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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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方洁找到了三名死者的班主任。
“这位老师你好，我想找你了解一下这几个学生的一些平时情况。”
女老师慌忙点头：“您好您好，我姓程，程暖。我是他们几个的班主任。平时...这么说吧，这几个孩子都不是好学生，旷课逃课都是常有的事，上个月，他们三个，还有在医院的那个孩子，刚因为霸凌别的学生拿了处分，本来现在是不应该来学校的，”程暖叹口气，压低声音，接着道：“但也是没有办法，这三个孩子家里面跟学校谈了半天，最后还是让这三个学生来了。好好地三个小姑娘，怎么就......”
听到这些信息，方洁不觉得太奇怪。都已经敢触碰法律了，平时这个表现也说得过去。
不过。该抓的细节还是要抓。
比如不在三人身边的、吸毒用的工具。
秦姝和王紫带着人仔仔细细的在学校搜了一遍，在学校外围的垃圾桶里，终于翻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工具。
秦姝按下对讲：“方队，找到了，在南门旁边的垃圾桶里。”
“收到，具体的情况回局里说。”
警局。会议室。
“这件事情我已经报告给上面了，现在都汇报一下信息。”方洁喝了口水。
秦姝拿出证物袋：“这些，学校南门出门右转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学校其他地方基本都找过了，没有再找到别的工具和毒品。这四个人应该还有个同伙。”
“如果是同伙，那这个人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如果他们是一起的，为什么他们出现意外时他没有抢救？”方洁很费解：“我跟他们的班主任和家长聊了一下。三个学生是陈惠、杨冰和何颂。在医院过抢救的那个男孩是褚明华。三个女生旷课、逃课，经常在酒吧，夜总会这些地方厮混，还带着那个男生一起霸凌别的学生。几个孩子成绩都不好，但是家里面都有钱。本来处分三个月在家反思，家里面跟学校谈，几个人的处分就不了了之。”
“霸凌？霸凌了哪些学生？”刘毅问道。
“班主任说是两个小姑娘，一个叫刘悦一个叫李念。我估计可能不止，只是这两个告诉老师了而已。”
方洁抬头看了看时间：“咱们还有点时间，这样，月初，你跟路君澜你们两个学心理的，去找一趟刘悦跟李念，两个人是对门，再问问有没有什么毒品的线索。其他人分组，去这四个学生常去的酒吧啊夜总会什么的地方悄悄的踩踩点。”
“这回的案子你怎么看？”
江月初和路君澜向刘悦家走去。
“这个案子本身不复杂，我们只是少了一个小小的连接点。找到这个链接点，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就都能解释了，也许毒品的线索也就明朗了。”
“到了。”
江月初按响了门铃。
“谁？”
江月初对着门上的猫眼举起了自己的证件：“警察，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喀嗒”一声，一个满眼警惕的女生从门后冒出来。
“请进。”这个女生说。
“你好，是刘悦对吧，我姓江，旁边这位是路警官，我们想找你和李念了解一些关于陈惠几人的情况。”
秦姝和方洁走进一家名叫“Lose Demon（迷失的恶魔）”的酒吧。
“晚上好。两位是第一次来吧？”
“晚上好，这位帅气的小哥。是第一次来没错了，不过我妹妹倒是常客，你应该知道她。还是她推荐我来的呢。”秦姝笑道。
“您妹妹是？”服务员小哥很好奇。
“陈惠，小惠。总是顶着一头奶茶色的头发到处跑。”
“那还真是老顾客了。”服务员小哥笑了笑：“要喝点什么？”
秦姝想想，道：“Pink lady（红粉佳人），怎么样？”明明是说给服务员的话，秦姝的眼睛却看向方洁：“小哥哥，你喝点什么，我请你啊！”
方洁清咳一声：“Mojito（莫吉托）。”
两人带着酒做到了离前台稍远的座位。
面对面坐着。
秦姝一脸笑意，嘴里却说着和笑意全然不相关的话语：“前台的那个服务员，在听到我们是陈惠推荐来的之后明显松了口气，这个酒吧估计没这么简单。”
方洁同样面带笑意：“别打草惊蛇，多观察一下。”
这边的氛围不甚凝重，甚至有点冒粉红泡泡。另一边的氛围就没这么好了，活像掉进了冰窟，又冷又僵硬。
刘悦和李念并排坐在沙发上。斜对面是江月初和路君澜。
江月初他们还没有说话，刘悦就率先开口：“我不太明白，两位警官为什么要找我们问陈惠那帮人的事情。你们可以去找老师不是吗？我相信老师会很配合的。”
江月初略带歉意的笑笑，说道：“他们现在涉及到一个案子，我们...”
刘悦打断了她：“我们跟他们不熟。”
“陈惠死了。”路君澜突然说道。
一直沉默的李念抬起头，惊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快意。
“他们死不死关我们什么关系？我不信你们不知道我们关系不好。怀疑我们？”说话的还是刘悦。
刘悦好像，并不惊讶？
“也许真的跟你们没有关系，但是每个人的调查是必要的。方便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她们跟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不好吗？”江月初试图让他们能好好沟通。
李念终于开了口： “江警官，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问。能找到我们，你们不可能不知道霸凌这件事。无非就是打，抢，骂一类的。网上说的挺好，让我们‘告诉老师'，让我们‘报警'，是，我告诉了，我报警了，结果呢？有用吗？关了几天，交点钱，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十多天的看守所，能教会他们什么？能安慰我们什么？不是只有身体上的伤害叫伤害，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被原谅。现在她死了，我还挺开心呢，”李念笑笑，“二位警官，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麻烦你们尽快离开，我们还要写作业。”
没有别的借口，江月初和路君澜只好离开。
“明天再来一趟吧，单独找李念。刘悦拒绝沟通的意味太明显了，她不停的在打断你说话。李念的话，也许还能问出些什么。先回去吧，等队长他们回来在讨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