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鸡爪吃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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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进入咒术高专以后是否还能保障他们未成年的权益，毕竟这是个残酷的里世界，可能入学前还是普普通通的JK&DK，入学后就要学会厮杀咒灵……以及诅咒师。
“绝对没有把我们当然人看，绝对。”
钉崎野蔷薇这么说着，坐在自己的课桌前打了个哈欠：“至少在战后我们为什么不能休息啊，还要来学校上课。”
虎杖悠仁摸头：“诶有嘛，我觉得还挺精神来着。”
伏黑惠也是少见的疲惫：“你也少说两句吧，不要吵，我闷会儿觉。”
所幸的是，这两天需要祓除咒灵的任务也没多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休假了，一年级们很快适应了每天上课训练的节奏。
唯一有新奇的，大概是新开设的课程，叫做“咒灵情报分析”。
老师是夏油杰，五条悟的多年好友。据说现在还能在学校的一些地方找到当年他俩迫害高专的痕迹，拌嘴的时候打起来留下的一些战损场景之类的地方，校长也懒得去修。
“给我卖身到死吧。”——据说有二年级知情人士透露了校长的态度。
说起来么也还好，就算是留校当老师，还是会一样外出祓除咒灵，不过比起有些漂泊在外的咒术师来说，唯一的优点大概是包吃包住吧。
“最近咒灵的活动很频繁，悟之前也有说在米花町出任务的时候碰上了陌生的危险气息，虽然很难辨认来自于咒灵还是诅咒师……”夏油杰站在讲台上，他作为老师的制服与学生时代相比变化不大，“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开这么一堂课，系统地分享、教导有记录在案的情报，至于这个范围么……上至咒灵、诅咒师，下至某些可公开情报的咒术界的一些内容。”
一双狐狸眼的眼皮微微耷拉着，扫视着在座的十几位学生。
“你们也看到了，这是全年级的大课。鉴于情报的不稳定性，本堂课程也没有具体的上课时间、次数和时长，临时来不了的人记得请假。”
他微微一笑，眼睛像是眯成一条缝，“每堂课的目的仅限于你们能够快速辨认敌人，最差的情况下也得知道死于谁的手下，或是能在死前把消息传回‘窗’，以上——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是教导，其实他让学生熟悉上传情报这一环节只花了十分钟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关于传递情报的工具媒介上，夏油杰很不客气地说道：“在手机上传简讯是个很容易的事情，快死了的话打电话也行，遗言记得备份备忘录自动上传，你们可以适应一下现在的手机AI，很好用。”
二年级的熊猫前辈举手道：“像是‘hey，siri’这样吗？”
“没错。”夏油杰瞥了一眼，“咒骸特殊，到时候再跟你配方便联系的设备吧，任务抓瞎的时候也可以联系‘窗’获得在技术上的帮助。后面我们也会考虑给你们弄一个信息交流系统，就是这样……虎杖，你在干什么？”
被点名的虎杖悠仁一个激灵，一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对不起老师，我走神了！”
对此夏油杰点下头，开始下一环节，是放过他的意思。
钉崎野蔷薇悄悄搭话，“牙白，这一看夏油老师还是很严格的啊，明明之前的选修课不去也没关系。”
选修课是指同样由夏油杰开设的“咒灵风味鉴赏”课程。
据说讲义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像处理过呕吐物的抹布”。
“噢噢……”虎杖悠仁心不在焉地应着，很明显看起来他很认真的样子，但是心思一点也没有在上面。
刚刚那一瞬间的被窥视感是怎么回事？
仿佛从窗外射过来的，赤裸裸的目光。
但是当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这时候被夏油杰点名了。
然而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如此，每次虎杖悠仁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但是下一刻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来了。
搞得他一惊一乍的，活像是被发现自己身后有STK的不安人士。
在最近一次对练失误后，伏黑惠也发现了问题：“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昨天出任务的时候也是吧，明明直中要害的机会却打偏了。”
钉崎野蔷薇：“害我多摔了一个跟头。”
“我说，”虎杖悠仁一屁股坐在地上，腿盘起来，脸上表情也很苦恼，“我们这里会不会有变态之类的人啊？”
伏黑惠：“……你指哪一种，广义上来讲这里变态的人很多。”
“跟踪？偷窥？”
“那种没有。”伏黑惠回答地很坚定。
“我这几天，连睡觉都有人在床头看我一样，”虎杖悠仁撑着下巴，“但是一睁眼面前什么也没有。”
钉崎野蔷薇凑过来说：“宿舍都是单人间吧，而且这里附近那么荒，能有哪个斯托卡追进学校里面诶！”
他嘴角向下：“所以你是指，是学校里面的人么？”
“……我不是我没有啊，这是你自己下的结论哦！”
伏黑惠：“也不可能是五条老师吧，他最近都不在学校。”
“啊，为什么会提到五条老师？”
“？”海胆头少年陷入沉思，“下意识地就……”
总之，大家还是一致认为虎杖悠仁太敏感了。
下午没什么事，都各干各的去了。伏黑惠说要先走，毕竟这里离他姐姐的学校的路程还是有那么久，对方知道他要回来社团那里肯定也会请假的，这么一看放学也很早。
虎杖悠仁朝他挥手：“记得代我向津美纪姐姐问好！”
本来一脚快要跨出去的伏黑惠回头问他：“知道了。你下午没什么安排么？”
“没有啊，还没想好做啥，钉崎应该要出去逛街，我跟着也没什么意思吧。”
前者叹了一口气，“那跟我一起来吧，反正津美纪她估计也蛮乐意的——多做一个人的晚餐的话。”
“噢噢噢噢！”虎杖悠仁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我可以帮忙，我做的肉丸口碑很好的！”
围观了DK全程活动的钉崎野蔷薇抽抽嘴角，最后拿出手机点开Line，发消息。
【钉崎野蔷薇】：抱歉，虎杖他和伏黑临时有约了……
【神山树里】：啊，没关系呜呜呜，至少他还会给我的推特点赞评论。
【神山树里】：那野蔷薇你一个人来么？我做蛋糕给你吃。
【钉崎野蔷薇】：OK，一会儿见！
高高兴兴去（伏黑惠的）姐姐家做客的虎杖悠仁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据说当时伏黑津美纪并不是很同意伏黑惠去这么危险的咒术高专就读，但是一个人的天赋是不可控的，比起被禅院家带走来说，她觉得跟在五条悟旁边也很好。
跟一年级认识也是出于偶然，是他们聚餐的时候接到了津美纪的电话，说是回家路上被小混混骚扰了。
刚好三人就在附近，立马杀了过去给津美纪姐姐揍俩混混助助兴。
当时伏黑津美纪的表情很复杂，主要是对伏黑惠的，她最后还是说道：“……谢谢大家，不过有些太冲动啦。惠也是，我还以为你已经不——”
已经不随便揍人了。
后半句话被伏黑惠震天响般咳嗽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
总之这段时间除了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生活还算平静。
当虎杖悠仁以为就是这么循序渐进、渐入佳境的时候，总是有特别的状况发生。
“咒术师不存在毫无悔意的死亡”……吗？
我不可以选择我自己正确的死亡吗？
虎杖悠仁低头看自己的两只手——一只手的手指只剩下一半，一只手只剩下手腕。
他几乎是下狠劲咬着下嘴唇，思绪里反反复复回荡着吃下宿傩手指之后的日子，有一幕闪过了神山树里的脸。
“我以为我很强的……因为之前还救了人不是吗？”
“但是——”
“那我也要——”
握紧只剩下一节关节的拳头，虎杖悠仁无视那种痛意，倒不如说是心中想要汇集一击的执念盖过了此时全身所有的不适。
就算是死也好，那我也要把我的后悔、恐惧、愤怒——
“全部轰出来啊啊啊啊啊！！！！”
……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虎杖悠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才会来到这么极静的空间里，直到楼外响起一声狼嚎。
那是伏黑！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那我现在是在哪里？
视线终于清晰，虎杖悠仁抬头，发现自己的拳头还留在这被称呼为“戴天”的特级咒胎身体里，正对胸口的位置，对方好像也没什么动作。
脸上蓦地出现了一张嘴和一只眼，是两面宿傩：“小鬼，把旁边的手指拿给我！”
“手指？你说什么——”虎杖悠仁试着移动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连带着，戴天的眼瞳跟着动了动。
“！”
这玩意儿还活着。
虎杖悠仁还带着一点恍惚，他胡思乱想着，伏黑和钉崎已经安全了，那么正好是按着原来的想法把宿傩放出来对付戴天，还是——还能怎么样，他自己也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现在戴天的状态很诡异，明明应该说对自己进行下一步疯狂进攻，现在却动也不动。
像是察觉到了虎杖悠仁的想法，宿傩破天荒地拒绝了：“有大麻烦了，我是不会帮你的……啧，跟这个东西打的话一定会很过瘾——”
麻烦？连两面宿傩都会觉得麻烦的东西？
罡气旋来，虎杖悠仁被推翻过去，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他撑住自己趴在地上抬起头。
看到了——
戴天周身所环绕炸裂的雷光电闪。
比手榴弹还要强劲的数道爆破声直面他袭来，视觉内则是忽然变成了一面纯白的光墙。
太亮了！
那是无数个雷团共同爆炸的所集结的光晕！
一瞬间，虎杖悠仁好像连呼吸也忘记了，眼前是因为强光而出现的晃眼光晕，两道泪水划过脸庞，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防护的举动。
想要将眼前的东西一分一秒地刻在脑子里。
那是一个很明显的女人的躯体——但是他看不清她是否有有五官，只能看见她凝结起来的深蓝色咒力，她的三双手像是天使的羽翼一样在背脊骨展开、狰狞。
除去符合人体构造的那一双，剩下的每只手上都那种不同的武器。
钉子、斧头、锤子……
“女人”没有下半身，只能看见咒力紧紧缠绕住了戴天，那一阵阵炸雷明显也是拜她所赐。
“这是……”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至少他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正狠狠地索要戴天的性命，他才得以喘息。而且这神、人、鬼共生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女人”的头探向他。
他的脑内忽然响起宛如降雷一般似男似女、像老人又像小孩一样混响的声音。
【术式——】
【雷·鸣·八·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鸡爪吃没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