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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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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桌上摆着秋刀鱼和味增茄子，卡卡西难得放松得摘了面罩，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对面的无天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什么烦心事吗。”卡卡西咽下一口秋刀鱼，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无天也放下筷子，有些心烦的低下了头，“就是很害怕。”
“我总是在害怕，怕不能照顾好鸣人，不能把鸣人教导成可以让父母骄傲的人。”无天有些烦躁的扯着头发，“你知道，卡卡西——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也没信心可以担起养孩子的责任。”
“我总是偏激任性，手染鲜血，肆意妄为，甚至是冷酷——他们是这么说的。”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抚养鸣人吗？”
“万一我让他们失望了怎么办？”
这个在敌人面前不可一世的波风无天，终于是在此人面前，暴露了自己全部的脆弱。
别人面前的她，永远不会如此示弱，不过在这个人面前——
——没关系的，这是卡卡西啊。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深深埋着头，甚至有些发抖的无天，卡卡西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捧起了金发女子的脸，语气温柔入骨：
“听好了，无天。”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不管是作战实力还是别的，师父和师母也是。”
“没有人会怀疑你，从来没有，因为你是一心一意爱着鸣人。”
“不需要改变，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鸣人也一定会明白的。”
“你们，都会是伟大的人。”
看着眼前这张难得正经的熟悉的脸，无天终于笑了出声：
“……这样啊。”
“我明白了。”
她笑着，窗外骄阳犹不及她。
她可以给鸣人的不多，唯有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不要顾忌什么，给就是了啊，就像哥哥嫂嫂对她的那样。
看她笑了，卡卡西也笑弯了眼——
没关系，她可以嚣张任性，可以偷懒耍滑，可以成为任何她想成为的人。
因为，她是波风无天啊。
对于忍者来说，眼前的每一天都是奢侈的。
他们都没有过上想要的生活，都有着过去的伤痛，但他们依旧需要活下去。
若是谁了无牵挂也罢，可偏偏每个人都是羁绊满身，躲不开，逃不掉，离不了。
所以，即使满身鲜血，即使前方一片黑暗，即使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还是坚强的活下去吧。
活下去，才会有未来。
现在满心黑暗吗？没关系。
总有一天，所有的伤口都会慢慢痊愈，不管是他的还是她的。
那一天，总会来的，我们一直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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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
“内！姑姑，明天就是毕业考试了的说！！！”今天的鸣人激动的几乎连晚饭都吃不下去，“我终于有机会成为忍者了的说！”
“怎么样，考试有把握吗。”无天笑着。
“哎——”鸣人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分身术我不擅长的说。”
“……”无天摸了摸鸣人的头，“查克拉还是控制不好吗。”
对于鸣人身体里的住户，她们之前也谈过。
鸣人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他从梦中醒来，却发现姑姑正坐在院子的墙上，身边摆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等他揉揉眼走出去，就是一个酒杯了。
大概是看错了吧，他想。
当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无天抱着他，给了这些年一直在困扰着他的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们叫他妖狐，为什么他一直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控制查克拉。
“呐，姑姑，”鸣人抱着无天，“为什么，姑姑说我是英雄，村里的人们说我是妖怪呢。”
“……别理那些蠢货，鸣人。”无天轻轻合上了眼，“人们都很自以为是，只愿意相信所谓的‘交代’，却不愿意自己睁开眼睛看看。”
那天，她们聊了许久，可鸣人始终没有问出自己的父母是谁。
——无天不敢。
她害怕得知自己是英雄之子的鸣人在遭到这些不公平的对待之后会彻底崩溃。
或者，她害怕的是自己全盘崩溃。
毕竟她曾无数次想过，英雄之子，为什么会是这个待遇。
为什么。
凭什么。
一切，都不敢深想。
那天，是无天第一次在鸣人面前失态，也是唯一一次。
那天，无天刚刚给鸣人庆祝完生日。
看似顽劣的鸣人懂事的很，再也没有轻易提过这些事。
关于肚子里的九尾狐狸，鸣人倒是没有什么看法。
毕竟——他们都是不幸的存在。
不过，自己控制不了查克拉也是很心塞的事啊的说——鸣人愁眉苦脸的抓着头发。
啊，考试可千万不要考到分身术啊！
可惜。
天总是不遂人愿，事总是不顺人心。
考试那天傍晚，无天等到的不是开心回家的鸣人，而是一个消息——
漩涡鸣人在考试失败之后，偷走了封印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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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甚至没有立刻通知无天鸣人不见了的事，是在现场的青叶和雷同赶过来告诉她的。
当无天赶到火影楼的时候，正听到有人在说：
“——所以早就说过不能让那个妖狐成为忍者——”
忽然，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打断了他们的高谈阔论，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转头看去，只见一名金发女子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眼带疯狂。
“……那是？”有人不认识无天。
“是那个吧？”旁边的人不太确定，“那个孩子的……姑姑？”
“喂，”有人呵斥，“那个妖狐的事，你要怎么——”
“……闭嘴。”
“你——”
“闭嘴。”站在无天身边的青叶和雷同已经可以感受到无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喂喂，这下麻烦了啊。两人额头冒出了冷汗。
感觉队友下一刻就要杀人了啊喂。
他们可阻止不了这尊杀神。
所幸这时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出来了，无天只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深像三代那里看了一眼，转身跑去。
她要去找鸣人。
等她的身影远去，这些人的脚下都裂开了巨大的裂缝。
“三代大人，这——”
三代一挥手止住了他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三代大人，那，”他们有些手足无措，“妖狐的事——”
“闭嘴！”三代吼道，“鸣人是村子的英雄！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嗨。”显然三代的话并没有说服他们，不过是碍于火影的名号而暂时屈服，“那个孩子的姑姑，她刚刚是大不敬，要怎么惩罚——？”
“……”三代吸了口烟斗，在青叶雷同担忧的目光中开口，“随她去吧。”
“三代大人——”
“山城青叶，并足雷同，”三代不再理会那些人，“跟上去。”
“把封印之书带回来。”
“是。”
两人找到鸣人时，水木正在言语刺激鸣人，还有负伤的海野伊鲁卡。
他们想上前，却被无天拦住：
“你们看——”
——鸣人双手结印：
“……我啊，才不是什么妖狐呢！”
“我是，木叶的漩涡鸣人！”
“影分身之术！”
成百上千的影分身围住了水木。
“怎么样，不是说要一招解决我吗？”
“来啊！”
“这是！”青叶一脸震惊。
“影分身？这个数量——”雷同也是被惊到了。
无天看着鸣人的影分身暴揍水木，忽然笑了。
不愧是你呢，鸣人。
“我就知道，鸣人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等鸣人那边结束动作，水木已经是不成人形了。
“好像做的过分了一点呢。”鸣人讪笑着，“伊鲁卡老师，你怎么样？”
“啊——”伊鲁卡看着眼前的少年，“还好吧。”
“多谢你，伊鲁卡。”
“啊，姑姑！”鸣人立刻转头，“姑姑怎么——”
“前辈？”伊鲁卡也吃了一惊，“这是我该——”
无天走上前，双手覆盖在伊鲁卡的伤口上，散发出绿色的查克拉光芒：“你是个好老师。”
“啊——”感觉到伤口止住了血，伊鲁卡坐直了身子，“我做的，其实还不够。”
“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伊鲁卡笑着，“我终于明白了，当老师的真正意义。”
这时，青叶和雷同已经收回了封印之书，正准备带走叛徒水木时，无天说话了：
“那个人，交给我吧。”无天脸上带着近乎完美的笑，“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谈谈。”
“哎！”鸣人凑过来，“那个人好危险的说，姑姑不要理他啦！”
“鸣人，”无天转过头，脸上笑意不减，“我好像说过，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来这？”
“啊，这个——”鸣人讪笑着，“我可以解释的说——”
看着满身灰尘的鸣人，无天终于还是没法硬下心肠来骂他一顿，只得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带着伊鲁卡去看医生。”她只是为伊鲁卡止了血，伤口还要包扎。
“啊！明白！”鸣人扶起伊鲁卡，“那姑姑——”
“放心吧，”无天转过身，“姑姑很厉害的哦。”
转向拿着封印之书的青叶雷同，无天道：“鸣人和伊鲁卡拜托你们了。”
“……”两人点点头，对着微笑的队友，一丝异议都没有。
临走时，青叶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无天，手下留情，三代大人还要审问。”
“放心吧，我会把他打到四分之三死就停下来的。”
“……”
四分之三死。
跟直接去世有什么区别啊喂！
等几人走远，无天脸上的微笑才淡下来。
她抬脚，踩住水木的一条腿，然后——
“啊——”感受到骨骼断裂痛苦的水木惨叫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不理会他的惨叫，无天冷着脸蹲下，扳住水木扭曲的脸：
“说吧，谁派你干的。”
最终，无天得到了一个丝毫不让她吃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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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鸣人还是成为了忍者。
同时，无天和三代目猿飞日斩谈了一会，然后去“根”走了一趟。
顺便帮志村团藏检验了一下护卫的水平。
这一年，是木叶六十年。
这一年，鸣人十二岁，无天二十四岁。
这一年，波风无天血洗“根”部，那个本该只有17人的地方。
这一年，也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