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夜入 ...
-
汀兰睁开眼,便瞧见沈南汿站在床头看着自己。
“兰姨,你醒了?”沈南汿瞧着床上的人醒了,便让白易端了杯水喂汀兰喝下;等汀兰脸色好了一些,再开始询问。
“兰姨,发生了什么事吗”两次意外,两次都碰上自己,这究竟是缘分,还是故意为之,沈南汿还是希望这是缘分。
当时,快到锦州时,沈南汿便许了些钱财给汀兰,让她去找儿子,自己便准备进城,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又见面了。
“公子,又救了我一次,本来是想找儿子的,没想到遇着了骗子,说是只要给他银子便带我去找儿子,我便……”兰姨哽咽着,用袖角抹着清泪。
“事后,没了银子,又找不着活干,便打算饿死街头的,没想到被公子所救。”汀兰一言一行,情真意切,旁人看着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知道,公子不是普通人,可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我那儿子,我想待在锦州,希望公子能帮帮我,让我能在府中干点事,只要有顿饭吃,我便知足了。”汀兰说着便要下床求沈南汿,沈南汿连忙制止,不让她起身。
让其余人退下后,才缓缓吧开口。
“兰姨当真不知我乃南诏六皇子,你若不知道,又为何垂死之际不将荷包当掉,而是假装晕倒在楠掬小筑前,等着仆人发现。”沈南汿抬眸,望着汀兰,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殿下既以坦明,民妇也不遮遮掩掩,但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来锦州是为了儿子,留着荷包是因为六皇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丢着自己的子民不管,民妇真的只是为了求一口饭吃,六皇子为南诏远到北齐为质,民妇敬重殿下,又怎会加害殿下。”汀兰目光坚定,仿佛只再告诉沈南汿她句句真心。
沈南汿不知为何,心头烦,却又不知道烦在那里,看着汀兰的眼睛,却好像在看一个熟人。
“我相信你——过几日,身子养好了便去找张叔吧,他自会给你安排。”说完,带着白易离开偏房。
“殿下,你怎么了”白易瞧着沈南汿脸色不佳,询问到。
“没事,最近南诏可有什么消息顾一可有传信过来”沈南汿理好情绪,罢了,府上不过多了张嘴吃饭罢了。
“南诏那边已经没事了,北齐已经退兵,此战过后南诏也得修养几年,也没有收到过书信,可能还在路上吧。”白易瞧着沈南汿没有提让自己练字的事,不由得心头一阵开心。
“嗯,三千字,一字不少,后日放在我桌上”沈南汿这会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猜到白易心中所想。
“殿下……”白易一阵哀嚎,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主子,简直三生不幸,真希望今后那家姑娘能把沈南汿给收拾了,他一定烧香拜佛。
“多说一言,多罚一百。”沈南汿受不了某人一直在耳边嚎叫,只好使出杀手锏,果然,那人瞬间安静,只能用眼神回敬,沈南汿变假装看不见,白易便只能乖乖练字去。
夜幕,沈南汿吹灭最后一盏灯,准备入睡,却听见屋外有异动。
白易应当在屋内挑灯抄字,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是白易,又会是谁。
沈南汿定定心神,变决定先不惊扰对方,等会在呼救,便掀开被子,躺进去,闭眼。
果然,像是开窗户的声音,却没听见脚步声,武功应当不差;很明显,沈南汿已经感受到对方走到床边正在打量自己。
突然,沈南汿睁开眼,直接踢出腿,却被对方抓住,刚准备呼喊,又被那人一手捂住口鼻;转眼,被那人压在榻上,动弹不得。
沈南汿叫不出,又挣扎不开,双腿不停的踢着身上那人。
“在动,我割了你的腿。”一股暖意喷洒在自己额间,沈南汿果真不动了,那人见他老实了,感觉到捂住自己的手微微一松。
沈南汿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咬住他的手,那人吃痛,缩回手盯着沈南汿,眼眸之中皆是怒气。
“若你再不走,我便叫人了。”沈南汿瞧不见他的样貌,只能大概看清身形。
“你以为就凭外面那些人,也能拦住我”那人笼罩在黑夜之中,神秘而诡异。
沈南汿知道他武功高强,,白易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真的惹怒此人,怕是真会有杀身之祸。
“你究竟想干什么”沈南汿站立在床边,对着黑影开口,对方好像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
“放心,我今日不想杀人。”黑影向后几步,退至窗外。
“不过以后便说不准了。”说完,便没了踪迹,沈南汿反应过来,跑到窗边,那还有什么人影,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何时得罪了这般人物,难道是——
唯一得罪的应当只有那锦州城下时,得罪了五皇子。
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没想到自己下嘴这么狠,沈南汿将门窗锁好,重新躺回床上,却也睡不着了。
而另一边。
“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跟袁将军一道回吗?哎,你这手又是怎么了,看着像是被人咬了。”萧禹渲见自家哥哥阴着脸从外边进来,手还流着血,倒是吃了一惊。
“有些事,所以提前回来几日,过几日,大部队到了再汇合便是。”萧禹洺没打算回他第二个问题。
“其实我比较好奇你这手是谁咬的,我记得之前和女人睡觉的时候,也是爱咬人的,哥,你不会是因为军中多寂寞,回来是为了找女人吧。”萧禹渲摇着扇子,没一脸正经。
“你若再胡说,过几日便去军营操练一阵子。”萧禹洺话一出,萧禹渲倒是不胡言乱语了。
“得,我不说了,父皇应当还不知道你提前回来了,这些日子就先在我这吧,我先去睡了,待会会有人过来给你包扎的。”萧禹渲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是去睡觉,不知道又去那个楼喝酒去了。
萧禹洺望着手上的伤口,沈南汿这是用了多大的劲,怕是以后要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