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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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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的情商不错,仅用一晚上的时间就获得修女们的喜爱,即便是最严肃的老修女,也对嘴甜会来事的玛丽安娜很有好感,一口一个“我的孩子”。至于那些没机会离开宫廷的修女,更是对玛丽安娜描述的外面社会颇有兴趣,时常会去玛丽安娜的房间里厅她讲故事。
借着与年轻修女们的相处时间,玛丽安娜让白雪去查修女们的住处,结果发现四五名修女的箱子里都有镶着碎钻的V字吊坠,并且这些修女的年纪跨度相当之大,无一列外的有着还算出众的容貌。
唯一一个还算年轻的修女起初用敌视的眼神看着玛丽安娜,但是在玛丽安娜替她赶走突然出现的毒蛇后,这名修女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玛丽安娜,甚至参与玛丽安娜的故事会,但却不像其她修女那样,向玛丽安娜问东问西,而是沉默地喝着苦丁茶。
直到某天,国王父子结束“四月节”游行,同行的主教得以回宫后,沉默不语的年轻修女差点打翻手里的茶杯,在玛丽安娜前去迎接时拉住她,小声说道:“别去,他会害死你的。”
年轻的修女也就比玛丽安娜大个三四岁,眉眼间全是哀愁:“听我的,让阿斯蒙蒂斯大人或是克里斯蒂娜夫人把你调走,别在宫廷里呆下去。”
玛丽安娜的右臂被年轻的修女握得留下红印。
前排的老修女还以为是年轻的修女正在霸凌玛丽安娜,赶紧喝道:“跟上,别让国王陛下和王储殿下等着你们。”
玛丽安娜把年轻的修女拉到身后,借着遮挡把镶嵌碎钻的V字吊坠塞进身后的修女手里。
对方在吊坠入手的那刻身体一僵,像是在疯狂压抑某些情绪。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玛丽安娜安慰道:“你能告诉我宫廷主教的保护伞是谁吗?放心,我既然敢问出这话,就不怕对方报复我。”
年轻的修女沉默几秒,随即点了点头:“你半夜来我的房间,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国王父子的回宫自然是排场十足,所有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
宫廷主教跟在王储的马匹后,很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表情。
只可惜国王父子在下马车的那刻就被大小官员和一众贵妇拥簇着进入宫廷,留给宫廷主教的,只有战战兢兢的神职人员。
下车变脸的宫廷主教同老修女行了个贴面礼,目光扫过最后一排的修女们,尤其角落里的玛丽安娜。
“我亲爱的姐妹,教堂里的一切都还好吗?”
“当然。一切都井井有条。”老修女注意到宫廷主教的目光,若无其事道:“您要先去教堂里祷告,还是先回房休息。”
“当然是去教堂里祷告。”宫廷主教义正言辞道:“每次出行都是靠神明的保佑才得以平安。”
“那我让玛丽安娜与您同去。”老修女眯了眯眼睛:“她手里有教堂的钥匙,省得您再跑。”
“那最好。”宫廷主教向老修女轻轻颔首,在后者向玛丽安娜招手时,没注意到年轻修女的惨败脸色。
“别……小心。”年轻的修女想拉住玛丽安娜,但是碍于宫廷主教的眼睛盯着这儿,只能将吊坠赶紧塞回玛丽安娜的掌心,轻声说道。
玛丽安娜倒是很想看看那名主教想对她做些什么,尤其是在她的裙子里藏了把锤子的情况下,如果对方真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她绝对会给对方来上一锤。
结果在玛丽安娜手心发痒,隐藏杀意地上前时,卢修斯杀了个回马枪。
“主教阁下?”年轻的王储看着宫廷主教伸向玛丽安娜的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您这是……”
感叹自己运气不佳的宫廷主教只能强颜欢笑道:“我想去教堂里祷告一下,所以麻烦玛丽安娜帮忙开门。”
“那让玛丽安娜修女把钥匙给您吧!”卢修斯扫过宫廷主教的面容,他知道这人与宫廷里的虫豸走得很近,语气不妙道:“克里斯蒂娜夫人和女大公想请玛丽安娜修女过去一趟。”所以你赶紧滚吧!
“女大公?”宫廷主教总觉得堂堂王储没必要当传信小童,尤其是在卢修斯与父母的关系并不算好的前提下,宫廷主教很容易想到不能过审的东西。
“那就让她赶紧去吧!”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宫廷主教有种报到卢修斯的暗爽感。
那些贵妇屁颠屁颠地跟在王储后,结结果王储对她们视若无睹,反倒是想追求自己手下的修女。
玛丽安娜越过宫廷主教,后者还想揩油,结果被突然出现的白蛇咬伤手腕。
“嘶!”宫廷主教条件想捉住那条胆大妄为的白蛇,但是对方十分灵巧躲了一劫,刺溜地钻进附近的草丛里。
卢修斯的眼神很好,自然看不上这种行为,可是碍于公共场合而不好发火,只能扫了眼宫廷主教受伤的手,看得后者心里发毛。
“阁下,应该不是女大公要找我。”玛丽安娜同卢修斯进入一条比较安静的长廊,对方也没有掩饰什么,直截了当道:“如果你是被逼入宫的,我可以帮你离开。”
末了,还补充道:“克里斯蒂娜夫人那边由我解释,你不必担心报复问题。
“我觉得应该是您误会了什么。”玛丽安娜捏着掌心里的V字吊坠,将其小心塞进秘密口袋里:“我是自愿进来的,当然,后面也有阿斯蒙蒂斯大人的‘热情相助’。”
玛丽安娜咬重“热情”二字,对上卢修斯略显错愕的眼神:“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让您感到为难。”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嘴笨的卢修斯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得闷声道:“那你小心。”
“谢谢。”
这种略显平静的时光并未持续多久,便被阿基奎女大公的侍女长所打破:“殿下,女大公有请。”
肃着脸的侍女长冷冷扫了眼玛丽安娜,毫不客气道:“您该回到教堂里。”
“这是自然。”玛丽安娜并不在乎侍女长的冷硬口气,因为她想会会那名熊心豹子胆的宫廷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