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五：流浪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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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孤独，但至少，远离他的噩梦。
不久之后，还是有一双纤细的手把他拽了出来。
“不……不！”克利夫挣扎着把他推开。
但对方一把将他抱住。
“抱歉，我很抱歉。”
“克利福德，这不是你的错。”
“别留下我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V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抚，“我在这儿，我需要你。”
V轻抚着克利夫的头发，他颤抖了一下。
“Little wanderer, hie thee home.”（小流浪者，快回家中）
黑豹模样的使魔Shadow从V的身后的地面钻出，来回踱步。
两个恶魔从从地上冒出，“哦，糟了，地狱唱诗班的祭祀来了……”
浑身缠绕着紫红色的血管，连接着两把大镰刀的Hell Jadecca并不是好对付的对手。它们还很喜欢——用镰刀划过地面从而召出小怪来。
通常情况下V都是远远躲在后面让使魔们出力，但现在……他没地方躲。
V打了个响指，一头黑发瞬间变得纯白，一个陨石砸向了两只Hell Jadecca。
一个石头一样的魔兽从中伸展开，一拳砸向面前的恶魔。
“先干掉一个。”V对使魔下令随后翻开了手中的诗集，按照他的习惯念了起来，“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克利夫渐渐缓过神来，“抱歉……”
“你没事了？”
V看着克利夫，那个风光无限的天才法术大师明显还没有完全回来。
“我依旧能战斗。”克利夫伸手把剑握在手中，前去对付另一个Hell Jadecca。
奇怪的是，法术大师并没有使用什么特别的魔法，完全用手中的剑解决了它。
另一边，V提前收回了使魔Nightmare——它化为黑水消失——V的头发也变回了白色。
Griffon的蓝黑色雷电再度击中Hell Jadecca的时候，终于把恶魔打到发白的濒死状态，V用手中的手杖勾到恶魔的镰刀，然后把它甩到自己的头上终结了它。
“嘿，法术大师，为什么你不用魔法？”Griffon出于恶魔的好奇心问了一句。
在这里他没法从维山帝那里借取魔力，他原本的魔法也被限制了很多。更何况现在状态太糟糕，魔法只能是最后手段。
克利夫一股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几乎要冒出冷汗。
V立马又上去扶他一把。
“我不该……”V如果知道他会那么难受，肯定不会让他帮忙。
“我已经在这儿了，先去找你家人吧。”克利夫看到了V纤细手臂上的伤口，把手轻抚上去，用魔法让它完好如初。
V能感应到父亲的阎魔刀，但实际的距离肯定比他想像地更加遥远。他不觉得克利夫能坚持走完整段路途，但他自己一个人肯定也没办法幸存。
“我们已经在这儿了，V，如果后退，你肯定也会后悔。”克利夫能阅读V的想法，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克利夫身边，即使状态不佳，他也能听得很清晰，“我们互相帮助，还有希望……”
克利夫的确很强大，即使不用维山帝的魔法也能和恶魔战斗，让V十分羡慕。但他的问题，绝不可能独自克服。
这里的环境，无时无刻会把他带回自己的过去，自以为已经克服，但只是一味地否认。以为变强就不用再惧怕那个恶魔，但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个耳光。
“或许你们可以分享一下病情，”Griffon打破了有些沉默的气氛，再被两个人同时盯了一会儿后，改口，“分享一下噩梦。”
“我猜你已经全知道了。”V觉得克利夫应该不会白白把自己晾在门口那么久。
“我其实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克利夫开口说道，既然V已经看到了自己的PTSD发作，那隐瞒也没什么意义，“我只记得我妈妈死在了那场火灾中，还有个恶魔名为墨菲斯托卷入其中。”
“这个环境……”对克利夫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V觉得他明明比自己拥有更多后退的理由，但他却比自己更加坚持，让他无法理解。
“那些闪回……”克利夫擦干了剑上的血，又把手掌在剑刃上一划，“我不确定自己在哪儿……”
V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成天做噩梦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至少他在白天是完全清醒的。
当克利夫小的时候他还会到查尔斯·泽维尔的怀里哭，但现在，他不适合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没什么丢脸的。”Griffon随口说了一句，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
“别告诉任何人。”克利夫觉得如果古一知道自己PTSD还在，肯定就不会再让他担当法术大师的职责了。
V比较沉默，但Griffon就不好说了。
“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V还是问了一句。
“所有的一切。”克利夫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读心的确不礼貌，但V一个身上有着些许恶魔气息的人来敲圣所的门，克利夫必须确定。
“你对那一切的感觉也和我一样吗？”
克利夫点头。
“看来能读心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V并不十分介意，因为克利夫也不会到处说。
说罢，两只恶魔瞬移到他们附近，一只被克利夫一剑斩断了红色的爪子，另一只被Griffon的雷电护盾驱赶。
“啊，红蜥蜴，我最烦它们了。”Griffon一边抱怨，一边听从V的指令蓄力。
几道雷电打断了突进的恶魔，随即Shadow和克利夫就趁着这个间隙将它们狠削一顿。
结果刚刚等他们解决那两只烦人的红蜥蜴，又有奇形怪状的家伙冒了出来。
主要是背上长着尖刺和锯齿的大蜥蜴还有从大嘴里伸出有着两条巨大舌头的超大□□。
V把Nightmare再召出来对付那个□□。
大蜥蜴抱成团开始旋转，利刃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地面割出清晰的痕迹。克利夫一个侧闪，然后用手中的剑把它直接打到了大□□的嘴里。
“你什么时候变成对付恶魔的专家了？”Griffon问道。
恶魔狩猎虽然不是克利夫的主业，但他也绝对有过一番研究。
或许，格林德沃之前说的是对的，墨菲斯托是他唯一的理由。
克利夫看着手中的血，V上前用手杖勾住了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绪。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三十五：流浪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