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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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很少，平常不会有人经过，可是现在却穿出了一个少年平静的声音。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伴随着白夜那听似缓慢的咒语声，黑色的帐在他周围呈罩式浮现，将白夜与虫型的一级咒灵笼罩了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在咒灵扭动身躯冲过来的一瞬间，白夜提起手中耍得娴熟的骨刀正面迎了上去。
咒灵张开它恶心的嘴巴，打算用口腔里布满的细碎的牙齿将他撕碎。白夜反应很快，迅速地蹬地起跳，在空中前翻，跃到了那一级咒灵背上。
一级咒灵也不是吃素的，借着长条体型的优势，咒灵一下子就将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直奔背上的白夜去。
白夜察觉到了咒灵的动作，一边在咒灵的背上稳住身形，一边用左手去触碰挂在腰间的圆形咒具。
“极赤门，开！”
白夜将自己暗黄色的咒力灌入咒具中，圆形咒具中间空心的地方就成了一个黑黄色的漩涡口。
白夜将手伸进漩涡口中，抽出了一个三角形状的咒具，甩入咒灵的口中。
“轰！”咒具在咒灵口中发生了爆炸，咒灵被冲击的摔倒在地上。
乘着咒灵倒地的一瞬间，白夜右手上的银色手环在阳光下异常耀眼，手部从上到下一发力，骨刀一下子在条形咒灵的背上狠狠地划出一道深口，能听见咒灵骨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一时间，咒灵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白夜迅速后撤，竟没让身上沾染一点污渍。
尽管那一级咒灵看上去凶神恶煞，不过显然还是白夜略胜一筹。
咒灵很快就失去了生机，躺在那不动了，周围黑色的帐也在结束的一瞬间消失了。
明明刚刚结束战斗，可是白夜却不喘气也不惊讶，也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娃娃，你对咒具的使用已经很熟练了呐。”
白夜转头，看见一位戴着花纹眼睛的老人站在他身后，淡定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笑容。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已经过去8年了，算上今年就是第9个年头。
那晚白夜哭累了就昏迷过去。
白夜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老人带回了那家神秘的店铺，被安放在了二楼的房间里。听老人说，自己三天前一直高烧不醒，一直昏迷到现在。
白夜干涩地向老人道了谢，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很暗，白夜米黄色的短发盖过他有些惨白的脸，遮住了白夜往日有神的眼睛。
老人看了眼坐在床上白夜小小的身影，叹了口气，准备推门出去，留白夜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
临走前，他对白夜说：“娃娃，你那天带回来的东西老夫我全都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了。”
白夜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还有娃娃，你妈妈在那部手机里给你留言了，应该是在最后用着最后的力气打下的。”
白夜颤抖了一下。
“你是一个好苗子。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你想通了的话…就到楼下来找老夫吧。”
“咔嚓”的声音，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白夜动了动，从床上爬起来，看向了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简普的银色手环，还有一部翻盖手机。
这是已经是妈妈身上带着全部的东西了，手环和手机都被擦干净了，不像拿到时占满血的样子。
白夜没沉默了好一会。
过了一阵，他拿起了翻盖手机，长时间没有用，手机只剩一点电力了，大概马上就要关机了吧。
白夜翻开手机，手机的屏幕最后显示着短信，里边仅有几个字——对不起、活下去
白夜的喉咙锁紧得发痛，眼泪又一次将自己的视线遮挡。不过这一次，白夜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呜咽几声，白夜抬起手，用手使劲揉搓着眼睛。冷却的心，一声，两声，最后热烈的跳动起来。
白夜不停地坐着深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手机果不其然的关机了，白夜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已经不用纠结了，也没有必要在纠结了。】
他这么告诉自己。于是白夜走下了床，拉卡了窗帘。阳光很亮眼，透过窗户照耀在白夜身上。
眯了眯眼，“好耀眼…不过，很温暖。这是什么感觉呢？”
白夜整理了一下身上睡得皱巴巴的衣服，这是老人将白夜带回来后，为白夜换的衣服。
拿起床柜上的银色手环，将其带在自己的右手上。整理好了以后，白夜眼神坚定地拉开房间门：“……大概，是新生的感觉吧。”
来到了楼下，发现老人靠在柜台边。看见白夜下来了，老人直视着白夜。
【嘿，这娃娃这么快就想通了，果然没看错人，是个好苗子。】
看着脸色苍白，眼角还红润却眼神犀利的白夜，脸上的皱纹又因为一个呲牙的咧嘴笑皱在一起。
“怎么，已经想好了吗？”
白夜也不像第一次见到老人这样惊奇了，他看着老人，也露出了一个呲牙笑。大步走到老人跟前，“pang”白夜跪了下来，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是！我知道师傅不是普通人，望请师傅收我为徒！”
老人没说话，看着土下座的白夜，白夜也没动，一时间气氛沉默了几秒。
老人嘴角上扬，用手指敲了敲柜台，反问他，
“娃娃，你确定？难道你是想为你妈妈报仇？这样的话我可不收你，我可不收满眼仇恨的徒弟。”
“不！我是为了自己！”
“那样的怪物大概很多…不…也许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怪物诞生。我要变强，强到可以随意斩杀，傲视那些怪物，为自己而活！”
说完这段话，白夜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见老人听完后眼中的赞赏和满意。
“阿哈哈哈，娃娃，你真是狂妄自大，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样，说不定连老夫自己都做不到。”
老人说着径直走过了跪在地上的白夜，白夜感受到着老人的走过，眼睛里闪过失落。
“起来吧，娃娃，长得这么乖巧，要不是你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这股疯劲，老夫都要被你骗了。”
“既然你叫老夫师傅，那就快点跟上来。不过，老夫才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厉害的人物，只是一个孤独的咒具师而已。”
白夜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老人再一次催白夜时，白夜才用颤抖的语气回答老人。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红润了起来，眼里发光的跟了上去，米黄色的短发再一次反射出了光泽。
后来，白夜从老人那学习到了很多有关咒术的知识。
老人告诉白夜，术式大部分都是与生俱来，而生来就有术式的人大多都能看见咒灵，如果天生术式的人生在普通的家庭，大概小时候都会被排挤的吧。
白夜有些疑惑，他明明之前看不见咒灵的呀。
对此老人跟他解释道：“拥有生得术式的人不代表就能够使用生得术式，因为使用术式还有另外一个前提，那就是拥有术师的大脑构造和达到一定的咒力总量。”
“的确，娃娃你天生拥有生得术式同时也拥有着术师的大脑结构，可是在那天前，你的咒力总量还没冲破门槛。因为受到刺激而突破什么的的确让人意外呢。”
老人有跟他解释道了：“你干掉的那个怪物事实上是叫做咒灵，一种由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东西。不过咒灵一般不会攻击普通的人，只有当它们发现自己被盯着的时候才会主动盯着它们看的人。”
“妈妈是一个普通人。”
“你妈妈大概是一不小心跟咒灵对上视线了吧。依老夫来看，有可能是过马路时看红绿灯，恰巧那咒灵也呆在红绿灯上。虽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但还是会有例外。”
“……是吗。”
白夜在这9年时间里，一直跟随着老人学习。师傅不会在同一个城市停留太久，所以白夜也跟着师傅四处漂泊。
期间，白夜将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给了，不过最后用来还音板的债了。
最让白夜感到意外的，还是在选择离开这座小城市时，小麦色对他扭捏的道歉，不过那是另一回事了。
学习着如何制作咒具，也同样学习着如何控制咒力和运用自身与生俱来的咒式。毫不夸张的说，过程异常艰辛和痛苦。
白夜发现，老人简直是朝督暮责。本来以为咒具可以凭“自己”的知识阅历可以轻松应付，哪知只是咒具的外壳，想要做一个品质优良的咒具，咒力也同样不能落下。
制作时咒力与外壳的违和感，导致成品每次都被老人披头盖脸的数落。
白夜不仅是在精神方面，□□也常常受到折磨。谁又能知道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头术式和体术的战斗力能这么强呢？
好在白夜有天赋也足够强悍，就这样再血雨风腥中顶着压力不断成长。
时间回到现在，白夜看着戴着花框眼镜的老人。
“怎么了，师傅，平时你都不来看我拔除咒灵的，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回答白夜的问题，师傅看着白夜手里的骨刀：“娃娃，为什不用术式？”
白夜甩了甩手，眯了眯眼笑了：“用术式的话，咒灵就没有胜算了。”
师傅听了，顿了顿，露出了他脸可以皱成一团的招牌呲牙微笑。
“娃娃，你也15岁了，正好老夫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去东京都立咒术高专里学习吧。”
“…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