心劝道。
“我怎么可能放手,学那些都郡,交了权力,成了待宰的羔羊,这些都是我一点一滴的心血才成就了如今的蜀都,其实他一道圣旨说收就收?”周嘉恒面色不虞,他不是那种受制于人的性格。
“所以你让哥哥来接我们走是吗?”灵儿闭眼问道,她站起来,将桌子上的饭菜推落在地,疾声问道“你能不能为我们,为城中百姓考虑一下。”
周嘉恒沉默以对。
其实洛素念根本没走,躲在门后偷听二人的对话,心里了然。
这场战争无法避免,若周嘉恒上交了权力,他不甘心,若他没上交权力,顾方池也不甘心。
儿女情长在男人的事业面前不堪一击。
皇宫
“报,苏大人来信急报。”
“说”
“蜀都都郡司马昭之心仍不悔改,继续招兵买马”
“杀”顾方池轻描淡写的在奏折上用红笔圈出,没有丝毫停顿。做事狠绝,斩草除根,以防事端。
“皇上,还有苏大人还有一句话说带给陛下”
“何事”
“苏大人说,蜀都碰见了一位早已逝去的故人,因为模样不像,不敢妄自定夺,还望...”侍卫还未说完,就见皇帝从龙椅一跃而起,慌张朝着外面跑去。
“新秀,明日朝堂说朕偶感风寒,朕去蜀都一趟”顾方池吩咐道
“诺”
“秀公公,这.....”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
新秀心里门清儿,却还是不敢相信。“你先退下吧,皇上有急事要处理。”
“哥,求你,你让我下车找他,我要我夫君。”灵儿不断挣扎。这闹腾的动静太大过不了城门,十双只能勒停了马车。
现在蜀都已经进入了风声鹤唳,外面被朝中兵马包围,趁着还未开始打仗,还可以出走,她府中已经遣散下人,准许他们各自逃命去了。
“洛姐姐,你们跟哥哥先走吧”灵儿下了马车催促道。
“我们一起”她拉着她的双手不松开,身后是喜儿她们的哭泣声。
灵儿凄凉一笑,我与夫君拜堂成亲的时候发过誓了,生同衾,死同穴,我做不到让夫君一人面对,只是这三个孩子年纪尚小,只能劳烦姐姐照顾了。
“灵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十双心急道
“哥哥,妹妹不孝。”灵儿挣脱了他的束缚,泣不能止,俯下身子郑重一拜,就此离别。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洛素念抱着怀中的四个孩子,心里止不住的酸涩,她依次在孩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又眷念,顾丞丞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甜甜冲她一笑。他向来懂事,自幼不吵闹,很好照顾。他越发这样,她就越发疼爱他。
“十双,我去找灵儿,他们以后就全靠你了。”洛素念眼含歉意,如果你也顾及不了,可以把他们送到姑苏的无相崖找神医夏候通,他是丞儿的师父。”
“主子....”十双想要阻拦。
“十双,我欠你的太多,你放心,我有武功,定能呼她周全,我将灵儿好好的带回来见你”洛素念强挤出一抹笑容。
再也不敢多看半分,她朝着灵儿离去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