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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   【但黄梓瑕站在他的面前,在他这样决绝的话语之前,在全身冰冷的颤抖中,她却忽然笑了。合欢花且开且落,纷纷如雨,她站在一丈之外看着他,笑颜一如当年。

      她笑着,说:“放心吧,禹宣,我会揪出幕后凶手给你看的。我面对的案子,从来没有破不了的,而这一件,我赌上自己的命!”

      ……

      直到奔出合欢树林,她茫然驻足仰望。透过头顶稀疏的树枝,她看见他正在慢慢地走上高台。

      风动衣摆,飘然若仙。那种舒朗姿态,无法描摹、无法言说。

      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为他们的重逢,涌起一丝波澜呢?】

      空间气氛一度沉默,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黄梓瑕心中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爱过了,也错过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书中的那个她与禹宣都是绝无可能的了。

      收拾好心情不好黄梓瑕开口说:“现在重要的还是当前这几起悬案,其他的事就先放一边吧!王公子你接着读下去吧!”

      王蕴点点头,清朗而温润的声音继续在空间回响。

      【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想着,魏喜敏的死,驸马的坠马,公主的梦,黄梓瑕竭力寻找这三者的共同点,以求让自己的注意力从禹宣的身上转开。

      沿着合欢树小径走到月门时,她已经平静下来——至少,外表已经完全如常。

      垂珠正在月门口等她,笑着迎上来道:“驸马爷住在宿薇园,我引公公过去吧。”

      ……

      垂珠踌躇着,迟疑道:“那是知锦园,里面种了许多芭蕉鸢尾,夏日避暑本来最好。但前个月开始,那里便有人半夜啼哭,大家都说——”垂珠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低声说,“都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呢。公主便命人请了道士来做法,并将院门锁上了,据说里面怨气要净化十年才能再开呢。”

      黄梓瑕自然不信鬼神,不过她还是遥遥望了一眼知锦园,将这个院子放在了心上。】

      在场的人其实也没几个相信鬼神的,李润倒是礼佛,但却不会将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到满天神佛之上。

      黄梓瑕说:“鬼神之说想来是掩盖异常最好的说法,这个知锦园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至于发生的事与这几起案件有没有关联这谁也不知道。

      另一边驸马韦保衡正在与崔纯湛聊天,聊天内容正是之前与黄梓瑕打的那一场马球,听得崔纯湛是连连称奇。

      韦保衡这个驸马看起来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的,与崔纯湛聊天打闹,甚至将自己受伤的过程也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看起来并没有太过在意那一次的意外。

      事实上这才让正常人的想法,毕竟那一次的意外看起来就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如果不是同昌公主强烈要求彻查,基本上都不会有人特地去调查的。

      周子秦看着书中韦保衡打趣黄梓瑕的场景嘿嘿一笑说:“我就知道韦保衡那小子即便是成亲了也不会变的稳重的。”

      韦保衡的性格好,不少王公子第都愿意和他交友,虽说学习成绩不算出色,但他马球技术打的好啊!有这一技之长,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和他一起玩的。

      更别说他在他父亲的压迫下还是学的不错的。

      【“驸马爷,您就别开玩笑了吧!”黄梓瑕苦笑,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两步,看到墙上挂的一幅字画,艳红的一枝豆蔻,似有若无的两抹绿叶,旁边写的是杜牧诗意——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黄梓瑕看到落款,不由得赞叹道:“驸马爷真是书画双绝。”“什么书画双绝,我在国子监的时候,天天和周子秦一起逃学去爬树抓鸟。”韦保衡挥手笑道,“还不都是我爹逼我的,唉。”】

      虽然只是书中三人的随意聊天,但黄梓瑕总是觉得那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

      大概是因为“豆蔻”二字契合了标题,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了吧!

      而周庠在另一边那叫一个气啊!

      好啊!那臭小子果然没有认真读书,还逃学爬树抓鸟!!看他回去之后不好好教训那臭小子。

      全然忘记了他回去之后要面对的可不是那个逃学爬树抓鸟的周子秦,而是年纪尚小还没入学的周子秦。

      夫妻多年的周母一下子就看出了丈夫的想法,伸手悄咪咪掐了一下周父的腰,眼神危险的警告着丈夫不准因为这种事打孩子。

      周父委屈的看向妻子:那是臭小子他不学好啊!读书不好好读居然学会逃学了!

      周母瞪了一眼周父:那也是未来的事了,我们那个小儿子又还没做过,反正不允许你用这种借口教训儿子!

      空间之外的小周子秦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全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点就会因为莫须有的理由被老父亲给教训了。

      【第73章豆蔻韶华(2)

      ……

      “哦,你说遭天谴的那个?”韦保衡随口说,“我认识,天天跟在公主身边,个子本来就矮,还每天唯唯诺诺弯腰弓背跟条狗似的。不过倒有个好处,主人让咬谁他就咬谁,听话极了。”

      ……

      “是能干,能干得让人没话说。”韦保衡冷笑道,“这不前个月还有件事,我估计你们一打听也就知道了,所以干脆我现在就跟你们说了吧。那事要不是我跑各大衙门给压下去了,公主和公主府的名声那可算全完了!”】

      黄梓瑕说:“驸马这反应很有问题啊!那魏喜敏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引得连主子也讨厌呢?”

      按理来说魏喜敏是公主身边的人,韦保衡哪怕是再不喜欢也不至于如此不屑才是。

      周子秦撇撇嘴说:“肯定是那个魏喜敏做了什么大坏事。就韦保衡他的性子,如果是一些小毛病他才懒得计较。”

      李润点头说:“能将公主与公主府的名声全都毁掉的事故,确实是件大事了。”

      禹宣冷哼一声:“真是大事也能被打压下来,如此看来那位韦驸马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才是。”

      他是一介平民,不懂什么上流社会的规矩,但从字面上来看也能看出是魏喜敏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然后被韦保衡给打压下来了。

      原本还因为之前的表现对他有些好感的禹宣立刻就觉得这个驸马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空间众人同时沉默,他们当然也知道韦保衡这样做是不对的,可他们能要求自己不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却无法要求每一个人都这样做到。

      禹宣也是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冷场了,可话都已经说了他也不想收回,反正他现在就是觉得那位韦驸马不像之前那样正面了。

      最后还是黄梓瑕打圆场说:“还是先看看魏喜敏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这事吧……看起来和本案应该没什么关系,又似乎和本案有点关系——如无必要,请两位先不要外传,毕竟此事,于公主府名声有损。”韦保衡说着,又皱眉想了想,才说,“府里的蜡烛,一向都是吕氏香烛铺送来的。上个月吕老头儿好像有事,叫他女儿送蜡烛过来,结果小门小户的姑娘不懂规矩进退,居然没有及时避让公主,踩脏了她的披帛。”

      ……

      “本来是小事,因为那个魏喜敏,可就成了大事了。公主下令让教训魏喜敏那个姑娘,但这个魏喜敏啊,为了让公主高兴,将那个姑娘直接打得昏死过去,随便就丢在了街角。结果后街那边有个无赖,叫什么来着……”韦保衡不太确定地说,“好像大家都叫孙癞子,四十多岁一个老光棍,满背烂疮,谁见都讨厌。结果看见那小姑娘不省人事,就把她给……”

      ……

      “对,据说那个吕老头向来轻贱女儿的,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觉得家族蒙羞,把女儿给赶出了家门。听说那小姑娘现在已经死在荒郊野外了,唉……”

      黄梓瑕微微皱眉,问:“那个吕老头呢?”

      “说起这个,幸好碰上这胆小怕事吕老头儿。我跑了各衙门把这事压下,又给吕家送了百两银子,还叫人把那个孙癞子打了一顿,吕老头感恩戴德,就风平浪静,再不提这事了。”】

      众人目瞪口呆,周子秦愤怒的一拍桌子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怪不得那魏喜敏会被天打雷劈至死了,死的好!”

      此时空间里的众人也都觉得韦保衡不应该将此事打压下来了。

      而禹宣心中就更是肯定了韦保衡也不是什么好人了,一个花季少女的清白甚至是性命啊!居然比不上公主府的名声吗?

      别扯什么为了公主,公主被冲撞了下令教训实属正常,顶多被人说几句娇蛮跋扈。可这种说法早在公主出嫁之前就有的,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改变百姓对公主的看法。

      反倒是公主府出了这样的下人才会被百姓津津乐道,背后指责。就算魏喜敏并非是韦保衡这边的,而是公主从皇宫中带出来的也一样,平民百姓只会将他归在公主府下人上,才不会分的那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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