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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修)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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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不小心的一撞;如果不是有点小洁癖的我需要马上换洗衣服;如果那个时间青雪没有出现在水房;如果没有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如果,如果没有如果,我们会更加幸福吗?
摇摇头,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我没有那么清醒的可预见性。我能念念不忘的,我所知道的,就是,我爱阳光!阳光下的我们才可以像一株一株静默的植物一样,安安静静的茁壮成长。而不是现在这般激烈、抗衡、困苦和挣扎,像一股股麻绳,拧成了干瘪死灰的我。
那天,花火般绚烂的小雪踏进了我的生命,从那一刻起我平静生活的戛然而止。也许这就叫宿命吧!从此,我们彼此都是万劫不复的劫难,小雪成了我无数爱与痛的牵绊,我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超负荷的运转着。
我心甘情愿的被她劫持、牵绕、羁绊。请原谅我这么说,但这的确如此。她那种不期而至的关心与呵护,真的让人不能抗拒,自然始之。
后来我明白,我为什么可以干脆的,无所畏惧的接受这份爱。因为,她懂我!念得清我,读得懂我。我就是我,她不是在改变我,不是在给予我,不是需要我的回报,而是我们的惺惺相惜,我们找到了失散之后的另一个自己。
能明白我的人几乎没有,像她那样轻易就读懂我的,更是仅此一人。我冷如冰,烈如酒,不是谁都可以养得活的。
“喂,你好!”我去接听电话,但寝室里的座机几乎是没有找我的。
“你好,请问江米娅在吗?”
我怔了怔,“我就是。”
“我是青雪。”
“哦,小雪。”
她自报名来却没了下文,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才说:“米娅,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号,还好你在。”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明天过生日,大家聚在一起过,你能来吗?”
“大家?”我琢磨着这个几乎被我“屏蔽”掉的词。迟迟没给她答复。
“行不行?”她试探追问。
“我看看时间吧,可以的话就过去。”我找了个中庸的答案,因为我自己也不能确定这种所谓增进大家感情,实则乱哄哄瞎胡闹的聚会,我会去参加。况且我明天要做什么早已有了安排,我不习惯打乱计划。
“恩,那行,我等你。”语气中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落,只是像老朋友一样,默契的说,等你。
“好,再见!”我放下电话的瞬间,脑子里迅速闪过的念头居然是是,“青雪明天过生日我应该送什么礼物?”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问自己,“这到底是她希望我去,还是我渴望去?”“我是怎么了?”“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到底买什么礼物呢送给她呢?”
我暴烈的换起衣服,因为我搞不懂,为什么自我批判了一通之后,问题又落到了“到底要买什么礼物”就好像今天我如果不走出去买点什么,世界就会无休止的烦乱,我的心会被这个关于他人的问题,支配得不得安宁。
我讨厌这样!
我憎恶“支配”这个词,这是在我生命中极少出现过的一个词。可那个时候,我的确没有体会出,所谓的“支配”实质是“甘愿”。
怀抱着杂乱无比的心情,鬼使神差的走出寝室,鬼使神差的走到“学子路”,鬼使神差的坐上113路汽车,去那条我一个人死都不会去的步行街。
走出那家摩尔购物中心时,我的手里多了一只绒布缝制的,金黄色的葵花。
看着阳光一样的花儿,我心情舒畅且欣喜。这股莫名冲动的欢欣,也让我冲动的决定了明天要去参加青雪的生日会。
我把太阳花装回纸袋里,过去买了一杯珍珠奶茶,边喝边等车。
很多时候我都是个相当有计划性的人。我甚至计划到了这个时间,这路车,坐车的人不会很多。所以才买了那杯奶茶,想着上车以后可以边坐下来慢慢的喝,边观望路边呼啸而过的风景。
仅仅是瞥到“避风塘”牌子的一两秒钟,我就可以计划到以上这些,来决定我到底要不要买那杯五元钱的鸳鸯奶茶。可我居然没有计划到,太阳花是不可以被密封在终日不见阳光的袋子里的!
花儿在撕心裂肺的呐喊:“给我阳光!”时,步行街上所有的人都没听见。情侣们,母女们,父女们,行人们,站在店门口卖力兜售商品的店员们,维护治安的警察们,卖水和雪糕的小贩们,甚至在这儿靠捡瓶子维持生计的人们,大家都没有听到。
听不到的,那是你不可能在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