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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护卫学校 ...

  •   赵小乐本来不准备去上学的,毕竟自己家里很穷,每月的生活费都不够,有一个年约八十的奶奶,耳朵聋眼睛瞎,一身都是病。每天都是由他父亲赵夜湖照顾,父亲原本是地主,前几年收成好的时候,十几亩地里的水稻包谷,可以年入上万。自从s城丧尸爆发以后,影响了到了这个单土村,从城里流过来的水据说都被污染了,没有人敢再种地。空气质量也变差了。想到这里赵小乐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丝的忧郁,眼前的空气不再像以前一样干净。昏黄的粉末飘荡在空气中,村长叶富贵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偏方,每天早晚都用散水车在村里喷洒狗尿和鸡屎的混合液体,说是能够祛除空气中的感染物质,村里人都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味道臭的狠。

      赵小乐想到这里,鼻头一皱,还好自己离开了乡下,来到镇上的护卫学校。今天是他第一次上学。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山里人的味道,才走进了大门。

      马路对面赵小乐的哥哥,赵大喜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子,正在挥手道别,赵小乐担心有人看到,连忙跑进学校。赵大喜原本是村里的兽医,一身结实又黝黑的肌肉,耕地的牛,拉车的马平时犯一点小毛病,他都能用一些土方法来治。赵大喜天生憨厚善良,收留了不少从城里逃到农村的人,也不管这些人有没有被感染,用多年的兽医经验给他们看病,没想到真有些作用,一部分人恢复了健康。老爹本来反对赵大喜的行为,说你个兽医在这里弄啥呢,弄出人命就不好了。赵大喜很倔强,说人虽然比猪狗聪明,生了病还不是一样,死马当活马医,再说现在也没人懂这是啥子病嘛。后来那些治好的人,都提着鸡蛋白菜来家里感谢赵大喜。赵老爹觉得脸上有了面子,很高兴,又跟村长说了,给家里做了一块牌子,“丧尸克星”,就挂在以前的猪圈,把这里开辟成治疗场所。赵大喜又不乐意了,说“人家医生都是能完全治好才敢挂牌子,这不是坑人吗?”赵老爹说:“你不懂”然后就忙着招呼那些病人。

      赵小乐在家的时候对这事不屑一顾,他在放牛的时候读过一些书,还上过小学夜校,知道这些病人不是被他哥治好的,是本来就没有病。赵小乐把这话告诉他哥,他哥很不乐意,说脖子上长黑斑,眼睛发红,情绪激动,这不是被感染的吗?赵小乐说,这是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有一点不舒服就把乡下人赶回去,现在城里都是戒严状态,护卫队在到处巡逻,三天两头就有病人被抓走。但是病源找不到,现在科学还没办法解释,为了完成任务,乡下人就成了靶子。赵大喜听了思考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小子说得还挺有道理。赵小乐得意的说,所以现在外乡人都不敢生病了,打个喷嚏就要被遣返。其实要么是感冒,要么是平时干活太累,或者没有女朋友,晚上在冰冷的炕上想女人想多了……说到这里赵小乐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赵大喜生气的说,“谁教你说这些的,尽给我胡扯”。说着就拿着锄头去打赵小乐,赵小乐拔腿就跑,在山窝窝里饶了好几圈,赵大喜因为常年干重活,渐渐追不上赵小乐。

      赵小乐坐在教室里正发呆,想着过去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被老师一眼发现,一个粉笔头就砸了过来,还好赵小乐是练过得,连忙缩头一躲,粉笔头砸在了后排的女生脸上。

      老师说:“赵小乐你发什么呆?”“没有发呆,老师你说的太好了,我有些陶醉。”老师说:“那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如果什么情况下可以确定病人被丧尸感染?”赵小乐说:“和丧尸近距离接触过,并有明显的开放性创口”。赵小乐得意地说。回答得一字不差,老师也拿他没有办法。赵小乐心想后排的女生因为自己被砸,想回头说声对不起,回头一看是小叶,小叶一脸委屈,白皙的脸蛋任然含情脉脉,看的小乐不好意思,连忙回头尴尬的假装看书。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由于物资非常紧缺,食堂就在空地上面,用三个课桌上面摆了三种菜。上等菜是猪肉炖粉条,三块五一份,光滑油腻的粉条里面有零星的肉末。中等菜是烤面膜加萝卜条,管饱。下等菜只有喂猪剩下的牛皮菜和一碗稀粥。家境富裕的学生都吃上等菜,还挑剔里面的肉放的太少。中等菜是排队最多的,下等菜不仅吃不饱,而且学生都不好意思去吃,所以一个人都没有。赵小乐拿着自己的陶瓷碗,站在走廊的立柱后面偷偷看着,等那些人都打完菜以后,他再去吃下等菜。看着着大盆里的稀糊涂,他有些难受,但想到自己能来这里学习机械师,未来是多么光明,心里又笑了。其实他已经饿疯了,等打菜的人都走了,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他马上冲到下等菜的桌子面前。把大盆里的稀粥和牛皮菜往自己的碗里赶,因为太急了,抬头撞到一个人,是小叶。
      他之所以认出小叶,也是因为今天在班上的巧合。

      “你也吃下等菜啊”小叶呆萌地望着赵小乐。

      赵小乐内心翻涌,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嗯”。

      “原来我们都一样穷,真可怜”小叶说。“我还以为你是城里来的有钱人”

      赵小乐第一次被人高看,好奇地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小叶说:“因为你什么都知道,上课还发呆,老师生气让你起来回答问题,你也知道”。

      赵小乐无奈地笑了笑:“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在这里吃猪食”。

      小叶突然夹了一块肥猪肉到赵小乐碗里,赵小乐好奇的看着小叶。小叶说:“这是家里吃剩的,我家是养猪的”赵小乐好久没见过肉,忍不住一口就吞了下去,还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想到这是小叶给他的,就问:“你家里人不把猪肉卖钱,自己吃吗?”小叶说:“我妈说无所谓,肥肉城里人不吃。”

      赵小乐点了点头,两人在开水房外面的凳子上默默吃饭,吃完顺便用碗接一碗开水回宿舍。赵小乐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和小叶聊聊天,单土村的女孩子少,也没有小叶长的这么精致。小叶笑着说:“你下课的时候在看什么书?”“机械应用与原理”小叶说:“那本书我都看不懂,特别是组装机械手臂,我一看就睡着了。”赵小乐僵硬的说:“那本书是有点难,其实也不难”。“那你有空可以教我”小叶笑着说。赵小乐说:“好啊”。

      回到寝室,“傻笑什么呢?”寝室好友安顺接过赵小乐得碗,“你怎么又吃下等菜,只有稀粥怎么吃得饱?”热情的安顺来自中产家庭,是赵小乐来到学校的第一个朋友。“都说了和我一起拼菜吃,再说吃下等菜被人看到也不好”。赵小乐突然不乐意了,说:“怎么就不好,下等菜不吃也是浪费”安顺好奇的看着赵小乐:“看你乐呵的,你今天是不是碰到小叶了”。赵小乐说:“你怎么知道?”安顺说:“全校就你和小叶吃下等菜,我一猜就猜到了”。

      安顺说:“你别飘了,据我所知小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赵小乐说:“是谁?”
      安顺说:“就是那个城里来体验生活的马大宝,你瞧他那傻样,不知道女孩子怎么就喜欢那种男人”。
      赵小乐拿起安顺破旧的闹钟说:“你不是说你闹钟坏了吗,那过来让哥给你修修”。安顺说:“你小子不老实了,还会转移话题”。

      一个玻璃外壳的闹钟,半夜总是突然“叮铃铃”的吵个不停,安顺没事就摆弄,企图把它修好,结果连叫都不叫了。安顺一直让赵小乐帮他修,小乐不愿意,自己是准备做出机械手臂,战斗机甲的护卫机械师,怎么能替你修闹钟,再说安顺睡得那么死,闹钟也叫不醒,只是吵到其他人,坏了更好。

      “叮铃铃-”

      原来是后面的发条生锈了,螺丝有点松,小乐吐了口吐沫在手上,用手指就把螺丝扭了下来,没用螺丝刀,然后又在裤子上擦了擦生锈的发条,装回去。

      “修好了,小乐你真是个人才,我的好弟弟”安顺趁机占便宜。

      “等等,你这铃声太刺耳了,我给你降了调”。

      赵小乐是个随便的人,但是在制造机械和维修上面他追求完美,不然他就会睡不着觉。下午没课的时候,赵小乐就骑着自己的三轮车去附近的垃圾场,准备捡一块适合的金属做闹铃的撞针。当然赵小乐是买不起三轮车的,这是他用废弃的木头绳索组装的三轮拖车,不能骑在上面,只能把绳子挂在自己腰上拉着走,但是可以装很多材料,这对于赵小乐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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