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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云泰案真凶浮出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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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跛足这个特征，他们发现夜间一点左右，有一个跛足的人夹杂在一群可能是从小区后门出去喝夜酒的人中间，走出了小区。
后门当时煜瑀没有看，毕竟当时一直挂念着避孕套外侧的DNA是谁的，刚准备看就被DNA室一个电话呼走了。
孟春埚家的阳台上晒着几件衣服，因为这两天下雨，还没有干透，根据调查，这几件衣服就是孟春埚在聚会当晚穿着的衣物。
在其中一件棉质T恤的纤维中，林涛无意中发现夹杂着一小枚绿色的东西。
那是尼龙绳的纤维。
尼龙绳是硬质的纤维，在剪短、割断绳子的时候，绳头可能会留下小段的尼龙纤维。
很不幸，这枚尼龙纤维被孟春埚黏附在了衣服上却全然不知，甚至洗衣机也没能将这枚纤维洗掉。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他的衣服被DNA室的同志剪碎后，在几处布片上都检出了死者的DNA。
“嫌疑人可能是一点钟离开的现场，可是你们推断的死亡时间是两点左右，左有多少？右有多少？”杨支队问道。
“一个小时的误差完全可能。另外，死者是不断流血、慢性死亡的。凶手离开现场的时候，死者不一定死亡了呀！”胡科长回答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下达命令抓人了！”
杨支队雷厉风行，话音刚落，手机那边就有了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挂掉了。
孟春埚是王天正发家的合伙人，但是吝啬的王天正并没有安抚好这个“三朝元老”，反而对他处处提防。
发财的是王天正，获奖的是王天正，天天被美女们簇拥着的也是王天正。
他孟春埚就是一个跛子，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不被人注意的小角色。
但这都没有让孟春埚萌出嫁祸的想法。
直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晶晶也对王天正眉来眼去，这让孟春埚妒火中烧，夜不能寐。
……
对于煜瑀，秦明没有隐瞒什么，而是说明下班之前要去一趟省立医院不孕不育门诊，或许能从哪里知道些“云泰案”的新线索。
对此煜瑀表示很期待，问专家总比瞎猜的好。
“你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难题，有一种叫作逆行射-精的疾病，就可以留下极少量的你们所谓的精.斑，却不留下能进行DNA检验的有细胞核的精-子。”专家就是专家，说出话来一针见血。
秦明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什么叫我们所谓的精-斑？”
“据我所知，你们进行精.斑预实验的原理，是检测检材中是否含有酸性磷酸酶，这种酶在前列腺分泌的液体中存在。”专家说道。
秦明点头。
“我说的这种疾病，可以在同房的过程中，由前列腺分泌出少量液体，虽有射的这种动作，但却不会从尿道口向前射出，而是向后射入膀胱。”
这一连串的术语将秦明绕得有些头晕，摸了摸脑袋，试图理清思路：“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样的病人也可以获得快感？”
专家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有快感，才是促使他反复犯罪的动力。”秦明自言自语道。
“不过，最后一起案件，还是同一个凶手，为什么却发现了大量的精-液，还能做出DNA了呢？”
专家乐了，说：“那很正常啊，这种病可以治好的。”
“可以治好？”秦明更加惊讶了，“这种不都是疑难杂症、不易根除的吗？”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多不孕不育的患者都可以通过手术等诊疗方式治愈。拿这个逆行射-精说，发病原因有很多，也有先天性就这样的。只要找到病根，通过手术治疗，可以完全恢复。”
“我明白了。”秦明故作镇定地点头，却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我们前期一直在寻找那些没结婚或者结了婚没孩子的人进行DNA检验，却忽视了这一点啊！”
“是的，说不定他经过治疗，就已经有孩子了呢。”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秦明眉飞色舞地看着专家，问道：“患这种病的人多不多？什么级别的医院能够进行这种疾病的治疗？”
“你这明明是最后两个问题嘛。”专家也被秦明的神情逗乐了，笑道：“我觉得，市级医院都可以治。”
“我明白了，谢谢您！”秦明开心得差点儿上前拥抱他。
……
天还没亮，煜瑀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醒。
“煜瑀，快快快，开上车去云泰市！”
“哈欠……没你这种逼上班的。”煜瑀进厕所刷牙洗脸，刚出来，拿起外套和钥匙就被秦明拖着下楼。
被吵醒的唐玉一脸懵，关上房门后，也进入卧室关上了门，继续睡。
一路风驰电掣。
“凶手很有可能患上了一种叫作逆行射-精的疾病。”秦明一见到黄支队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这种疾病有可能被治好，所以我们只需要在市里的几家大医院查询从三年前到一年前这个时间段利用手术治疗治愈本病的人就可以了。”
“你没事儿吧？”黄支队一头雾水，“这大清早的，你不是梦游吧？”
“你有见过梦游的人，会拉着相隔甚远的我一起来的？”煜瑀翻了个大白眼，“一路一百二飙车过来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因为‘云泰案’！”
黄支队这才一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听完秦明的推断，他又忍不住自责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早想到这一步就好了，法医虽然对每个临床科室的业务都会有所了解，但不可能精通每一个专业方向，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多和医院交流合作啊。”
“别这样，要不是在最后一名死者身体里发现精.液，我们也无法确证凶手患的就是这种可以治好的病，更无法通过诊疗记录来寻找凶手。现在掌握了他治疗的信息，我们才有更多的线索去抓他归案，现在真相快要水落石出了，你该高兴才对啊！”
云泰市公安局的民警雷厉风行，在黄支队布置完任务后，迅速兵分多路，对市里各大医院的留存病案进行了筛查。
厚厚的病历本堆成了小山，而且三年前的病历还不够规范，要从小小的病历本中找出患者的职业信息还真是大海捞针。
但没有办法，只有逐个儿摸排。
两天的忙碌调查之后，一个叫水良的运钞车押运员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两年前，他结识了一个富家女，两人很快结了婚，婚后不久水良就去魔都的市立医院做了手术，手术后恢复得非常好，半年前两人已经诞下一子。
今年是二十七岁，那八年前就是十九岁。
十九岁开始作案，选择的都是年龄相近的女生，也可以解释得通。
半年前诞下一子，那么一年前他的妻子正好是怀孕初期，不能同房，所以他又出来作案了。
“要密取DNA吗，还是？”黄支队问道。
“可以，我去给你们取回来。”煜瑀起身往专案组走去。
……
半个小时后，煜瑀那边传来好消息，拿到了水良经常使用的水杯上面的DNA，已经在鉴定了。
没人质疑煜瑀怎么取出来的，因为光是半小时潜入再出来就足够惊世骇俗。
“明天早上，水良的岳父会带孩子去玩，给水良夫妇留下二人空间，这是孩子降生后一直有的习惯。”煜瑀回来还带了这个好消息。
“好！好！”专案组内一片喜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