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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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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墨白夜里辗转反侧。
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精神焦虑无可救药。明明她自己是个心理医师却无法安抚自己的疲惫。
崔澜那张脸总是会在她脑海中浮现。
疏离的热情让她无法适应,明明在几天前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她变成这样,是我哪里考虑不周了吗?还是太快了?
想不出所以然来。她一把起身,被子滑落下来,睡裙袒露半边肩。
浑身粘腻,细汗遍布她全身。发丝已经是湿了,紧紧吸附在她脸上。眼睛憔悴得有些浮肿,眼尾泛着红。她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上一眼。
已经凌晨三点了。
没有开灯,光着脚踮起脚尖推开门望去。李芋在沙发上睡得正熟,呼吸声明显。
但是她还是把门关上,拉开卧室内的窗帘迎接着月亮的银辉。
远处依旧有几家灯亮着,。
她默默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翻开打火机的盖子,拇指在轴上细细滑动,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直到嘴里发苦她才打火。
橙红色火苗吞噬着香烟,仅是一瞬香烟的雾团就扑到她脸上。
蓝灰色的烟雾袅袅上升,最终飘出这个房间。
语墨白点开崔澜的头像,抿着嘴踌躇了一会儿,最后拍了拍她。
崔澜:【?】
崔澜回复速度很快,语墨白不由感到意外。
语墨白:【没睡?】
崔澜是被吵醒的,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被惊到。
崔澜:【没】
崔澜揉揉眼睛。手机的屏幕光线刺痛了她的双眼,睁开有些吃力,恍悟着看不真切。
语墨白:【怎么还不睡?】
语墨白重重吸了一口烟,呛人的的感觉顺着喉咙而下再返到头顶。鼻腔中再冒出几缕......
崔澜:【有灵感在写谱】
撒谎撒的喝水一样简单。
【你呢?怎么也没睡?】
语墨白突然猛吸一口,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整理药单】
她不可能整理药单,整理药单会“拍一拍”?况且她还没有发朋友圈,这肯定是就是在找她啊。
崔澜心里清楚的很。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反正我也没睡】
语墨白拒绝了。
【不用了,你陪我的话我可能更多想着和你说话,你早点睡吧】
崔澜叹口气飞快打字。
【那你也早点睡】
崔澜熄了屏继续睡觉。
语墨白睡意全无。顺手从架台上拿起一瓶烈酒连杯子都懒得拿直接喝。
她喝了一大口,甚至酒精的刺激让她难以下咽。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吞下去。
算了,就喝一口助个眠。
郑齐和裘希渺一起玩的很开心。两个人时间不够只能在市内玩一圈,怕她压力太大。郑齐父母还特意带裘希渺去做按摩。开学前一晚郑齐还给裘希渺塞钱。
“拿着,缺什么就自己买,别亏着自己。”
郑齐手里拿着一沓红钞,“你现在天天那么努力学习一定很累,我也不能总接你出来,这些你拿去买吃的。”
裘希渺没接,“我自己有钱的。”
郑齐比较无奈,但还是哄着她,“我当然知道我们渺渺有钱啦。”郑齐伸出右手,“你看,渺渺都能给我送镶钻的手表呢!”
郑齐把手表戴着右手上的小习惯是因为裘希渺喜欢走在他右边。
“那也只是有两颗小碎钻.......”裘希渺底气不足。
“哎!那也是钻啊!”郑齐抚摸着手臂,满眼珍视,“这可是你给我的礼物,你攒了好久的呢,我最喜欢这块表了。”
“你也有别的表.......”
自卑感就像一种子,只要有一丝的浇灌就会疯狂生长。裘希渺现在心里的自卑感越来越大。
郑齐确实有很多表,他又一整个收纳柜的表什么牌子都有。
郑齐安慰道:“那是我爸妈给我买的,对于他们而言那些钱就是洒洒水,但是你给我这块表是你一点一点攒的,你也特意挑了很久这些我都知道。这两种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爸妈跟我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对我好,但是我们没有,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给我买的。”
郑齐揉揉裘希渺的小脸蛋,认真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们渺渺这么善良,学习又好,又那么上进,我最喜欢了。”
“你啊。”裘希渺掐着郑齐的鼻子撒娇,“你就会哄我。”
“哪里是哄你了?等你高考完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叫上阿姨一起出去玩,要不就去日本?你之前说你喜欢看日本的宝冢歌剧团。”
“好!!!就这么说好了!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一起去日本玩!”
裘希渺开心的挥起手臂。她笑起来的纯真永远是最让郑齐悸动的,只是她不知道。
回到学校的分别总是那么不舍。
不过还好李芋和裘希渺一个寝室的,她们寝室老师都不抓手机,偶尔忙里偷闲。
崔澜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甚至元宵都是让宋泚下去遛的。宋泚对此怨气很重。
“姐,你要成仙啊,都多久了还不出门?”宋泚一进门就捶着鞋柜抱怨,“你说句话啊。”
崔澜正百无聊赖地弹着琴,她听到宋泚说话了,但是没搭理。
宋泚没招儿,只能坐在沙发上默默死亡凝视。
崔澜被盯得心里发毛,最终关上琴盖,“你想干嘛?”
宋泚放轻声音,“咱俩出去玩啊~有一家麻辣兔头特别好吃~爆辣~”
崔澜起身,把凳子推进去,“不去,不想吃。”
“别啊~”宋泚拉住她,“你信我,这次一定爆辣,我都去吃过了,是你喜欢的口味。”
“走。”仅仅是一杯咖啡的工夫,崔澜就穿好短袖短裤,“还愣着干嘛?走啊,吃饭去。”
宋泚有被震惊到。“合着你这么多天不出门就想让我请你吃麻辣兔头?”
“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崔澜环抱双手眼睛微眯,“心情不好,放松一下。”
“......”
宋泚选的地方在警察局附近。
“......一定要在这儿吃吗?”
宋泚轻车熟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啊,这边做饭干净,还好吃。”
“人不少啊。”崔澜环顾四周,几乎每个位置都坐上了人。
“那是,那个烂尾楼动工好几天了,大部分人都往这边搬呢。”
烂尾楼?拆迁?啊,里面有一具尸体呢。
当时怎么弄死的来着?啊,是割喉啊。
崔澜不动声色继续啃兔头。不过外面突然出警了。
警笛声音刺耳,隔着一条街都听得清楚。
“出警了?阵仗还不小呢。”宋泚估摸着得有好几辆车。
“可能是拆迁出了点什么事吧。”崔澜低头回应着。这么多人肯定是发现故封了。
“应该是吧,管他呢跟我们没关系,继续吃,你吃多少都没问题!”
崔澜用余光望向窗外。明明那么繁华的都市,却总有那些令人作呕的人。
“哎哟警官你可算来了,老李快过来说!”工头拽着一个沧桑的男人。
那个叫老李的人□□已经湿了,他哆哆嗦嗦地说:“警官,那个楼,里头...里头有一具尸体啊!都是血啊!”
苏廉温眉头紧皱,“在哪?带我们过去。”
房间里都是尸臭,苏廉温刚想进去就被衣筱忻拦住,“别进去,看样子死了至少一周,我来。”
衣筱忻全副武装走了进去。故封身上的肉块不少已经烂掉了,但是衣筱忻还是看清楚了他嘴里有一把刀,而且多处刺伤。她刚想伸手去查看腹部的伤口脚好像就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衣筱忻凑近才看到他的裆有个缺口......那她踩到的是......
“我靠,这么狠!”韩辞大气都不敢喘,不由得加紧双腿。
“故封,果然死了。”苏廉温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他们将尸体运回警局做进一步的尸检。但是这个消息早就登上媒体了。
次日新闻就播报了,他们已经发现凶手但是凶手已死亡。
崔澜看着这则消息无动于衷,宋泚在她身边也看到了。
“你杀的?”
“对,我杀的,我把他阉了。”
崔澜眼底古井无波,就像是叙述家常便饭一样。
宋泚一反平常吊儿郎当的状态,“所以那天晚上你就是为了去杀他。”
“你不也是?我看到你了。”
宋泚一顿,是啊,他也一样骗了她,“我当时确实想杀他,但是那个女生也差点被杀了,所以我晚了一点。”
“你知道我怎么杀的吗?”
宋泚摇头。
“我捅了他好几刀,他全身都是血。他很恶心,所以我把他阉了,他又那么吵,我就割喉把刀塞进他嘴里,他最后终于闭嘴了。”
崔澜关了电视随后躺在沙发上,“我没错。”
“后悔吗?”
“后悔,有些莽撞了,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宋泚没有再说话。从最开始崔澜弑父起一切都开始变化。她为别人感到不公,为别人而杀人。宋泚其实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会帮崔澜善后,无论怎样他都会这么做。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国庆回来宁烟就时常约人一起出去玩。
只要赶上休息日,就约着好几个人一起出去玩,和她一起出去玩的人对此评价都是赞不绝口。
“她发什么疯?这一天天的闲出病了?”李芋跟裘希渺发着牢骚。
“那......跟我们也没关系吧?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
李尹奚可算是逮到语墨白了。
“去哪儿啊?语墨白?”李尹奚拦住语墨白的去路。
“约会去。”
“哎!照片呢?”李尹奚这架势不见照片不落泪。
语墨白很无语,“没有。”
“怎么还没有?都多少天了见面不拍个照?”
“我们现在关系有点僵。”
“嗯?怎么个僵法?之前不是好好的?”李尹奚拉着语墨白坐下,“给我讲讲。”
语墨白来了兴致,尽可能简洁地叙述。
“啊,原来如此。”李尹奚给她分析,“我觉得啊大概率可能就是进展有点快,她以为你不太认真,恰巧呢她又特别清醒,所以就不太爱搭理你。”
语墨白很苦恼,“我没有不认真。”
“我记得你玩机车是不是?”李尹奚斜着眼问。
下一秒语墨白就骑着机车在崔澜楼下等着。
语墨白拍下了楼房的照片发过去,顺带附机车的照片。
【下来一起兜风吗?】
崔澜收到消息就去窗边探头。
语墨白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手上拿着头盔对上崔澜的视线挥舞着。
下去吧。
崔澜穿着休闲服迅速下楼。
语墨白看到她就眉眼盈盈一笑,“你下来啦。”
崔澜疑惑地打量,“你...还玩这个?”
“对啊,要不要去兜风?”
拒绝她不太好,她都来了,而且她也没体验过......
“好啊。”
当崔澜坐上去从身后抱着语墨白的腰时,语墨白笑得跟个痴汉一样。
李尹奚说的果然对。
“你得给她惊喜,带她去体验刺激,你就开机车带着她!多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