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兮予怀》牛小浪

3、回忆

　　周末顾淼难得双休约了俞莳和莫北打羽毛球，三个人轮流打完出了一场汗后又去常去的火锅店吃了顿火锅“你跟姜翊珩进展如何？”人是莫北和她老公撮合的，她自然很是上心“还行，先处处。”“姜翊珩是真的不错，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人腹有诗书气自华，人品也好，我帮你打听过了，他爸妈也是高校教授，高知家庭，淼淼，入股不亏。”姜翊珩虽然样貌普通但是身高185，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着很是儒雅，而且顾淼本身也不在意对方的样貌，而且莫北说得不错姜翊珩人品好对她也好，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淼淼这么多年了这次你可得好好谈下去啊。”俞莳道。和周景毓分手后顾淼试着谈过两次恋爱，但是时间都不长，可能是不够喜欢吧，一次是她提的分手一次是被分手，她倒也没有多伤心。“知道啦，我妈都没催婚呢，你们俩倒是催得紧。”
　　顾淼没有想到会再接到周景毓的电话，“我车被追尾了，对方不肯赔偿。”“你打110…算了，你在哪儿？”地址在她们所的管辖范围，于是她带着两个辅警就去了。周景毓开的还是那辆辉腾，这才修好多久了就又被撞了，追他尾的是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司机一看就是来北漂讨生活的，没什么钱，虽然他误以为这是帕萨特但是也没钱赔更不想走保险走保险就意味着第二年的保险费上涨。顾淼问“你们想私了还是怎么的？”“警察同志，我想私了，可是我和这位车主谈不拢价格。”“你想出多少私了？”“100。”“…”旁边的辅警听不下去了“大哥，您知道这车什么价吗？100？您再加一个零也不够修的啊。”“这不是帕萨特吗？”“…这是辉腾，他这车的配置得150多万。”五菱宏光的车主傻在那里欲哭无泪“…我就是昨晚拉货拉的晚了些，所以刚刚一时惶神没有及时踩刹车…”“你这是疲劳驾驶啊，这次撞上……车人没事还是小事，你说这要是撞上人了该怎么办？”“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建议你们还是走保险吧。”五菱宏光的司机知道自己赔不起这车的修理费所以同意走了保险。“责任对开吧，我只是想给你个警告，你这样疲劳驾驶最后害得是自己和你家人。”一直没说话的周景毓开口了，顾淼看向他果然还是那个周景毓，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尊重每个人，并且会为别人着想。在五菱宏光车主不停的谢谢中两人签了责任书。“淼淼，下班后能不能一起吃个饭？”“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
　　顾淼的确和姜翊珩约了吃饭，饭桌上两人聊着今天发生的事，顾淼说到了五菱宏光的事“那司机把我高中同学的辉腾误以为是帕萨特只想赔100，我同学当然不愿意，但是五菱宏光车主看着的确也不富裕，我同学也愿意责任对半就是想给他个警告不要疲劳驾驶。”“你同学人挺好。”顾淼想他人好是他一贯的教养，她曾经就是因为他对她的一个善举而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姜翊珩…”“嗯？”“这个同学也是我初恋，跟你一样是Q大毕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问过你认不认识他。”姜翊珩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顾淼会突然提到她的前男友，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顾淼面前“你怎么会有我大学时的饭卡？”顾淼丢过一张饭卡后来又去补办了一张姜翊珩递给她那张应该是她丢的那张。“那天莫北的生日聚会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大二那年在Q大图书馆，周末你经常陪着你男朋友出现在图书馆，我喜欢坐在固定位置，你们也喜欢坐在固定位置，我就在你们斜对面那桌，而且你们俩长得都很出众所以我有留意到你们，也很羡慕你们一起努力一起成长的感情。后来大四那年的圣诞夜，我从自习室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女孩子在路边上埋头哭得很伤心，我怕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上去询问了一下，结果竟然是你，你说你失恋了然后把苹果给了我就走了，你走后我发现你饭卡落下了，我才知道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本来想去你们学校还给你，但是我也没你联系方式，又有点自己的想法就鬼使神差的留下了。这次回国后和陈辰约饭后加了他女朋友莫北的微信我看到她朋友圈出现了你的照片所以我就有意无意的提到我单身想找个女朋友，问了陈辰他女朋友有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可以介绍给我，如我所愿他们说到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顾淼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事情竟然是这样子的，她也被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孩子惦记了这么些年。“淼淼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是怎样的，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故事是美好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分享你和他的过去我也很愿意听你说。”
　　她和周景毓的故事，有点长，是她青春的回忆，有酸涩有甜蜜，但是他从没后悔过喜欢周景毓这件事情。
　　顾淼在初中时开始矫正牙齿，又因为初三时学习的较晚妈妈怕她饿然后养成了吃夜宵的习惯，于是她进高中时是一个胖胖的牙套妹，她成绩一般超常发挥才考入了这所市重点所以一开始他有点跟不上成绩不大好，导致她有些自卑，男生给她取了牙套妹的绰号，她在学校没有好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因为看她好欺负班里的3千米没人愿意跑就让她去，值日生会让她做两次，因为她值日时消毒水不小心洒到了一个男生的书包上她的书包就被对方从楼上扔了下去，她很委屈却不敢哭，可是有人却帮她捡了回来“道歉。”那人就是周景毓，周景毓成绩好长得好，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替她出头“班长，多管闲事了吧。”“是你们过分了，不道歉的话以后的作业别指望抄我的。”男生不情愿得道了歉，她也向他道了谢，他没说什么。从那天起顾淼也成了周景毓众多暗恋者和明恋者中的一个。她能因为今天周景毓跟她说了一句话而开心很久很久，她能为了和他做一辆公车早起一个小时走到他上车的那个站台，虽然他从没跟她打过招呼，她看到过一个农名工上车不小心把一块钱硬币掉到车下了没有多余的硬币，司机的眼光很不友好让他垫钱，周景毓起身把他的硬币投了进去“我有多的，您赶紧上来坐稳。”顾淼想当时周景毓帮她和帮这个农名工一样吧也是因为他觉得她需要他的帮助吧。周景毓据说是有女朋友的，是校文艺部的部长戚雨，成绩好长得美跟他很是般配，顾淼仔细观察后发现两人在一起出现的频率的确挺高，她也没觉得有多难过，毕竟优秀的男孩子和优秀的女孩子在一起很正常。顾淼的成绩在她的努力和假期间不断补课的效果下一直稳步提高，到高三的时候她可以很稳定的划入重点大学那一类了。以周景毓的成绩她不用打听都知道他不是报Q大就是B大，而且他是理科生报Q大的可能性更大，反正不管Q大还是B大都在京城，她研究了一遍所有B大的大学最后决定考公安大。公安大有体检和体能测试，她为了能进入公安大在考完后立马开始跑步练体能顺便减肥最后如愿考入公安大，那时她戴了三年的牙套也摘了。收到入取通知书后，周景毓在群里安排谢师宴，谢师宴没有一个人缺席，同学们见到顾淼后都很惊讶，这才一个月变化也太大了，摘了牙套瘦了之后的顾淼能称为班花也不为过了。顿时有不少男同学通过班级群加她微信。不过这些人里不包括周景毓，顾淼也没有勇气加周景毓。他跟周景毓有交集是不知道哪位同届的学生建了一个群，都是考到京城去的，说是可以一起出发去京城也好有个照应，其中也有俞莳和莫北，大家都同意于是这些人便一起踏上了北上的求学路，顾淼也终于鼓起勇气加了周景毓的微信，周景毓通过了好友验证但是两人从没讲过话。顾淼却和俞莳、莫北这两个姑娘成为了好友，三人周末经常混在一起逛街约饭，莫北进入大学后不久就被同级的男孩子盯上了，成为了第一个脱单的人，俞莳这时候还是比较享受单身生活的并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问到顾淼时她只说有喜欢的人，至于是谁两人没有问出来，直到元旦时他们都无法回家，群主组了个局约大家一起吃饭，大部分人都应约了，都是学生也没什么钱约在火锅店围在一桌唰火锅聊着各自学校的生活也聊起以前学校，男生们喝了一点酒，女生大都喝的北冰洋，气氛很好。只是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怎么的，饭桌上聊起脱单话题的时候有一个以前顾淼隔壁班的男生突然向顾淼表白了“顾淼同学，我挺喜欢你的，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顾淼吓了一跳，其他人都在起哄，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周景毓，他也正噙着笑看着，她心里有些酸涩“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气氛突然有点冷下来，俞莳很够意思立马道“这可不是淼淼敷衍啊，我作证她的确有喜欢的人了。”桌上有会热气氛的人三两下就揭过了此事，但是顾淼还是没有继续跟着他们第二场，她不想扰俞莳和莫北的兴致，说离学校也不远，自己回去就成。而周景毓正巧因为宿舍同学忘带钥匙所以得提前回去，对于女孩子一个人回去到底还是不大放心，莫北道“周景毓你能不能先送下淼淼？”顾淼顿时有些紧张，她即希望周景毓点头又希望他拒绝，周景毓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行。”于是这成了她认识他三年多来第一次跟他独处，他们俩一起出的店门，周景毓在门口拿软件打车，车很快就来了，周景毓示意顾淼坐后面，他则坐在了副驾驶上，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聊天，期间周景毓还接了一个电话他语气温柔得哄着对方“我在回宿舍路上了，你早点睡，回去视频，过年我回来带你出去玩…晚安。”顾淼知道电话那头是他的女朋友，就是高中时跟他很相配的文艺部部长，他女朋友没有考入零志愿而是留在当地的985就读，两人成了异地恋。顾淼虽然知道他有女友但还是心里酸涩，下车的时候她对周景毓道“车钱我微信给你吧。”“不用了，我顺路，快点进去吧外面冷。”“那谢谢了，再见。”“再见。”
　　一眨眼就期末考完了，顾淼在校时平时也不能外出她就学习，也会刷小说和刷剧，她成绩一直在班里很不错，体能也不差。她长相清秀性格也柔软但是练起武下手一点都不软，女学员里男性化的女学员不少，她这种反差萌的在男多女少的警校里简直就是香饽饽，她还会大提琴，在元旦晚会上的大提琴演奏一曲成名成为公认的校花，第二年的学校招生宣传片还是她拍的。反正顾淼追求者不少，顾淼一向拒绝的干脆，不给人留念想，想加她微信的人不少但她不想花时间跟这些对她有想法的人社交所以一律不加，所以她在校也有冰山美人一称。不比在高中时，她跟大学同学和舍友相处的也很融洽，有男生送早饭送点心什么的一律进了舍友肚子，舍友会一边吃一边警告该男生“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淼淼不恋爱。”
　　顾淼是和莫北和俞莳一起坐动车回的家，四个小时的车程三个人聊了一路“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周景毓被戚雨踹了。”俞莳的八卦让顾淼一怔，一个月前他们还在互道晚安呢。“异地恋终究不行啊，戚雨这样的在学校里肯定市场很好啊，不缺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的，相比周景毓远在天边当然没有身边的人香。”可是周景毓这么好的人要是她，别说异地了异国她都不会踹他啊。
　　顾淼回家后感受了一波爸妈的热情，虽然热情不到两天他妈妈就嫌弃她了，让她早起帮着家里做家务但她还是懒懒的只想睡到中午再起来，这天她想起教授让她做的课题她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了市里最大的图书馆去看看有没有她要的那本书，她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了，拿好书准备回的时候看到了正在翻阅的周景毓，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跟他打了招呼“周景毓，好巧。”周景毓惊讶后冲她笑笑“好巧。书拿好了？”“嗯。”“要一起看会儿吗？”书店有设有咖啡区域，可以点杯咖啡慢慢看，顾淼原打算回去看但是她点了头，买完书两人各自点了杯咖啡开始看起各自的书籍，这一看就是大半天，直到顾淼她妈打电话来催她回家吃饭。周景毓也这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已经这个点了。”“我先回去了，再见。”“再见。”
　　顾淼后两天还是去了图书馆希望能碰上周景毓，但是不知道是她时间没有卡上还是周景毓再也没来过，她没在图书馆里见过他。
　　顾淼他们学校开学早了几天，所以她打算一个人先回京城，他们的群里群主正在问大家回去的时间，周景毓竟然比她还要早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在群里发了和周景毓同一天回去的日子，群主是个热心肠的男孩子，立马@周景毓和她：周景毓，顾淼一个女孩子行李箱搬上搬下的也不方便，你们俩可以商量着一起走。顾淼没有回复，周景毓确爽快的回了个好。然后他就私信她了“顾淼，你坐动车吗？票买了吗？”“我打算坐动车，还没买呢。”“那行，我一起买了吧，我们一起走吧？”“好。”她放下手机后把脸埋在被子里，开心了好一会儿然后想着怎么跟她爸妈说。最后还是拿自己的课题说事“我们教授让我早一点回去帮他做课题，所以我把动车票改签了前面一天的。”“这么突然？你一个人行不行？”到底是爸爸的小棉袄，“我高中班里有几位同学一起走，放心吧。”难得撒谎顾淼还是有些心虚的，但爸爸妈妈也没有怀疑，于是她跟周景毓一起踏上了回京之路。一路上两人话并不多，周景毓在看书，顾淼在码字改课题。大概是书看累了，周景毓跟她聊了几句“你们警校累吗？”“还行，就是规矩比较多。”“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多？”“嗯，男多女少。”“追你的男孩子不少吧？”顾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我没想打听你的隐私。”周景毓知道她性格较内向，自己的话可能让她不好意思了“没事，我不想跟同校的男生谈恋爱。”周景毓却笑了“也是，两个警察在一起，说不上来的感觉。”“你…”“嗯？”“…愿意找女警做女朋友吗？”“你要给我介绍你们学校的女孩子吗？”周景毓有些惊讶，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女孩子“你觉得女警怎么样？”“应该挺有安全感的。”“…”“开玩笑的，喜欢一个人和什么学校的，干什么的都没关系，你也不用张罗着介绍姑娘给我。”“嗯。”
　　顾淼和周景毓的关系并没有走近，在他送她回学校后两人再见是周景毓找她帮忙“顾淼，我有事麻烦你，我记得你会大提琴？”“对，怎么了？”“我们系有个活动，我有个合奏节目，但之前跟我搭档的同学不小心骨折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不大好吧…”这不是去Q大丢人现眼吗“我跟系主任申请过了，他说可以找外校支援，我挺想参加这个活动的，你能不能帮帮我？”顾淼自然是拒绝不了周景毓的，于是周末两天都和周景毓在一起练合奏，他弹钢琴，她大提琴伴奏，她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她高中时有幻想过和周景毓合奏没想到这个梦竟然成真了。上台表演那天她是紧张的毕竟是在Q大，上台前周景毓握了握她的手“别紧张。”“嗯。”表演很顺利，下台后她觉得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淼淼谢谢你。”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淼淼“不谢。”“你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不了不了，我们有门禁，我得走啦。”“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你等会儿跟你同学去吃饭吧。”“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不大安全。”“你忘了我可是警校生。”“…”“不用客气，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好。”顾淼以为改天就是遥遥无期没有然后，不想第二个周末周景毓就请她吃饭，她自然赴约，期间他几番犹豫，她感觉到他有事问他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怎么了？你有事尽管说。”“是这样的，我同学想要你微信，你看能不能给一个？”他不善做这种事情，“我可以不给吗？”周景毓没想到她会拒绝“我同学人挺好的，你可以接触一下看看。”“我不喜欢别人，我喜欢你。”周景毓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喜欢他的人不少，但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喜欢他，顾淼想反正都这样了就一下子把话说明白，“我喜欢你很久了，高中时就喜欢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一直没开口，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要再撮合我和别人了。”周景毓沉默了一会儿，他倒不是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喜欢阳光开朗爱笑爱闹的女孩子，但顾淼的性格内敛安静。顾淼见他不说话心里很没底低着头在想着这下以后估计不用见面了“顾淼，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果然，顾淼没有抬头却也不难过毕竟她知道他不喜欢她“不过，我们可以试试。”顾淼惊讶地抬起头，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我说我们可以试试。”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
　　俞莳和莫北这才明白原来顾淼喜欢的一直是周景毓“可以啊顾淼，男神都被你拿下了。”
　　顾淼和周景毓在一起后的每个周末基本都是周景毓的，两人做着每对小情侣会做的事，看电影，吃饭，逛街，而更多的是泡图书馆。室友说她谈个恋爱谈的都没自我了“顾淼，你也得让你男友来学校陪陪你啊，怎么老你过去啊？”“我这不比他闲吗。”她闲吗？每天都有高强度的训练，周末她其实很需要休息，但是因为是周景毓所以她很乐意跑去找他。周景毓第一次在Q大的湖边亲她的时候她紧张的手心拽紧，周景毓却笑了“淼淼你嘴巴闭这么紧我要怎么亲？”顾淼囧的不行，周景毓亲她的时候分外迷人，顾淼总觉得这时候他才是完全属于她的，只有这时候的他心里只有她。顾淼生日那天周景毓正好有个实验要做，顾淼失望的以为他忘了她的生日，却没想到他在做完实验后打车来了她的学校，“淼淼，能到校门口来一下吗？”“马上！”大冬天零下十几度她披了件外套就飞奔出去了，看到在大门口等着的他，鼻子被冻的通红。”“你怎么来了？”“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周景毓有些生气，“我这不着急见你吗？”周景毓紧了紧她的领子“赶紧进去，别冻感冒了。”“别啊，我想再多看你一会儿。”周景毓将手里的蛋糕递给她然后亲了亲她“生日快乐淼淼。”顾淼心里被塞的满满的“好了，赶紧进去，不然真的该感冒了。”顾淼拉着周景毓的领子垫着脚就吻了上去。这是个绵长的吻“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周景毓揉揉她的脑袋，只是一个普通的蛋糕而已他的傻姑娘。
　　只是周景毓越来越忙，他很优秀所以周末教授也常常叫他做事情，已经是两周没见他了，室友忍不住提醒她“淼淼，虽然忙也得见面啊，不然你们俩都谈成异地恋了。”顾淼想着有道理，就跑去买了周景毓爱吃的驴打滚坐公交去找周景毓了，她打算把东西放到他宿舍门卫就走，却在路上碰上他的同学兼室友阿江“淼淼来找周景毓啊？”“嗯。”“他在院文艺部，在那栋楼你去找他吧。”顾淼想反正都来了那就去见见他，顾淼到了后门从门上的透明玻璃望去就整个人僵住了一个女孩子正抱着周景毓，这是他没空的理由？她立马转身就走越走越快，肯定是她眼花了她心想。回到宿舍她室友奇怪“怎么这么早回来？”“他忙着实验呢我就回来了。给你们打包了驴打滚了。”“淼淼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了呢？”顾淼笑笑。
　　晚上周景毓像往常一样给她打电话“听阿江说你下午来找我了，怎么没见你人呢？”“教授突然叫我回去干活，我想你也忙着呢我就不打扰你啦。”“好吧，我可想抱抱你呢。”顾淼想笑却僵着笑不出“下周我们去看电影吧？”“好，你想看什么？”周景毓想了想还是没把下午的事告诉她，喜欢他的人有很多她也知道，虽然他惊讶后立马推开了那个姑娘但是还是不要让淼淼知道了，免得她堵心。可是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顾淼心里，在这段感情里她本来就是卑微的那个，她患得患失，她开始变得更加不像她自己。周景毓接电话她就想知道是谁的电话，周景毓在她边上回微信她就想知道是在回谁的消息。周景毓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你不会怀疑我勾搭小姑娘吧？”周景毓哭笑不得“没有。”她嘴巴说着没有但是却越来越怀疑周景毓有了别人，在一次她晚到图书馆看到有女生给他递小纸条后这种不安被放大，她冲上去夺过周景毓手里的纸条撕了，周景毓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拉她出了图书馆“吃醋了？”他抱着她“你也知道你男朋友我容易被递小纸条，但是我只喜欢你呀，别生气啦。”他亲亲她的额头。”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但是两人却在圣诞节前一个礼拜吵了一架，起因是顾淼趁他去上洗手间看了他的手机，这是踩了周景毓的线“顾淼，我已经很让着你了，我也跟你说过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是多不信任我？你就觉得我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吗？”“那你为什么抱别人？！”顾淼终于爆发着喊了出来，周景毓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你看见了？”“对我看见了。”“那你问我了吗？”“我不敢问你，周景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不是我有一个制服梦我才考公安，而是因为知道你会考到这里所以我才选了这里我可以考上的大学…我仰望了你这么久能跟你在一起对我来说真的像做梦一样，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我都不敢问你…你说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也讨厌这样的我自己，我喜欢你喜欢到我都不像我自己了，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周景毓沉默了一会儿道“淼淼，我们都冷静一下吧。”顾淼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是要冷静。她冷静了两周后去找他等来的却是分手，她知道他终究是她的一个梦，梦终究会是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