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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四章 大结局 ...

  •   两年后 R医院
      昨天晚上月就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疼,医生说是阵痛,也在预产期内,估计是要生了。
      一个晚上月几乎都没合眼,起先,阵痛的间隙还比较大,间歇期月还可以眯一下,缓和一下,可是到了快天明时,阵痛变得越来越频繁,终于到早上5点左右的时候,那个新的生命终于叫嚣着要来到人间。
      阿这被留在了产室外,紧张的来来回回的走,一时坐下一时起身,一时抓头发,一时贴近门听听里面的动静。医院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当他听到月的叫声时,心疼得恨不得立马冲进去。
      他该留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哪怕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阿这的衣衫都已经汗湿了个透,太阳已经冲破了云雾,笑嘻嘻的看着人间。夏汐她们也纷纷赶到了医院,甚至连冥君都化作人类的样子出现在这里。有朋友有亲人的鼓励让阿这好受不少,他也渐渐镇定下来。
      8点04分,一声洪亮的啼哭声响彻在产室,阿这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手用衣袖擦掉了额头的汗水,思思递过来一瓶水,阿这感谢的接过,清凉的水入了喉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因为紧张而无比干涩。
      产室的门开了,医生笑着说:“母女平安……”
      话音未落,阿这就直接略过医生冲进了产室,医生也只是微微一愣,然后又笑起来对着门口的家属说:“真是很爱他老婆啊。挺好,挺好。”
      随后,月被推了出来,脸色很苍白,但神情却很幸福,柔柔的看着一直握着她手的阿这。
      回到病房后,月说想看看孩子,阿这连忙要去抱孩子,一旁的护士抢先一步把孩子小心的抱起,然后教阿这怎么抱孩子会比较舒服,阿这傻傻的笑着学。
      “是个女孩子。”
      月笑着说:“你喜欢女孩吗?”
      “当然,以后长大了像她妈妈,多好。”阿这把孩子小心的放到月怀里,伸手轻轻的逗着呼呼大睡的女儿,“嗯……眼睛是肿的,脸也是肿的,又皱又红……怎么一点都不像她妈妈那么漂亮呢?”
      月轻笑着拍了阿这一下,“傻瓜。”
      一旁的护士笑着解释:“刚刚出生的婴儿都这样,毕竟在羊水里泡了这么久,不肿才奇怪呢。这孩子的爸爸妈妈都这么优秀,她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呢!而且,她刚刚出生时,哭声又亮又响,没准以后还会是个歌唱家呢。”
      阿这听后喜得跟什么似地,下午就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好些慰问品送给了医生护士,虽然他们推脱着不要,但最后还是收了。
      给孩子喂了牛奶,月就累得睁不开眼了,阿这给她整理好了被子,轻柔地为妻子揉着头部,缓解她的疲倦,很快,月就睡着了。
      阿这看着沉睡中的月,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月……”
      她和他终于有了血脉相连的至亲——他们的女儿。无疑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和结晶,他也知道月为了他付出和放弃了很多,但他起初并不知道月甚至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两年前,月说要嫁给他,要以人类的身份嫁给他,他喜不自禁,就差公告全世界了,后来他们很顺利的结婚了,婚礼并不特别隆重,但很温馨,是他一辈子中最美好的回忆。
      材米油盐的生活平静也很平凡,这样的日子也让他终于从兴奋的状态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冷静下来后,一些他之前忽视的问题慢慢的浮现在了眼前。
      比如张道士拐着弯的收回了那张符咒,虽然这也算是他的希望,本来他想修仙的念头就是为了和月长相厮守,但既然月已经变成了人类,那么修不修仙对他来说就并不重要了。但叫他起疑的是张道士临走的时候说的话。
      张道士将手里的符咒烧了,然后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也许月的选择是对的,忘记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今生拥有了,至于来生……至于来生……谁又能说得明白?”
      “什么意思?”
      张道士摇摇头,一晃一晃的走开了。
      这话阿这没听懂,但因为接下来的喜悦太大,完全没有时间去意,可是兴奋期过去,这段话却无缘无故的跳到脑海里,前后想想觉得甚是可疑,张道士那天是来祝贺的,这话怎么有点像是提示的味道。
      问了问月,她只是笑着说:“张道士指不定又发什么疯呢。没准又逗你来着。”
      想到之前就劣迹斑斑的张道士,这个说法很快就被阿这接受了,可是,一回想起月眼中闪过的一丝闪躲和迟疑,阿这就觉得月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还非常重要。
      后来阿这状似无意的问过花夏汐,为什么月不一开始就变成人类。
      花夏汐先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这个,变成人类的话她怎么能等到千年后诅咒应验呢?”
      明显的避重就轻的答案,阿这盯着夏汐看了好一会,“是吗?”
      花夏汐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打了个哈哈,闪了。
      果然有问题,尤其是后来看到花夏汐偷偷摸摸的和月对了口供之后。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阿这想了很久,心里隐隐有些猜想,但没有证据,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但人就是这样,即使心里再矛盾,也还是希望能知道真相。
      后来,他找到了隐,并从隐那里得到了答案。
      隐说:“她想给你生个孩子。”
      隐说:“她爱你,爱一生,便足够了。”
      隐说:“她不愿你知道,但我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该瞒你。”
      隐说:“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就杀了你!”
      转身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隐的眼泪,他没有流眼泪,只是心仿佛撕裂般的疼。
      那晚,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有应酬晚上不回来了。月没发觉什么,只是贤惠的叮嘱他注意身体,阿这鼻子一酸,喉咙堵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随便答了一句匆匆挂了电话,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那晚,他坐在马路边上想了一个晚上,想他们相会时,第一次看到那血红色双眸的惊讶,而如今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微微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安安静静的,让人觉得舒服。想他第一次见到那篇火红的花海时的震撼,和说想一辈子伴着这些花儿时,月脸上奇异的红晕。原来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就是那花儿,而他一开始,便许了她一生。后来他又想到他第一次给她买了礼物,却迟迟不敢送出手,那种揣着念着想着的心情,如今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挺傻,喜欢就该像刘明那傻小子一样,早早的说出来才对。
      那晚,阿这一个人坐在街边傻傻的笑又傻傻的哭,想了一夜……
      病房内,月打着点滴,睡得很熟,嘴角微微上翘,说明她现在心情很好。
      张道士敲了敲门,探身进来看了看,阿这给月理了理被子,小声的带上门出去了。
      “师父,我生了个女儿。”阿这喜形于色,若不是女儿现在被抱到育儿室里,他怕是要抱出来给张道士看看。
      张道士笑得很开心,“你小子行啊,生女儿好,像她妈妈,又温柔又漂亮。”
      阿这摸摸鼻子笑着说:“我也这么想,呵呵。”
      张道士嗤了一声,“只要是月给你生的,生什么你都乐颠颠的,还管儿子女儿?”
      “哈哈,还是师父了解我。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骨肉。”
      “名字想好了吗?”
      “当然,和月一起想的,叫墨安平。我们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张道士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只怕难,月虽然是人类了,但毕竟和真正的人类不同,冥君倾注了很大的灵力在她身上。再加上你的修为也是一日千里,嗯,火族的‘百修丹’果然是好物,持之以恒的话说不定你飞升的时间会比预计的还要早。这些都被你女儿吸收并继承了下来,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在天界就感觉到了,真是绝好的苗子啊。”
      阿这眼神闪了闪,“师父,月会不会发现了?她那么聪明,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不代表真的瞒得住她。”
      张道士潇洒的挥一挥衣袖,“这是你们家家务事,你自己想想明白吧。我来是想说,天界那帮人已经知道了月生了个孩子,而且力量很强大,你怎么选择呢?要封印住她吗?”
      阿这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不,月也不会同意的。我现在也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我能保护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
      张道士点点头,说:“鱼鱼在天界混的不错,个头也长高了,法力也强了很多,就是还是那么懒!吃了我好多仙丹灵药才勉强能赶上同龄的小妖,不过还好,她长得实在讨人喜欢,在天界办了张户口。”
      “呵呵,没见过那么懒的。在天界也挺好,有师父您罩着,我当然很放心。”
      张道士拍了拍阿这的肩膀,“我回去了,你们……祝你们幸福。”
      “嗯!谢谢师父。”
      张道士走了几步,然后忽然回头说:“阿这,你和月真的有毕业互相瞒着吗?谎言,即使是善意的也依然是谎言,只要是谎言就会伤人的。”
      阿这看着张道士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是啊,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真的有必要这么瞒着?
      一时间阿这豁然开朗,他笑着推开了房门,月还在睡,阿这走过去,伸手抱住妻子,“月,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也不会消失,只要我还记得你,你永远都在我身边!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不想忘记你,不想你就这么……湮灭。”
      “傻子……”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月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更傻。”他低头吻落她的泪水,轻声说:“我爱你。我们会白头偕老,我们还会儿孙满堂,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永远不分开。”
      月翘起嘴角,握住他的手,“嗯,永远不分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四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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