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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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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现在你不跟我合作,二狗马上就会杀了你。”徐明亮扭曲着脸,却又故意摸了摸自己高耸的肚子,“我好歹还怀着孩子,二狗至少要等到孩子出生,但你就不一样了,你肚子里的野种……”
“你还真想躺赢,等着孩子生出来啊?”扶易柳怜悯地看着徐明亮。
“什么?”徐明亮脸色一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扶易柳。
“怀孕的滋味怎么样?”扶易柳忽然问。
徐明亮脸色又是一变。
怀孕的滋味可真不怎么样,昨天晚上肚子硬生生被撕裂开,到现在倒不是很疼了,可整个人就跟被抽走骨头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还反胃,早晨二狗妈端过来一碗粥,他刚喝完就全吐出来了。
还有那个什么安胎药,他不想喝,二狗硬捏着他的嘴给灌下去的,整整四大盆。
他肚子大,走路都看不到脚,二狗干脆不让他走路,直接让他躺着,可撑得那么大,里面像是塞了七八十几个孩子的肚子,还一鼓一鼓的,肚皮撑得透明像是随时都能破开,他自己看着都胆战心惊的。
那是真的难受,甚至是感觉生命在慢慢流逝。
“你有老婆吧?”扶易柳看着徐明亮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心中有了答案,就继续问,“你老婆生过孩子吗?”
“这跟游戏没有关系!”徐明亮瞬间想到什么,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扶易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里面的鬼胎翻江倒海的活动起来,徐明亮的肚子一晃一晃的像是随时都能破开。
“二狗!”徐明亮铁青着脸大喊一声。
在他们说起游戏的时候,在场的二狗、李贵、二狗妈就好像暂停定格了似的,等徐明亮喊‘二狗’,这几个人仿佛才按下‘继续’键,都开始动了起来,二狗更是阴森森地看向扶易柳。
“正好我的孩儿食物不够。”二狗舔了下嘴唇,阴森森地看着扶易柳。
“是吗?”扶易柳抓了把二狗的胳膊,扯出纸绳把他绑起来,见着二狗妈扑过来,他故技重施,把这两个人绑好了扔到一边,又顺手把徐明亮也绑了。
徐明亮脸色大变,惊恐道:“你怎么也会?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扶易柳一巴掌打歪二狗的脑袋,“我明明跟你是一伙的。”
顺手又对着徐明亮的脸扇了一巴掌。
徐明亮白胖,脸瞬间肿起明显的五指印,特别明显。
“哎呀,那我到底是跟谁一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呢。”扶易柳阴阳大师附身,打够了,这才拉了把椅子往院子中间一放,开始问话。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狗阴森森地看着扶易柳,没说话。
“哎。”扶易柳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微微低头,鬓角遮住一点点耳朵,流畅的下颌弧线一直到下巴,勾勒出透着几分脆弱的弧度,漂亮的像个易碎的人偶娃娃。
徐明亮看得呆了,饶是他想着利用扶易柳,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是钩心摄魄。
然后扶易柳一把抓过二狗,拿了昨天他用的木棍,敲敲打打一番,二狗鼻青脸肿,不用主动问,自己知道的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
“你们都是外地来的媳妇,喝下保胎药,怀上孩子就是村里人了。”
“香火不能断,生得越多越好。”
“这是村里的传统。你们逃不掉的,周围全都是山,上了山找不到吃的只能饿死,还不如乖乖生孩子,有了孩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
扶易柳沉吟片刻,道:“孩子怎么生?生完孩子媳妇去哪?我怎么没在村里看到别的怀了孩子的媳妇?”
“我不知道。”二狗有些茫然。
“你之前说孩子食物不够,是打算把我剁了喂孩子?”扶易柳换了个说法。
没想到二狗竟然摇头了,一本正经的说,“孩子出生后奶水不够,必须得多准备一些媳妇才行,不然孩子生出来也得饿死。”
这次参与游戏的全都是男人,能有奶水才怪。
扶易柳摆了摆手,让二狗去一边等着,转头问徐明亮,“该你了。”
“我是受害者!”徐明亮着重强调。
“是呢。”扶易柳蹙眉捂心口,“好可怜的受害者,不如我打你一顿再问实情吧。”
徐明亮不敢再狡辩,开始说自己的情况。
“我老婆确实怀孕过,只不过没保住,流了,就这样。”
扶易柳低头看自己的手,手指笔直修长,骨节几乎看不出来,指甲比普通人的要稍微长一点,月牙白很大,手掌不算大,倒是显得手指更长了,白得玉一样,他自己都很喜欢。
真漂亮。
徐明亮脸上冒出汗,再不复先前的从容,结结巴巴道:“我年轻的时候爱胡闹,谈了个女朋友,那时候没钱,女朋友怀了几个,都流了。后来我开始打拼事业,想着多攒点钱,正好媳妇也不想要;好不容易事业有了起色,也攒了点存款,结果媳妇年纪大了,不能生了。”
孩子肯定得要,既然媳妇不能生,那就得想别的办法。
徐明亮也是个聪明人,明面上跟媳妇相敬如宾,不过背地里广撒网四处留情,老天不负有心人,同时有三个种子发了芽,他按捺不住兴奋,忍不住跟媳妇说了,想分享这终于‘传宗接代’的喜悦。
结果相处多年的发妻非但没有替他高兴,竟然还生气了,说是要离婚。
多年陪伴感情说舍弃就舍弃,没想到妻子这么冷血,徐明亮觉得自己被妻子背叛了。妻子想离婚,他偏不离,拖也要拖死妻子,而且这也并不影响他那些种子发芽成长。
即便是他现在肚子里怀着七八十几个鬼胎,他也觉得妻子真不是个东西,那些年妻子怀了就打掉、怀了就打掉,根本就没吃过怀孕的苦,这个游戏就应该妻子来参与才对,他这是替妻子吃苦受累了。
徐明亮絮絮叨叨地诉苦,他觉得扶易柳同为男人,而且还是参与的同一个游戏,应该能感同身受才对。
“好惨。”扶易柳按了按眼角,悲伤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是不是要撕开你的肚子爬出来啊,到时候你会不会死……”
“嘻嘻嘻。”
“你在这里好好保胎,我去其他人家里看看。真希望你能保住肚子里的那么多胎,毕竟是老X家的祖宗香火呢。”
扶易柳捂着嘴,一脸悲伤地离开二狗家,他不捂着嘴,真怕自己笑出声。
其他几个人距离也都不算远,扶易柳先去了王海山那家。
这家也是喜气洋洋的,因为王海山的肚子也鼓起来了。扶易柳进门看到王海山,发现他竟然过得还不错,肚子看上去好像也不疼,甚至是还换上了孕妇装,像模像样的坐在椅子上。
扶易柳摸了摸怀里的罐子,问:“你这是怀上了?”
“恩。”王海山黑红的脸堂看上去更红了,甚至是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低声道,“这家把我当儿媳妇,说是儿子都三十多了,到现在都没孩子。昨天让我喝药,说喝了就能怀上孩子。”
他低着头看自己隆起的肚子,散发着母性光辉道,“我寻思着,这反正是游戏,他们把我当儿媳就当儿子,如果真的能怀上孩子,给他们生一个也行。人这一辈子活着,不能传宗接代就是大事,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说,等将来老了,不能动了,不还是得指望孩子,这没有孩子的人家,尤其是没有儿子的人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活得低人一等。”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挺能说服人。
扶易柳一副被说服,感同身受的样子,他凑近了,低声问:“王海山,你几个孩子,有儿子吗?”
“我没有儿子。”王海山涨红了脸,低声道,“只要能生,总会有的。其实生男生女都一样,每次怀孕男女可能性都是对半分,只要生的多,总能生出儿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儿子就是低人一等,做什么别人都瞧不起。”
“万一你肚子里的是个女儿,等你生出孩子,这家人对你不满意,动辄打骂你怎么办?”扶易柳捂着嘴,压低声音,“你看看你,太惨了,我真心疼你。”
“再继续生就是了。”
王海山特别看得开,等生出儿子,地位肯定会改变的,所谓母凭子贵,说得不就是这个吗?
他一副油盐不进,并且特别沉浸其中的样子,扶易柳觉得得等他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再来看看情况,索性离开,去剩下那几家看看。
不过扶易柳刚从王海山家出来,还没决定是去周良万家还是秦晓钟家,结果这两个人就主动找过来了。
“扶易柳,你没事?”秦晓钟看到扶易柳肚子平坦,也不像受伤的样子,脸上露出不知道是假装还是真心的笑容。
“你也没事。”扶易柳一脸惊喜地看向秦晓钟。
秦晓钟脸一红,正要说什么,扶易柳已经快步走到周良万身边,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周良万有些受宠若惊地抓着扶易柳的胳膊,可一想到自己的肚子,就瞬间变脸,咬牙切齿道:“那家畜生,说我如果不是肚子还有用,就要把我撵去山里饿死。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破游戏,我堂堂正正大男子汉,怎么能如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