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妖语》冰室雪女

2、第02章

　　繁华的夜晚，柊绫人在一家咖啡厅里享受着香浓的咖啡和店内特有的舒适氛围，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戴着鬼怪面具的女人，那是他的近侍，魑魅之妖，梓。

　　梓还只是个二级妖怪，普通人类看不见她。

　　“哦呀，这不是柊吗？”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柊绫人抬起头，来者戴着标志性的黑色眼罩，正是虎杖的老师，五条悟。

　　“你是，五条老师。”

　　“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相遇，真是缘分呢。”说着，五条悟就擅自在对面坐了下来，两条大长腿在长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惬意自得的姿态。

　　服务员小姐过来甜美的问道：“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

　　“啊，请给我来一份草莓巨霸圣代。”

　　“好的，请稍等。”

　　五条悟：“这家咖啡厅人气很高，我也经常会光顾这里。”

　　柊绫人：“是么。”

　　“尤其是这里的冰淇淋，每一种口味都超级好吃，我强烈推荐哦~”

　　“老师很了解啊。”柊绫人随口应付着，自上次见面之后，他料到五条悟会再出现，所以今日在这里遇见他，柊绫人并不感到惊讶。

　　在去高专接虎杖之前，妖子说：“我还是另外派人去接悠仁吧，这时候与五条悟接触，我们会被盯上的。”

　　柊绫人说：“计划提前了，悠仁已经被卷进了咒术界，我们与五条悟接触也是早晚的事，在六眼的面前无论怎么隐藏妖气都是没用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由此拿住掌控权。”

　　那天在高专门口，柊绫人主动现身在五条悟面前，既然虎杖进入了咒术高专，那么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和五条悟的随意形成对比，柊绫人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并不愿意多说话。

　　就在这时候，突然冲出一只诅咒飞向柊绫人，在撞到柊绫人之前，一旁的梓快速拔刀将诅咒一劈为二，紧接着长刀直逼五条悟：“你这家伙！”

　　“住手，梓。”

　　刀尖在离五条悟脖子五厘米的地方骤然停下。

　　五条悟这才将视线投向了梓，梓当即后退了一步，明明对方的眼睛被罩住，可梓依然有种全身都被看通透的感觉。

　　“抱歉，这家伙突然冲出来，好像惹你的朋友不高兴了。”五条悟随手一挥，那只诅咒眨眼间被祓除殆尽。

　　“我才要向你道歉，是梓对你无礼了。”

　　梓暗自切齿：“明明是他先对柊大人无礼的。”

　　五条悟解释道：“那是我刚才在任务中抓的，是叫‘蝇头’的一种低级诅咒……话说，你们看得见诅咒啊。”

　　“那又如何？”被试探了啊。

　　五条悟始终是从容自信的姿态，说：“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反对虎杖悠仁上咒术高专的学校呢？”

　　“我希望悠仁他能念一所普通的私立学校，过着安稳的校园生活，而不是去学什么咒术，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这是你作为监护人的想法吗？”

　　“我想这也是他家人生前的愿望。”

　　“嗯……这可真有意思。”五条悟放下二郎腿，身体微微向前倾，说：“没想到你这么为悠仁着想，身为一名妖怪，居然如此关心人类的孩子，真是少见呢。”

　　柊绫人红色的瞳眸微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眼力拔尖的五条悟没漏过这一点，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还是调皮的问一句：“啊咧？难道是我猜错了？”

　　柊绫人淡淡地看了五条悟许久，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否认啊……五条悟摆了摆手，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觉得悠仁居然会有妖怪朋友，还做了他的监护人，我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好教师，对学生的人际关系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下的，我这人好奇心又重，我很想知道你一个妖怪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做一个人类孩子的监护人呢？”

　　柊绫人面不改色道：“你想多了，我和悠仁从小认识，我也答应过他爷爷会照顾好他，如今他的亲人都不在了，要是连我都对他不管不顾，他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原来妖怪这么有情有义啊，”五条悟顿了顿，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阻拦悠仁选择的道路，那孩子已经决定要成为一名咒术师了，真为他着想的话就支持他的选择吧。”

　　“我已经让他回高专了，这还不是答案吗？”

　　“真这么简单就妥协了？”

　　“让你久等了～您要的草莓圣代。”服务员端来了甜品，五条悟迫不及待品尝起来。“嗯~太美味了~”

　　柊绫人这时候反问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五条老师。”

　　“嗯？”

　　“准确来说不算问题，我想要一个承诺。”

　　“什么？”

　　“你能保护好你的学生，不让他们受伤害吗？”柊绫人看着五条悟，眼神认真：“我真的可以把悠仁托付给你吗？”

　　五条悟嘴角扬起，语气是满满的自信：“我会保护好他的，我可是最强的咒术师。”

　　“话别说得太早，悠仁要是出什么事，我就杀了你。”

　　“好可怕。”不过至少确定了这个柊绫人不会害悠仁，不然这么些年想要做什么早就动手了。

　　“对了，柊是什么妖怪？”五条悟非常自来熟，“我还是第一次遇见长得这么像人类的妖怪呢，真有意思。”

　　柊绫人微微蹙眉，他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也不想和对方扯上太大的关系。“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像你这么自来熟的人类，一点意思都没有。”

　　五条悟也不见外，“有什么关系嘛，说不定咱们还能成为朋友，互惠互利呢。”

　　“什么？”

　　“一切皆有可能嘛，你和悠仁都能成为朋友，那我们说不定也能成为好朋友哦。”

　　“……”这人哪里来的自信？

　　柊绫人看着对面的男人，忽然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戴着眼罩吗？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五条悟：“完全不会，我的眼力非常好。”

　　柊绫人垂下眼眸，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菅原晴香，好像从来不在他的面前遮住眼睛。

　　他曾经问过晴香，睁着眼睛不舒服的话，为什么不把眼睛遮起来呢？

　　晴香笑了，天蓝色的眼睛只专注于他：“因为银实在太好看了，眼罩阻碍我欣赏你的美貌呀。”

　　她总是那么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爱，毫不害羞，令他难以招架。

　　柊绫人说：“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嗯？”

　　“是不是能看见我身上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妖气？”

　　“是啊，你是怎么……”五条悟正说着，柊绫人忽然抬起修长的手指伸向他的眼罩，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仰去，柊绫人的指尖从他的眼角轻微拂过。

　　“果然再薄弱的妖气也逃不过‘六眼’呢，真伤脑筋。”

　　五条悟怔住了，柊绫人知道我是“六眼之子”？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以我知道他妖怪的身份为前提，在跟我说话的吗？

　　柊绫人和梓走后，只剩下五条悟一人坐着，没一会儿，五条悟呵呵笑了起来，拿起勺子继续吃草莓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