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执事归来》悦小月

2、接风？皆疯？

　　宽大的房间，大的可以容纳三个人的床上躺着精致的少年，就算是睡颜也挡不住他的骄傲气质，似乎做着美好的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情景若是让单恋他的女孩们看到一定忍不住尖叫。
　　纵然再不忍破坏此刻的美景，今天的行程也仍要执行，一狠心刷地拉开窗帘，早晨的太阳不是太刺眼还是打扰到了床上的人。
　　“拉上！”全然命令的语气。
　　“少爷，该起床了，今天有网球社的训练。”躬身附在他的耳边尽量放低音量，待他睁开双眼后站起来吩咐身后站着的两个女仆，“替少爷更衣。”
　　迹部全部梳妆完毕后从容地走下楼，眯起眼睛看着已经等候在楼梯尽头执事打扮的莉央。
　　“少爷，早餐已准备妥当。”我低下头向迹部行礼。
　　迹部想起昨天桦地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习惯性的手抚上泪痣询问：“莉央，桦地他……”
　　我没有抬头：“崇弘已经在餐厅等候。”
　　迹部原来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决定亲自去看看，便由莉央带路走向餐厅。
　　一进门就看到桦地站在一边，见到迹部立刻拉开椅子，然后站回原来的位置。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忽然很有兴趣知道教导的结果：“桦地，坐下吃饭。”
　　桦地犹豫了一下，直到看到我警告的眼神连忙回答：“少爷请用。”
　　“少爷，仆人不可以和主人同桌用餐，还请少爷不要太娇惯桦地。”我半弯下腰为迹部倒上红茶。
　　这是我第二次那么说了，昨天晚上对桦地说教了整整两个小时，又考查了他所有教过的礼仪，发现桦地这孩子并没有忘记，那么就是迹部太宠他，加上没有人在他身边提醒导致他的疏忽。
　　“咳。”迹部暗叹莉央管的太严了，却不是一时能够纠正的，转移了话题，“今天的训练你也一起跟上，忍足他们要帮你接风。”
　　“是，少爷。”那些少爷真要帮我接风？他们送别我那时候的闹剧还记忆犹新，不知这次又会如何鸡飞狗跳，但是学习的一切告诫我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好看情况行动了。
　　说是接风也要等到他们全部训练完毕，看着他们在场中尽情的挥洒青春心中不由感叹：年轻真好。然后自己嘲笑自己，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已然有了这么强烈的沧桑感，也许和英国的那些老头子们待得时间太久了。
　　就在我一边自叹一边等待中，冰帝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原因正是他们的正选队员没有散场的意思，是有另外的训练吗？
　　就在我暗自疑惑的时候，迹部像是说了什么，接着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有惊讶的叫声，这使我更加疑惑了，好像集体要算计我一样。
　　场上的人之所以会那么惊讶，就是听到迹部说了那么一句话：“接下来我会挑出一些人和莉央比赛，谁能胜过她就能直接成为正选候补。”这种说法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话也就别想在冰帝网球部有出头之日了，这让某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感到诧异又感到机会来了，于是集中在外场少女身上的视线中就有看到光明前途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我的直觉只在自己要遭殃的时候会准确，所以每次都能顺利避免，但是现在怎么都逃不掉了吧，尤其看到迹部向我示意过去的时候我不得不靠近，谁让我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少爷。”纵使心中警铃大作，外表看上去仍然一派轻松，若是避免不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迹部盯着面前丝毫没有长高的少女，在英国那么久不知道有没有荒废网球呢？应该没有，不过还是要测试一下，如果退步或者直接荒废了这次会很难堪吧。
　　这边迹部不怀好意地打算着，那边忍足饶有兴趣地看着现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一切，迹部借我们接风的名义来测试莉央，真是用心良苦啊，当然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看呢？
　　于是他主动代替迹部说了下去：“最近冰帝的队员似乎有点松懈，想要请莉央替我们衡量一下。”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们从来不会放过我这个免费劳动力，不管是去英国以前还是现在。
　　“是的，忍足少爷，我该怎么做？”是祸躲不过，这次不是陪他们练习就是看他们练习吧，不过前者肯定更有可能。
　　忍足看了眼迹部，回过头狐狸狡猾的笑容更加灿烂：“希望和我们挑出来的队员逐一进行练习赛，可以吗？”
　　差点就要翻白眼了，我明白逐一的意思，是要让我进行车轮赛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接风？我看是皆疯！存心想看我出丑！
　　没想到今天会被逼上梁山，所以就算向日已经把他的拍子借给我，55磅还是不太适合我，再加上没有运动服，站在练习场正中央的我一身燕尾服，看上去极为不和谐。
　　对面站着的也许是某个小公司的少爷，真让我两难，天生的教育告诉我不能对这些上层阶级无礼，但若是我放水又会被迹部发现，这即是对他的不忠，看来我距离一个称职的执事还很远呢。
　　“对面的少爷。”我把右手上的拍子换到左手，右手压在心脏上行礼，“我不能违抗迹部少爷的命令，所以会认真应对，希望少爷不会怪罪。”
　　“哼，不过是一个女人是看不起我吗？我可是最有可能获得资格的人！”对面的人很嚣张，纵然在迹部的面前也大言不惭，真是值得敬佩啊。
　　察觉到背后迹部嘲讽的目光明白他要我好好教训这个人，敢情他一直看他不爽了吧。
　　“那么这位少爷，在下失礼了。”
　　拍子回到右手的那一刻变成了标准的应战姿势，我是那种一旦比赛开始就会全力以赴的人，当然如果需要放水那根本就不算比赛。
　　迹部舒舒服服地坐在休息长凳上看着场中，这场比赛的结果他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他关心的是那边正在飞舞的少女，四年的时间让你有多大的蜕变呢？就从网球开始一点一点检验好了。
　　桦地安安静静地站在迹部身后，眼睛也随着场中的小个子晃动，他的绝招是模仿，而最初也是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个小不点表姨，这也是为何自己能够轻易模仿对方的根本原因。
　　没错，我的优点就是扎实的基础，没有华丽的绝招，始终都以防守的姿势然后等待对方的疏忽给于最后一击，真要说特点的话就是观察力吧，不是迹部那种一眼看穿对方的能力，而是在对方动作之前借由细小的举动，例如：拍面的转动，手臂肌肉的细微变化。就是这些别人容易忽略的小细节正是我制胜的关键。
　　“6-0，桦地胜。”随着身为裁判的凤的宣布，对面的少年维持着最后的接球动作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有从我这里拿到一分，而且这场比赛的天时和地利怎么看都在他那边，能被我仅用15分钟打下会不相信也很正常，他的天资也算不错，要说不足的话也就是那份傲慢和轻敌吧。
　　说到傲慢不由想到我身后的迹部，明明一样的台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迹部的傲慢是建立在能力之上的，也就是说他不是傲慢，是自信，比别人更强烈的自信，因为比别人强大太多才会被误认为傲慢的，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就在我想的出神之际下一个对手已经站在我的对面，相较于前一位他更为谨慎，表情中也看不到丝毫的轻敌，双眼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我一旦遇到和我同类型的人都会特别认真，眯眼也就成了习惯，这个对手会是个强敌。
　　礼节性的动作还是要做，和前面一位一样行了个执事礼：“失礼了。”
　　谁知对方也很礼貌地向我举了一个大躬：“请多多指教。”
　　很少有人会对一个仆人行此大礼的，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在心里给这个少年加了好几分，同时握紧拍子更加认真，这个对手不好办呢。
　　“6-2，桦地胜。”凤的声音带上不自觉的颤音，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惊讶。
　　我闭上眼睛平稳自己的气息，这场比赛较上一场整整多了一个小时，虽然这个比分结果仍然看到了差距，但是若是四年前的我肯定很快就会被追上然后反超。
　　“谢谢指教。”对面的声音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把我逼入窘境的对手如开始前对我鞠躬。
　　连忙也回以一个大礼，真是有礼貌的少爷。
　　“啪啪啪！”送走这一位对手后我等着下一位的出场，可是回应我的只有窃窃私语，再没有人走到我的对面，正在奇怪为什么暂停了，迹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旁。
　　对他为何突然拍手很不解，我一眼便飘向了桦地，而这个时候这个孩子规规矩矩地站着目不斜视，是害怕我再教训他吗？
　　我站着疑惑不解，迹部慢慢地开口解惑：“不愧是莉央，技术完全没有退步甚至连弱点都克服了。”
　　得到夸奖我第一时间低下头：“谢少爷夸奖。”
　　迹部示意桦地留下已经理完包准备离开的刚被打败的那位，一边继续说道：“你刚刚打败的是准正选上野，和你一样稳扎稳打型。”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之后没有人再来挑战，原来已经打败了小BOSS。
　　上野被桦地带了过来，在迹部说话之前先开口：“对不起迹部部长，明天我就会递上退部申请。”
　　“我只说过赢的人可以成为准正选。”迹部对着面前90°鞠躬的部员，声音不紧不慢，“知道自己身上缺少什么了吗？”
　　上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又是一个直角鞠躬：“明白，部长！”
　　迹部抚下眼下的泪痣：“忍足，明天给他新的训练方案。”
　　一旁的忍足从上野上场就看出迹部的目的，立刻笑嘻嘻的答应了。
　　让自己最快知道自己身上不足的办法就是和同类型的强者比较，而我就是这个拿来作比较的人，一只当做实验对象却不会反抗的白老鼠。
　　“迹部迹部。”平时一直迷迷糊糊找不到人的慈郎难得清醒着，而且非常的兴奋，“我可不可以和莉央打一场，已经好久没有让莉央陪练了，我现在好兴奋！”
　　这绝对对我不利！在心中无声地呐喊，表面上端着一切听从命令的表情。
　　“慈郎！你忘了我们还有要做的事情吗？”向日一掌打在了慈郎的头上，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慈郎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事情？”
　　向日一副被打败的模样：“接风！不是说好了要替莉央接风的吗？再不走天就暗了。”
　　真的有接风？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以为这场下马威就是他们所谓的接风，原来真的有仪式啊。
　　“你以为我是那种不体恤下属的上司吗？”迹部高傲地反问。
　　绝对是!你是那种绝对会把人的利用价值运用的不浪费一滴的恶魔上司，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
　　“跟上来。”迹部丢下三个字率先走了出去，其他正选都跟了上去。
　　我对着这些人的背影眨眨眼，轻轻地笑出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