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莫言离怨

13、第13章棺材

　　“呵，怎么会，‘药毒血浴’主人的妹妹，竟沦为此番境地。”九夜缓缓开口。
　　“啊……原来是故人啊，好说好说，我还以为……”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闭嘴！这一切都是奴家自己的选择，再说……你该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那姑娘先是诡异的一笑，看向了莫无歇，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如今这情势，不但说不上故人，好像还是仇人……
　　“能是谁，不是仙人吗？”
　　莫无歇这话一出口，那姑娘立即笑了，这次是真笑，九夜的脸色倒沉了下来。
　　“卸条胳膊就罢了，若是头，你觉得你还能重新装上吗？”九夜眉头一皱。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怕吗哥哥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跟着一起死去了。”那姑娘说到这儿时，把“奴家”改成了“我”，语气也变得苍凉了起来。接着，她恢复了常态，道：“小兄弟，你真不想知道他是谁吗？你还真以为他是‘仙人’那般简单？”
　　九夜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颈，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可那姑娘却更开心了，期待着莫无歇向她问的问题。
　　九夜腕上忽然一热，似乎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看了看莫无歇，还是把那姑娘放了下来，既然他想问，那便问呗。
　　莫无歇看了一眼九夜，然后转过头去，对那姑娘道：“他是谁我不在乎，仙也好，魔也罢，我喜欢他，那无论如何我都喜欢他。”
　　说完，那姑娘攥紧了拳，又笑了。
　　她的每一次笑，都仿佛带着一把利刃，刺穿他人灵魂的最深处，直通黑暗。
　　“哈哈哈，笑死奴家了，你喜欢‘他’，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曾经杀过多少人，或许，你就是下一个呢！哈哈哈！”
　　“我不在乎，我相信他杀的一定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哈哈哈……”笑着笑着，她就哭了，泪水花了她的妆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谎言一般，她缓缓站起来，走到那水晶棺材边上，怜爱地抚摸着它的边缘，莫无歇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无神的，是啊，她的眼睛……再也不像哥哥说的“眼里有星星”了。
　　她忽然趴在了棺材上，止住了眼泪，笑着开口，道：“我的哥哥只是位医生，他救过很多人，可他却唯独救不了我，没关系，我活在这世上本就是一种拖累，终于有一天，我祈求一位道士，求他杀了我，他答应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因为他杀了‘我’，所以‘我’死了，我活了，哈哈哈哈，可是，我的哥哥却被一个人杀了，而那个杀他的人……”那姑娘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九夜，语气激动起来，愤怒的喊:“是你！是你！”
　　九夜未做任何表示，这是……承认了……
　　“这么多年，奴家苦心经营这妖灵坊，用‘交易’换取有用的信息，从四面八方打探消息，真别说，还真有用，得到了消息之后，奴家就把那些人全杀了！一个不留！哈哈哈，终于等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