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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本小姐回家给妈妈过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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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执辛在医院打了点滴,并且“享受”了按摩,身体健全后才蹦蹦哒哒的去了学校。
现在是大课间,她走到后门口,突然有一个女生叫住她。
周执辛回头一看,是个很软萌的女生,她递给周执辛一张信封,她说道:“可以帮我把这个给程译池吗?”
又来一个送情书的。
“程译池啊……”周执辛咋了咋舌,“行吧。”
她接过信封。
女生低声说了句“谢谢”,正准备走时突然僵在原地,她低声说了什么。
周执辛没听清,转过身问道:“你说什……卧槽?”
收件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周执辛瞄了眼那个女生,发现她脸憋的通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看着程译池。
“你好啊。”周执辛撑起笑容对程译池打招呼。
“让开。”程译池冷冰冰的说。
周执辛挡在班门口,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信封递给程译池,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眼底竟是轻浮。
程译池推开周执辛进了班级。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过信封和那个女生。
周执辛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那个女生。
她眼里含着失落。
周执辛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这就去交给他啊,你别伤心。”说完周执辛就溜进班级。她来到座位上,把信封“啪”的一声拍在程译池桌子上。
“我去,又有小女生送情书啊。”曾维说道。
“之前还有人送?”周执辛问。
曾维点点头,“高一军训完了后就来送了,每天至少这个数。”曾维比了个手势。
“挺受欢迎啊。”
“那是,毕竟是曾经的校草啊。”
“要不咱俩打个赌,看谁是今年的校草?”
程译池看了过来,神色如常但曾维还是在嘴上用两根食指比了个叉,识相的闭了嘴。周执辛舔了舔后槽牙,看着程译池冷冰冰的侧脸,突然就想逗逗他,她刚要说话,后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池哥,有人找你。”
周执辛看见程译池握笔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变得微微发白。
嗯……现在很不高兴。
周执辛扭头看向后门口,门边上靠着个很高的男生,以周执辛的角度只能看见一点侧脸还有他的大长腿。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头发微微发着光,皮肤也显得非常白。
他不是16班的。
“喂,是个男的,还挺高。”周执辛对程译池说。
程译池起身走向门口。
那个男生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程译池,然后用手指着程译池的脸说了什么,然后哈哈大笑,程译池向那男生走去,他立马就跑了。
周执辛看清了他的脸,挺帅的,顶着个今年很流行的男士发型,脸上带着笑。
“这不是蒋安吗?”曾维喃喃道。
“蒋安?”周执辛问。
“李飞鸢期末不是第一吗,他是第二。长得很帅,和池哥的关系非常好。”
“确实挺帅的。”周执辛撕开糖纸放进嘴里,“但我觉得程译池更帅点。”
周执辛说这话时程译池刚好回到座位,闻言还看了一眼周执辛。
周执辛冲他笑了一下,不小心看到蒋安给程译池的东西。
那是几张试卷还有一本习题册。
“可以啊大学霸,来到16班也不忘学习啊。”周执辛说。
程译池不理她。
“让我看看。”周执辛拿过一张试卷,是蒋安的生物试卷,“卧槽……满分啊!”
“什么?!”曾维大惊失色。
两个人从试卷上抬起头,互相看着对方,嘴巴都张成“O”字形,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上了高中以后我就没考过满分。”周执辛说。
“你以前考过?”曾维问。
“小学啊。”
“……”
“那是我曾经的辉煌,我跟你说啊,我以前可是第一。”
“切,我也拿过第一。”
“倒数第一?”
“拉倒吧。”
……
程译池不想看两个倒数吹牛,就拿出蒋安的试卷,边看题边在草稿纸上写下答案。
两个人最后不欢而散,曾维转回了身子,周执辛则撑着头看着程译池。
“你别挡着啊,让我看点题。”周执辛扒拉开程译池的右手。
“看得懂?”程译池眼神带着蔑视。
“当然看得懂,你以为我不识字啊?”
程译池嘲讽似的笑了一声。
“你瞧不起谁呢?我要是认真学,分分钟吊打你。”周执辛微抬着下巴看着他。
“你也就会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说话文绉绉的。”周执辛嫌弃道。
曾维这时候转过头,对程译池说:“池哥你别在意,她刚刚那句话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找抽呢?”周执辛踹了下他的板凳。
曾维转了回去。
程译池看了眼周执辛。
周执辛说:“听说过楚庄王的故事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到时候别怪我抢了你的第一。”
“嗯。”程译池回答,“我等着。”
–
中午,沈从良把刘佳愉带出来了,刘佳愉有些腼腆,坐在角落里,沈从良坐她旁边,她的对面是周执辛。
吃饭时,赵隅侃和周执辛笑嘻嘻地和刘佳愉聊天。小学妹抿着嘴唇,有些紧张,她看向身边的人。
沈从良冲她笑了一下。
刘佳愉也笑了。
这些都被对面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随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下。
“你俩犯什么毛病呢?”沈从良说。
“我们哥俩好呢。”赵隅侃回答。
周执辛点点头。
沈从良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跟刘佳愉你侬我侬。
对面的两人再次对视,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模仿这对小情侣了。
何修宁和周执辛吃完饭就回班级了。
沈从良在午休前几分钟才回来,周执辛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些暧昧的痕迹。
“你们俩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周执辛说。
“这有什么,你羡慕了?”沈从良骄傲的说,“我家那位在公共场合有些害羞,私下里可是热情的很哦。”
周执辛和何修宁都翻了个白眼。
周执辛在学校呆了几天,不是在跟曾维斗嘴吹牛,就是和何修宁他们斗地主打篮球,到了晚上顺便和程译池聊聊天。
这天是星期六,周执辛在被子里待了一整个上午。
下午周执辛想出去玩,她换好衣服化好妆准备出门时,她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周一澈打来的。
周执辛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喂?”
“今天晚上回来。”
“干嘛?”
“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
周执辛看了眼日期,九月二十号。
“知道啊,妈妈生日呗。”
“嗯,记得回来吃晚饭。”说完周一澈就挂了电话。
现在是下午五点,她家里是六点钟吃饭,吃饭前她妈肯定要跟她唠一唠,除去路上的时间,她差不多还有十分钟。
这时间卡的可真好。
周执辛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
穿着性感火辣的衣服,化着浓妆,怎么看都是要去不良场合的模样。
她烦躁的回到卫生间,卸去了妆容和配饰,然后来到卧室换成一件白色长裙,刚好可以盖住小腿处的纹身。
周执辛再次来到穿衣镜前。
上面的她模样大改,完全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
周执辛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栋别墅。
院子大门没关,里面的草木纷纷冒出墙外,生机盎然。周执辛推开大门,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来到铜制的门前,她按了按墙上的门铃。
几秒后门就开了,一个小孩出现在门后,他看见周执辛时眼睛都亮了,他高兴的喊道:“姐姐。”
陈居延,是周执辛母亲再婚后生下来的儿子,今年七周岁。
周执辛应了一声,绕过他走进屋内。她在玄关处换好鞋,抬头时一个颇有气质的女人来到她面前,模样和周执辛有几分相似。
周执辛直起身:“妈。”
俞锦华,小时候是s市有名的才女,兴趣方面很是广泛,可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五官没什么特点,但结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美,加上气质温尔儒雅,性格温和,年轻时有不少追求者。俞锦华脸上带着惊喜又慈祥的笑容,她拉着周执辛的手,轻声说道:“陪我说说话吧。”
周执辛不好拒绝,就跟着她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陈居延坐在离她们比较远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俞锦华看着她的脸,感叹道:“又长大啦。”
周执辛上次回家是在过年的时候,并且就只有母亲生日和过年回来。俞锦华想见她时,周执辛也是能避则避,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感觉的到,她的女儿在有意无意的拉开和她的距离。
周执辛微笑着点头。
俞锦华又问了周执辛一些问题,无非就是最近的身体状况,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事情。
周执辛有问必答。
这时一个男人走来,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他虽穿着居家服,但眉眼间的器宇轩昂是挡也挡不住的。他生的极为好看,却并不女气,那双桃花眼的眼尾上挑,眼睛狭长,使得风流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英气。他的鼻子高挺,薄唇有些红,再配上他线条硬朗的脸庞,真的叫人把持不住。
他是周执辛的哥哥,周一澈,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厨房那边怎么样了?”俞锦华问他。
“还没好呢,温舒哲嫌我碍手碍脚,把我赶出来了。”周一澈吐掉嘴里的瓜子壳。
温舒哲是周一澈的男朋友。
“你们俩啊,都不适合进厨房。”俞锦华笑着对兄妹俩说道。
周一澈也笑了。
三人在那聊着天,但大部分都是俞锦华和周一澈聊,周执辛在旁边听着。
过了一会,陈居延喊道:“吃饭啦!”三人闻言离开客厅。
陈禹尚和温舒哲在端菜,两个人都是身高腿长的帅哥,都挺稳重,不过相对于温舒哲,陈禹尚是个更成熟的男人。
餐桌此时换成比较小的长方形桌子,陈禹尚与周执辛一头一尾,俞锦华和陈居延在他左手边,温舒哲与周一澈居右。
六人吃饭时其乐融融,陈禹尚在和俞锦华聊着天。周一澈吃饭很挑,于是温舒哲就细心认真的照顾着他的方方面面;周执辛的位置够不到远处的菜,陈居延就操着还不太熟练的筷子给周执辛夹菜,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而周执辛也理所应当的享受着。
周家的大少爷与大小姐看着就养尊处优。
吃完饭后,陈禹尚把蛋糕端来点上了蜡烛,周执辛关了灯,五人围着俞锦华唱着生日快乐歌。
蜡烛吹灭,房间黑暗一片,周执辛打开了灯。
俞锦华眼里带着水汽,脸上带着笑,“谢谢。”
“来,切蛋糕。”周一澈将刀递给俞锦华。
俞锦华分好份数,先递给了陈居延。
陈居延并不着急吃,他一脸坏笑,其他人都默契的退后了一步。他用手抹了点奶油朝周执辛走去,周执辛往后退着,却不料被周一澈抹了半边脸。
周执辛眼疾手快躲过了陈居延的攻击,她弯腰够到桌上的蛋糕,抓了满手,然后将在场所有人都抹了个遍,其他人也不忘反抗。
几轮下来,所有人都一身狼藉,俞锦华说道:“可惜了,蛋糕都没吃到。”
周执辛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说:“奶油挺好吃的,我要去洗澡了,你们继续玩吧。”说完,她就溜了。
周执辛虽然很少回来,但她的房间永远都有人定期打扫,物品一直都在原位。
她吹干头发后就躺倒在床上,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周执辛点开和程译池的聊天框,照例给程译池发了个晚上好,然后点开五人群跟他们嘻嘻哈哈。到了十一点,周执辛还是没得到程译池的回复,她也习惯了,就又打字写道:大学霸睡着了吗?
程译池发来一个句号。
周执辛发了个语音:“你在干什么呢?”
程译池没回。
“你猜我在干什么?”
“我在想你哦。”
她发出这句话时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但也没多在意,因为程译池回复她了。
程译池:正常点。
周执辛叹了口气,“我很正常的,是你太正常了,所以就显得我不正常。”
过了几分钟,程译池都没回复她。
周执辛又打字道:池哥。
程译池:嗯。
周执辛:你想我吗?
程译池:不想。
周执辛“哼”了一声,心想回答的真干脆,随后打字:真的吗?
程译池:滚。
周执辛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情实在烦躁。
她翻身下床来到电脑前,打开了游戏开始上分。
–
周执辛玩得蛇女carry全场,沈从良纯纯的被带飞。
他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都困死了。”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周执辛看了下时间,六点多了,他们打了一整个晚上。
她躺回床上,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周执辛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吃饭。
陈禹尚和俞锦华去公司了,陈居延需要上钢琴课,而周一澈此时还没下来,餐桌上只有保姆钱姨还有周执辛温舒哲。
周执辛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后她上楼回房间,刚好碰见周一澈。
周一澈穿着睡衣和周执辛打了个招呼,准备走时,被周执辛叫住了,他疑惑地看她。
周执辛先是指了指周一澈,然后指了指自己脖颈。
周一澈立马反应过来,关上了房间门。
周执辛眨了眨眼睛,也回了房间,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哥哥还有哲哥脖子上都有草莓印,哥哥胳膊上还有牙印?
哥哥今天起得比我还晚。
难道他们昨晚……
咳咳。
睡觉。
下午三点,周执辛醒了。
左右她都没事干,在家里绕来绕去,最后绕进了琴房。
陈居延经常在这里练琴,他学得乐器很多,以后肯定招女生喜欢。
周执辛坐在钢琴凳上,掀开天鹅绒布和琴盖。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碰上琴键,太多感觉涌上心头。
她太久没碰过琴了,应该有些生疏了。
周执辛搓了搓手,活动了几下,重新附上琴键。
深情婉转,恬静柔和的旋律贯穿其中。
浪漫主义,最令人着迷。
中段,情绪不管高涨,热烈激昂,逐渐推向高/潮。
一曲结束,掌声响起。
周执辛扭头一看,看清来人后轻声说道:“哥……”
周一澈穿了件外套,刚好能将脖子上的暧昧遮住,此时的他正斜靠在门上,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爱之梦》?”
周执辛点头。
“还行。”周一澈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首曲子是在表达对爱情的渴望和执着追求吧?”
“……”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周执辛有些慌张,她盖好琴盖,整理好天鹅绒布,起身就要走。
周一澈叫住她,“不弹了?”
周执辛逃也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