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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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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覆,这名字......陆星坷觉得有点耳熟。
靠!
那不是冒牌货的道侣吗?不对,贺覆不是明年才来的吗?
难道说因为他重生了,故事剧情也提前了,那他岂不是要从十六岁就开始宅在家里。
两人视线相交,陆星坷觉得贺覆的脸莫名有些柔弱...也不是,无辜....也不对,反正就是自带一股茶味的感觉,这还是小说里叱咤四方的武威尊者吗?
挑了挑眉头,不过不得不说,贺覆原来长成这幅模样,难怪冒牌货对人一见钟情。
嗯...
也就长得比常人略微好些罢了,还不至于让他陆星坷留恋,至于丹田处微微发热的诡异现象,大概是陈年旧伤又开始发作了。
想着,朝人微微颔首,然后像是在掩盖什么一样,把视线挪向了柯铭,“你来我剑派为的是拜师学艺,不是来逞凶斗狠的,再让我看见你对别人动手,这剑派你就别来了。”
贺覆见陆星坷挪开了视线,和地上的蝼蚁交谈,心里烦躁了起来,像是小孩子没博得大人的注意,啧!如果那双猫眼里填充的全是自己....
真是想想都兴奋,能见到真正的陆星坷,他觉得自己同陆暮秋他们的交易已经成功了。
而吸引走陆星坷注意的‘小妖精’柯铭,却不觉得有多高兴。
他单方面认为自己和陆星坷天生就是对头,不管陆星坷说什么做什么,柯铭就是看他不顺眼,尤其是现在拿着一种指教的语气,对他颐指气使的。
当年陆星坷可以这么对他,是因为剑派有两名大乘期修士,是整个枫灵修为最高的所在,但是今日!
他父亲也位居大乘,假以时日就将取而代之,你凭什么来教训他。
“陆星坷你别太嚣张,我父亲同你父亲都是同一个境界的修士。你父亲修了无情道,得了你这个儿子,能无情到哪去?”
“他早晚要被我父亲踩在脚下!”
在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藏在心里,躲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当着陆星坷的面提,不是找死吗?
果不其然,陆星坷笑了,还笑得极其灿烂。
褪去婴儿肥的陆星坷还有一双猫眼,依旧是可爱的象征,只是他鲜少以可爱示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桀骜不驯的。
就像现在,抬手就是一条困金锁,先捆住了方黔,再抽出长鞭,面不改.色.的挥了两下,打得方黔皮开肉绽,鲜血直飞。
陆星坷没想给人下马威的,但事情堵上门前,断没有往回走的道理。
“你爹境界稳了吗?敢来剑派找我算账吗?诶,你不是自吹自擂的封了个枫灵第一天才的名号,怎么连我一个筑基未到的纨绔都打不过?”
说话间,陆星坷才反应过来自己拿错了鞭子,连忙去看,只见被打到的地方破了皮,还在往外渗血,怎么会这样。
这鞭子是沈师叔送他的十五岁生辰贺礼,据师叔说,但凡正道修士,被此鞭所打,身上都不会留有痕迹,只会伤及内里,但是柯铭怎么流血了。
谢氏旁支的谢桦见陆星坷像是被柯铭身上的伤口惊住了,立刻凑上前来,自以为是的递了个台阶,“陆师弟,柯公子确有不对之处,但罪不至此,师弟已然打过,不如放他一马。”
陆星坷虽心生怀疑,但没有证据并不好直言,随即抬眸看向来者,将长鞭卷起,漫不经心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这位谢桦,谢公子,是出了名的良善,听说走在路上连蚂蚁都舍不得踩。
啧,剑派主战,哪有谢桦发光发热的地方。
刚想开口,却被贺覆抢了先,语调柔柔的,“这位公子,适才...”
“柯铭。”陆星坷好心提醒,绝对不是因为这人长得好看,才帮忙。
贺覆双眸一亮,朝他软绵的笑着,甜的和大师兄做的绿豆糕一样,“适才柯公子对旁人闲话不满,挥鞭打人,公子怎么不出来帮忙?”
谢桦没想到除了方黔以外,还有人帮陆星坷讲话,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我适才是想制止柯公子的,但见公子挺身而出,且游刃有余,我就没再出来给公子添乱了。”
会说会说,陆星坷拍手称赞,顺手朝被放倒在地的柯铭又挥了一鞭,果然血越流越多,而柯铭怒目圆睁,浑然不觉。
“那你现在准备挺身而出和我打一架吗?”
谢桦被他噎住了话,陆星坷修为一般是真,可布阵的功夫却尽得萧枫真传,他自认打不过,“陆师弟言笑了,当年魔族乱世,剑派有好生之德,以身护佑天下,如今你我怎么好在此处打起来。”
剑派山脚的石碑是当年平定魔族之后,百姓所赠,相传当年剑派掌门在此落泪,并言此碑止战,任何人不得在此动武。
其中真假没人知道,但是剑派弟子确实不在此处动武,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在此处犯剑派的眉头了。
陆星坷嗤笑,地上这个暂且不管,站着多管闲事的这个倒是可以吓唬两下,慢条斯理的收起了长鞭,右手上翻握住了松泉剑。
谢桦果然被陆星坷吓到了,绷紧了浑身都肌肉,进入了防御状态,他觉得自己说的挺好的,没成想陆星坷油盐不进,真是,真是无赖!
贺覆的眼睛一直跟着陆星坷,见他动剑,也跟着拿起剑对准了谢桦,“这位公子是在对陆师兄使软刀子吗?”
什么情况?
陆星坷被人护在身后,一头雾水,他的记忆不会出现问题了吧,书里的那个武威尊者,不是冷酷无情,只关心自己的复仇大业,不管旁人吗?
谢桦怕陆星坷,却不怕一个下界来的小金丹,矜持仰头,“这恐怕不关公子的事吧。”
“呵。”吕奉郢实在没忍住,“谢桦,丢不丢人啊你,打不过就直说,欺负一个新来的算怎么回事。”
本来一个陆星坷和一个谢桦都够别人看一出戏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吕奉郢,戏唱的越发精彩了。
陆星坷眼瞧贺覆还要替他扛,虽然不知道这人犯什么毛病,但还是谢了,向前走了几步,朝后拽着人的手腕,“你们...”
话还没说完,他大师兄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坷坷。”
泠清从剑上跳下,一脸严肃的顶着孩子看,毕竟他只不过慢了一步,小孩儿就惹了一堆的事。
陆星坷无趣的撇撇嘴,“大师兄。”
泠清轻飘飘的看了眼柯铭,见人流了血,眉头微锁,站在小孩儿面前,隔开了他们,“剑派收徒只看眼缘,故而诸位只需爬上剑派主峰,抵达霄云殿便可。”
话音刚落,一把抓住了小孩儿的后颈,“跑那么快,也不怕摔着。”
其余人听了泠清的话,自动理解成剑派清场,都自觉往上山的楼梯走去,戏虽然好看,但要是为此得罪了剑派,那还是不看这场戏了。
待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向山顶爬去,泠清这才把柯铭身上的困金锁解开。
柯铭狼狈的爬了起来,恨恨的看着他们师兄弟,一挥衣袖,御剑离开了剑派。
陆星坷想都不用想,柯铭绝对是回去告状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师兄你瞧见了吗?柯铭流血了,我这鞭子打在正道修士身上只会有淤痕,伤的是内里,他偏偏破了皮,难不成是他皮嫩?’
‘回头再说。’泠清单方面结束了神识的交流,将眼神投向不愿离开的贺覆两人。
泠清确定他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他很讨厌眼前的这个人,向左跨了一步,彻底挡住了坷坷和这人相交的视线。
“陆师兄。”贺覆软软的叫了一声。
至少在陆星坷的耳朵里是这样的,而他对这种温柔有理的人,最没办法了,轻咳了一声,从师兄的背后探出半颗脑袋,“有事吗?”
贺覆皱了一下眉,眼神微微闪躲,像是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做出决定,“陆师兄你手受伤了。”
“啊?”陆星坷抬手,自己还没看清楚,大师兄握住了他的手臂,小心的卷起了胳膊上的衣服。
泠清眉头紧锁,陆星坷以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顺着视线看去...贺覆再晚点说,这伤口都好了,抽回了手臂,“没事,小伤。你,不去爬山吗?他们都走了,回头被领先了就不好了。”
贺覆对人腼腆的笑了笑,很有阳光大男孩的感觉,“我觉得,陆师兄才是这次收徒的关键。”
泠清越听越不爽,总觉得自家的白菜要被人拱了一样,抬手摆了个‘请’的姿势,语气生硬道:,“你想多了,上山的路在旁边。”
贺覆局促的望着陆星坷,见他不说话,失落的低了点头,嘴里还是说着,“多谢道友指点。”
陆星坷看他一路频频回头,直到拐弯处,还站在那看了自己两眼,莫名有种丢宠物的感觉,轻扯了师兄的衣角,“师兄,你刚刚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一样。”
泠清低头,面无表情,“胳膊肘往外拐。”一把挥开了小孩儿的手,御剑直往山上飞去。
“???”
被留在原地的陆星坷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愣愣的看师兄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吧...师兄平时确实不这样说话的啊,确实很凶嘛。
陆星坷憋嘴委屈,松泉剑感应到主人的情绪波动,飞到他身边蹭了蹭。
有被安慰到,陆星坷笑开了脸,“走,咱们上去。”
松泉剑乖巧打横,载着主人往山上飞去。
另一边,即使是进入陆星坷视觉死角,贺覆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让紧跟贺覆步伐的伊书很不习惯。
他是贺覆最忠心的小弟,对老大的一举一动都有一定的研究,刚刚见老大对陆星坷...太特别了,吃惊都吃不过来,现在也还迷糊着。
憋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老大,这陆星坷生的可真好,就是这脾气...有点.暴.力哈。”
贺覆嘴角上扬,“是吗,我倒觉得他这样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