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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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吗？”赫尔加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罗伊娜抱着胸说：“不如我们直接走吧，我们去给萨拉查找更好的老师。我呆在这里感觉不舒服。”
戈德里克趴在桌子上：“对不起，萨拉查。我……”
“没关系。”萨拉查摇摇头，打断戈德里克的话，“我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格兰芬多沉吟片刻：“是不是因为我忘了给你魔药配方？”
赫尔加说：“你描述一下。”
“曼德拉草、白鲜、草木灰、圣甲虫和穿山甲的鳞片……”格兰芬多停顿了一下，“我只记得成分了。”那些记忆对他而言太过遥远了，就像沙滩上渗下去的水一样留不住，像雾一样模糊。
赫尔加接着补充道：“将大量白鲜煮沸后加入草木灰，向左搅拌五圈*，再加入曼德拉草的叶子和捣碎的圣甲虫，向右搅拌两圈，最后放上一点穿山甲鳞片的粉末。”
格兰芬多惊讶地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但是你怎么会知道？”
赫尔加微笑道：“这是德鲁伊对待烧伤制作药水的方法。”
“我想这才是真实。”萨拉查说，“凭我现在贫瘠的知识，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我应该无法创造出一个让人惊叹的魔药——尤其是根据你的描述，我推测那时候的我确实是没有得到过任何专业指导的。”
格兰芬多沉默下来。
戈德里克嘲笑道：“看看你一脸无知的样子，格兰芬多。很难想象你是从十年后过来的。”
“你要知道我前几年的思维模式和你一模一样。”格兰芬多轻轻瞥了和他拥有同一张脸的男人一眼，“你甚至连提取白鲜都不会。我过去的错误即是你未来的错误。”
戈德里克的笑声戛然而止。
罗伊娜高兴地一拍手：“我觉得就让赫尔加当萨拉查的老师怎么样？让那个什么斯格拉滚一边去！”
赫尔加笑着说：“我自己还需要继续学习呢。”
“不，罗伊娜，斯拉格霍恩大师对我们非常重要。”格兰芬多坚定地否定了这个提议，“我们不应当错失他的帮助。”
罗伊娜冷哼一声，支起一条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戈德里克叹了一口气：“他或许愿意友好地对待有贵族身份的我，但仅限于此了。”
“我明白了，那不是萨拉查原创的魔药配方，而是德鲁伊的。但是那不是重点，现在的问题在于……在我那个时间线上，萨拉查如何展示他的天赋的。”格兰芬多愧疚地说，“我实在是对魔药一无所知。”
赫尔加补充道：“虽然这是德鲁伊的传统草药配方，但是相信我，德鲁伊的草药制作是很粗糙的，那些草药只能简单地应对普通的伤口与疾病，比如烧伤、创伤和发热。我去魔药行会看了一下斯拉格霍恩大师的作品，非常的精妙，德鲁伊的草药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桌子旁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萨拉查站起来，说：“谢谢大家。但是这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但是你完全可以接受我们的帮助，萨拉查！”
“你们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非常感谢。”萨拉查点头致意，“罗伊娜，你可以带着他们现在就开始冒险，不用为我停留在这里。”
“不，等等。”格兰芬多仓促地制止道。
罗伊娜把脚放下来，挺直胸背，打断了格兰芬多的话：“戈德里克，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赫尔加，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赫尔加眼神温柔，但是坚定地摇摇头：“很抱歉，我会留下。我会跟着两个格兰芬多的脚步。”
罗伊娜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戈德里克把萨拉查按下来，让他坐好。他放缓了语气，柔声道：“罗伊娜……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很遗憾。”罗伊娜冷冷地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她扫视了一圈，“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停留在这里干什么，就为了一个魔药大师吗？但是这和我们的游历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萨拉查拜师了，他就会加入我们吗？我们都知道，这都不可能！那我们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我选择离开我的家乡，不是为了在另一个城市无所事事地游荡！”
萨拉查平静地说：“你们四个可以先走。”
“听我说，”格兰芬多说，他的声音沉静而稳重，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我之前说过，来君士坦丁堡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斯拉格霍恩大师；另一个是为了寻找宝藏的线索。”
罗伊娜拔高声音说：“有没有可能你在君士坦丁堡完全找不到什么信息？有没有可能你的方向是错误的？这几天我不是呆在酒吧，就是呆在佣兵行会，没有一个人讨论你口中的宝藏或者阿瓦隆！”
“冷静，罗伊娜。”格兰芬多努力安抚道，“这不是一个很快就能实现的任务，所以不要着急，罗伊娜。事实上，时间还早，我们刚到君士坦丁堡几天，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消息是很正常的事情。”
罗伊娜皱眉问：“那我们还要等多久？”
“最迟到罗马的新年*，我们会得到我们想要的。宝藏传闻的热潮从那个时候开始掀起。”
“还有三个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
“为了拿到最新的信息。”格兰芬多诚恳地说，“帮助我们，好吗，罗伊娜？请留意一切奇怪的东西以及凯尔特神话有关的故事。”
罗伊娜的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赫尔加揽住罗伊娜的手臂，亲昵地说：“亲爱的，多在君士坦丁堡待一会儿，陪我玩，好吗？我真的很想去阿瓦隆。”
戈德里克一点也不想他的朋友就此离开，于是他也祈求道：“罗伊娜，这是我们组建小队后的第一个任务！让我们一起完成它！我们不能没有你！”他瞪了萨拉查一眼，“你说句话，萨拉查！”
萨拉查没有说话。他等待着罗伊娜作出选择。
“好吧，好吧，”罗伊娜不耐烦地说，“我都已经走出威尼斯了。我不能回去了。妈妈是不会希望现在在威尼斯看到我的。希望我的容忍没有浪费。”
“太好了，罗伊娜！”赫尔加快乐地抱住罗伊娜，“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罗伊娜推开了赫尔加，轻轻地哼了一声。
通过戈德里克的推荐，萨拉查坚持不懈地去拜访斯拉格霍恩。罗伊娜很困惑萨拉查为什么要非要斯拉格霍恩不可。他不是赫尔加，她看得出他不会盲目地、没有主见地听从另一个或另外两个人的话。而斯拉格霍恩的拒绝又是那么的不留情面。于是罗伊娜在私下里找萨拉查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想变得强大。”萨拉查说。
罗伊娜指出：“其他人也可以帮助你变得强大。”
萨拉查微微一笑：“可是谁都比不上斯拉格霍恩。他会是一个好的老师。魔法、魔药、权力……这都是他所拥有的，不是吗？其他人可以帮助我变得强大，但带来的帮助不一定比得上他……更何况，斯拉格霍恩是我目前能够接触到的最好的资源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
“可是他的脾气不太好。”罗伊娜摇摇头，“你觉得你有可能成功吗？”
“我会的。如果我不知道另一个我经历了什么，我或许会退缩，因为我也会觉得那是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萨拉查自信地说，“但是既然另一个我能获得斯拉格霍恩的青睐，那站在这里的我也可以。”
罗伊娜打量了萨拉查一会儿。萨拉查坦然地让她审视。她大笑一声：“现在我相信你了。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我已经在大脑里模拟了很多次森林火灾……不停地猜测在那种情况下我会做什么……我很幸运，现在我有一点想法了。”
“那么，祝你好运。”罗伊娜眯起眼睛，“我希望离开君士坦丁堡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此时，文迪带着罗斯飞了回来。两个人拥抱住自己的宠物，相视一笑。
几日后，萨拉查终于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对其他四个人说：“斯拉格霍恩大师愿意考虑我了。但是前提是我需要和一个魔药师比赛。”
“谁？”格兰芬多问。
“莱尔·普林斯。”
赫尔加托着下巴说：“王子？”
戈德里克想了想，说：“我听说过他。他的家族来自于一个小国。普林斯从小接受魔药教育，他的魔药技巧非常有名，同样想让斯拉格霍恩收他为徒。人们说，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斯拉格霍恩学徒的人。”
“我想起来了。”格兰芬多面色凝重地说，“普林斯在后来成为了魔药行会的代表，是元老院的一员。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赫尔加惊呼一声：“那该怎么办？”
罗斯在萨拉查的口袋里沉睡。萨拉查的手放在口袋里，他摸了摸冰凉的鳞片。那种熟悉的冰冷让萨拉查的大脑和心都感到十分的冷静。
萨拉查说：“请相信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