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海贼帆的一切》未末vein

72、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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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窝在山下的怀抱里面，在温暖的车里面，做了一个梦。很久远的，真实的梦。那是多么小的时候呢，离家出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

　　——呐，呐，你也是离家出走的吗？呐，呐，我是赤……西仁。你呢，你呢？呐，怎么不说话哩？

　　——你好，我是山下智久。

　　——哈？你的名字里面有tomo？tomo吗？……等等啦，你怎么可能叫山下智久啊？山下智久是个呆子呢，我认识的。

　　——ulusai……那我不叫山下智久我叫什么啊？

　　梦里面小小的自己，就直接拉来小小的那个小男孩的小手，在那个柔软，有温度的掌心，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智”。

　　——呐！我的名字，是jin哦！
　　痕迹还未划失的“智”后面，小仁，自己觉得理所当然？或者根本没有想有没有当然不当然，就写下来了“仁”。于还是那个有温度，柔软的掌心。

　　——你的名字也是根据仁义礼智吧？？？嗯？我们的名字在一起呢。

　　已经忘记什么原因了，总之，就这样，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决定离家出走！

　　坐在小小的大象鼻子滑梯上面，小小的自己和梦里面小小的好看的男孩说了很多。

　　——呐，我的弱点是怕被摸锁骨呢，你的弱点是什么呀？
　　——……笨蛋！哪有到处去说自己的弱点是什么的啊？
　　——哈？为什么不能说啊？……
　　——= =你是笨蛋吧？

　　——> <你到底是谁啊，你跟我认识的人说话的口气一样一样一样的呢！
　　——你这个靠抛媚眼吃饭的家伙……在说什么胡话啊？！

　　——=口=你认识P吗？P！就是他啦，总说我……靠抛媚眼吃饭呢，你你你！难道是他的儿子？？？

　　梦里面的男孩，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站起身来，……
　　——呐！
　　仁紧紧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袖口，很紧张，哭了。自己忽然就变成了现在长大的样子……
　　虽然自己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

　　——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把自己的小围巾解下来给搭在那个男孩冰凉的脖子上，那个男孩看着他，再抬起头来，是……P：
　　——要走的是你啊……jin。

　　——那你……会找到我吗？很快找到的那种！

　　仁一直瞪着很大的眼睛，看着他。

　　——呐，会吗？

　　仁醒过来，在梦里面伸手抓住的袖口，是现实里面山下外套的袖口。。。

　　——你会找到我吗？很快找到的那种？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迟一点，……我也会原谅你，但是不要太久。
　　——你在说什么，jin。

　　仁看着车窗外面，明明不是晚上了，可是天空特别的昏暗，天气不好。嘛，糟糕的天气呢，呵呵。

　　——到时间了吗？
　　——嗯……听首歌吧。

　　仁慵懒的在山下怀里伸手翻找山下的随身听。山下从小抽屉里面取了出来。

　　照例的一人一只耳朵。

　　都听不清楚里面在唱什么。

　　——你的手……好烫！
　　仁觉得不对，伸手一摸山下的额头，果然，那个呆子……发烧了。

　　——没有啦，你手心温度太高了而已。
　　——P！你要吃药！
　　——u lu sai na！
　　——每次都是懒得买懒得吃！

　　山下没有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说
　　——等会儿，……我送你去机场，KAT-TUN他们都在吧？
　　——通过电话了，不需要送我。

　　山下有点吃惊的睁开眼睛从靠背上微微欠起来了身体。
　　——都不去吗？
　　——嗯，我……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的不是吗？

　　仁说完，
　　就深深合上眼睛。

　　山下盯着仁的侧颜，一字一顿的说：
　　——我今天没事做。

　　仁笑了，山下……却愣住了，因为那种笑容，山下没有见过，是一种很疲惫，但是又在遮掩，总之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却好像包含了更多的那种表情。

　　一种大人的表情。

　　——没事做啊……那就听歌吧。

　　——jin……

　　——嗯？

　　仁再度闭着眼睛，听着歌。

　　——我，真的不能去送你吗？

　　——嗯……你来接我吧。……回来的时候。

　　——jin……

　　——干嘛啦。。。
　　又是那种笑容。山下甚至有点动怒于这个笑容，有点大声的喊：
　　——不准笑！赤西仁！

　　——哈？……呵呵，干嘛啦你，嗯…笑，……微笑，不好吗？

　　山下被问住了，是啊，笑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人人都在说笑着的人都是最美的吗？……可是，

　　仁，你……可不可以笑的像以前一样呢……那样，傻乎乎的笑。那种我最讨厌，……也最喜欢的，………………笑容。

　　取下一边的耳机，戴在山下另外一只耳朵上面。轻轻推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到座位上。手掌覆盖住他的双眼：
　　——呆子，记得吃药。

　　映入山下眼帘最后的画面，就是仁已经戴上了墨镜的脸，以及嘴角那一抹有点点抽动的微笑。

　　耳朵里面是仁刻意调到最高的音量。

　　山下闭上了眼睛，没有睁开。该说的都说了，……
　　仁把手伸进山下左侧仔裤的口袋，果然……呵呵，山下总是把烟放在那里呢。盯着山下的脸，一直看……嗯，记住了。好。

　　——yi da ki ma su~
　　低头，眼泪从墨镜里面低落。山下闭着眼睛在听耳机，他听不到。
　　——赶紧好起来，呆子。
　　抓起来山下的烟，打开了车门。

　　点了一支烟……

　　感受到车门打开的，车身震晃了一下。车门关上了吧。
　　还是不争气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仁的背影，

　　你能知道，那是多么熟悉的背影吗？很小的时候，

　　在当时很不明亮的路灯下面，小小的仁的影子居然是那么明显的令人难过。山下其实隐约知道，他走了之后，仁也会跟自己刚才一样一个人，很孤单吧。

　　山下清楚的记得仁的妈妈找到他的时候，他嚎啕大哭着对妈妈说：
　　——好慢啊~~~

　　让人听起来又好气又好笑，又，……好…心疼。

　　此刻的仁在车子后视镜里面渐行渐远的样子，小小的。

　　看到他裹紧了衣领。因为刚刚下车，很冷吧。他没有回头，就只是一只手抬起来，在空中挥了挥几下。

　　好像说：再见。

　　好像在说：别看了……

　　然后看到他低下头，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是在自己的眼间推墨镜，还是……再擦眼泪。

　　马上就又仰起头来，双手插到口袋里面，缩了一下肩膀。接着，很大爷的大步走着，长长的头发被风呼啦呼啦的吹起来，迎着风，扬着。看不到仁的脸，只看到他呼出来的烟气和呵出来的雾气混在一起，很久都没有散去。真的。

　　仁是先打车回家拿简单的行李再去机场的。

　　留在车里山下没哭，但是烦躁的把耳机扯下来丢在一边。眼泪在打转，天气很糟糕，真正入冬之前的变天最可怕了不是吗。

　　电话响了起来。小亮的，……不想接。而是响的真的很烦。

　　——moshi？！yamaP你有没有在听？
　　头很痛，要裂开了，因为在发热的缘故，山下意识混沌的好像四肢都不是自己的。

　　——说。
　　简单一个字打发你，意思是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昨天机场高速很堵，今天恐怕也是，你不要走那条路了。

　　——嗯……

　　——你有没有在听啊？

　　——赤西仁不让我送他……
　　山下觉得眼前都是红色的一样，简直是烧糊涂了吧。等下，天空……？

　　——哈？你还真的不送啊？我昨天送小内走的时候他开始也不让我送来着。

　　——锦户亮！锦户亮！是不是下雪了！啊？？？！你看，是不是！

　　山下从自己的座位上弹坐起来。

　　——哈？哦，好像是呢。呜哇，今年冷的好早啊，还没有十一月就下了啊。不过这么小，估计马上就……你在干嘛啊？
　　听到电话里面砰砰咚咚的杂音。

　　山下调整好靠背，迅速发动车子。仁，我打赌过，如果下雪了，我就跟你说，别走。不管你听到了之后会不会走，我都不会让你走了，绑架你也好，还是怎么也好……总之……

　　——你说机场高速堵车？！那我走哪条！西四线可以吧！

　　——哈？哦，应该没问题。追媳妇去啊？

　　——jia！

　　——等下！

　　——你干嘛！我没空跟你……
　　山下已经可以叫做飙车了，油门一脚到底。挂档挂的那叫一个帅气。

　　——你为什么不戴jin送的戒指？

　　急刹车。

　　——你，说什么………………………………………………
　　山下拿下手机，甚至不敢相信的看了手机一眼，然后重新放回自己的耳朵，紧紧贴着。

　　——小内昨天跟我说，他出事之前跟仁出去，看到仁买了一只戒指，听说价钱很败家。而且是死缠烂打让别人卖给他的非卖纪念品呢。小内说，……那肯定是要送你的。

　　——什么……什么样子的，戒指？
　　山下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上面写着：p.a.

　　山下双眼狠狠的闭合，皱起：
　　——不是……aa的正反那种字体设计吗？

　　——你果然跟赤西仁久了是一家的笨蛋啊。小内说当时jin也是那么认为的，但是导购小姐说了是p.a.之后，他就发了疯的一样想要买回来。

　　发动了车子，180°急转，嘴唇咬着，最后听着锦户亮说：p.a.听说是pure alive的意思……

　　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使劲挠着自己的头发，抓了一把！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车是飞进自己家门口的，嗯，有点这种意味。跟疯了一样鞋子都不换就冲上楼踹开自己的房门，呼啦一声，把所有的冬天的衣服都丢倒地上。

　　记得是冬天，我记得是冬天的时候仁出的事。冬天！对，肯定是！冷静下来冷静下来！那天我穿的什么口袋去的医院？！不是，是穿的什么外套！！！

　　以后都没有穿过的！

　　对！那天我之前还去看仁彩排，在帝国大剧院。那个时候是刚刚开始青春amigo？还是结束了？不对，那个剧叫做《野猪大改造》。

　　！记起来了，那天我穿的是剧里面大衣！！！所以以后我都没有在穿！

　　那件衣服呢！

　　因为好久没有穿了，所以已经被埋在柜子最里面，使劲一拉，一个箱子被推倒了，他也没管。口袋口袋！……

　　喘着粗气……的鼻息，忽然静止。

　　缓缓。小心拿出来。

　　打开……

　　pure alive

　　p.a.

　　仁……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紧紧握着。拳头在颤抖。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
　　ba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