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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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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殉现在有些尴尬。
中午吃得太狠,一下反胃全吐了出来,还有些烧起来的架势。
刘承安什么也没说,一点也不嫌弃的帮他清理干净,重新开火熬起了粥。
其实是刘承安做了两份,只不过赵殉有些眼馋刘承安的那份,就把他的那份吃了。
“抱歉。”
他干巴巴的道了歉,四肢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刘承安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
“道什么歉。”
打扫完回来的人对着他笑了一下,俯身将他抱起来。
赵殉有些不自在,但他头重脚轻,连说话都带着闷闷的鼻音,只好软趴趴的埋进对方的怀里。
只不过人平常看着瘦,抱着他的时候却沉稳有力。
赵殉靠着他结实的胸口,没来由的想到了早上对方光着上半身的样子。
本就烧起来的身体又烫了不少。
等到他的胸口凉飕飕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被解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对方移到他裤腰的手,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又惊又乱。
“赵先生,你身上脏了,我帮你洗个澡。”
之前赵殉吐的时候,有一大半都吐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刘承安帮他擦了,但残留的污渍和味道还在。
不说刘承安不在意,赵殉自己也是有些嫌弃的。
他脸颊通红,不太好意思看对方的眼睛。
“不用。”
他抿了下唇,蹙着眉想要起身。
“你还有力气吗,嗯?”
刘承安果然将他放下来,只扶着他站直身体,看着他动作。
赵殉咬了咬牙,低声说:“出去。”
对方挑了下眉,彻底松了手,下一秒赵殉就要靠着墙滑落在地。
一只手很快从后面将他捞进怀里。
赵殉喘了下气,整个人虚弱的使不上力。
早上起来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元气,也因为他吐的那一场重新虚了回去。
他抓着搂在自己腹部的手,整个人缓了一下,才手软脚软的站直。
可很快,他的耳朵就红的好像要滴血。
此时两人靠的极近。
他能感觉到身后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比他要略低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衬衫很好的缓解了他上涌的热气。
迟来的羞耻让他挣扎了一下,却踉跄着被对方搂的更紧。
“赵先生,放心交给我吧。”
低低哑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
赵殉恍惚了一下,他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正在收紧,他好像要融进对方的身体。
无论是正在跳动的心脏,还是紧致的腰腹,他都感觉到特别清晰。
甚至……甚至……
赵殉垂下眼,有些颤抖的涨红着脸。
他能感觉到紧贴着臀部的那块专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难怪……他说小了。
“赵先生,别紧张。”
耳边的声音柔和的安抚着他。
身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被解开。
赵殉残留的那点力气泄了个干净,他脚软的站不住,全身心的倚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衬衫被褪下,那只好看纤长的手移到了他的腹部,慢慢滑至他的裤腰。
白皙的手指灵活的拉开他的裤拉链,“呲”的一声让赵殉忍不住抖了抖。
那只手又摸到他的裤扣,只要一解开,做工良好的长裤就会“唰”的滑落下去。
赵殉终于忍不住,他颤抖着摁住对方摸在他腹部的手,绵软的使不上力,更像在欲拒还迎。
“刘刘刘……承安……”
他压抑的叫出对方的名字,闷闷的鼻音好像带着哭腔。
滚烫的身体也不知道是重新烧起来的热度还是别的引,诱,总之他抖得不像话,好像身后的人一离开他,他就能瘫软在地。
“怎么了,赵先生。”
耳边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极致的诱惑力。
“不……不洗。”
过了很久,他才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被他摁住的手却开始摸索着解开最后一颗扣子。
赵殉终于要哭出来一样,抖着声音说:“不不不…不洗……好好……不好。”
“不好。”
稳住他身体的人很快的拒绝了他。
赵殉脚一软,连脖子都红了遍。
他一直觉得对方依旧是那个孩子,是小他五岁的晚辈,是一个才刚刚二十岁不久的大学毕业生。
但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他的情绪他的心跳他的全部,全都掌控在对方的手里。
属于男人的气息将他包裹,让他逃也逃不掉。
赵殉的眼睛又红又湿,他抓住那只滑至他下腹的手,软软的鼻音带着一点自己都察觉到的委屈。
“刘刘刘……承安……”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后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但赵殉知道他妥协了。
“那我帮你擦擦?”
终于不用被对方脱的光溜溜的,赵殉立马乖乖的点了下头,还生怕对方没看到,又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靠墙,站好。”
身体被翻转过来,他像个布娃娃一样由着对方将他背靠着墙,又让他一只手扶着旁边的门框。
正要转身出去的人看见了他嘴角抿的那点笑,没好气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不洗澡就这么开心呢。”
赵殉的眼睛被湿润的雾气沁的有些亮,迷迷糊糊的脑子没有往日睿智的思考,此时听到对方这么说,立马重重地“嗯”了一声。
刘承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不过下半身勒的确实有些紧,如果真把赵殉脱光了,洗着洗着他也不太敢保证能干出什么事。
“好吧,那么不愿意洗澡的赵先生,你能站在这里等我吗。”
赵殉被哄得高兴,追着他“嗯”了一声。
刘承安笑起来。
确定人站稳了,他出去搬了张凳子,又在浴室放了水,试了试水温,还拿了张毯子。
而靠墙站着的人一直很乖巧,只有那双眼睛一直跟着他转。
他无声的扬起唇笑,冲一直看着他的人张开手:“过来吧,赵先生。”
赵殉严肃的点点头,拖动着步子往前挪了一步,可很快就软得使不上力,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他忍不住闭紧眼睛,却跌进一个沉稳的怀里。
鼻尖干净清冽的气息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他抿了下唇角,身体被抱着翻转了个方向,接着屁股下一软,他稳稳的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水烫不烫。”
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他的脖颈,他舒服的差点哼出声,听到对方这么问,他才晕乎乎的点了下头,嘴上说:“不烫。”
刘承安看着无比乖顺的人,眼里藏不住笑,但摸到对方又开始升起来的热度,心里叹了口气。
待会儿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
都说平常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要命,更何况赵殉还顶着高烧喝了大半瓶的酒,不折腾个几天估计好不了。
刘承安摸了摸赵殉热乎乎的脸,想着这几天要把人好好的养养,不能病一场就病瘦了。
在赵殉的配合下,刘承安很顺利的将人从头到脚的擦了个干净,擦到后面的时候,甚至还安心的睡了过去。
刘承安将人上上下下的全脱了,只留了一件裤头,强忍着那点翻上来的冲动,用毯子将人包了个严实。
也不知道当时赵殉抗争着不愿意洗澡的意义在哪里,还不是被脱了个干净。
刘承安将人放在床上,看着他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心里软了软。
只是自己实在绷的难受,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进浴室。
……
赵殉醒的时机很好,正是在刘承安怀里的时候。
他几乎要喟叹一声,哪怕依旧虚弱无力,但精神好了不少。
反倒是对方睡的很沉,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赵殉想起来,昨天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很久,医生还过来了一趟。
对方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他身上的热度减下来,才有了一点休息的空隙。
他在刘承安的怀里是一个弱势的姿态,甚至他需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虽然和一个男人这样四肢交缠的躺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暖和安全感。
他无法想象烧的反反复复又没人照顾的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会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撑不住的时候会摸索着打个电话让医生来一趟。
但空荡荡的老宅只会有自己一个人,他也不会让任何人过来照顾自己。
十八岁之后他就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
甚至那个时候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开口说话,但他要照顾仅八岁的赵钱,要守住赵氏的企业,他不能也不可以生病。
更不用说有人会这样照顾他。
赵钱比他小了近十岁,他把他当儿子养到这么大,家里偶尔会有赵叔和赵婶打理,但那也是赵钱在家的时候。
等赵钱慢慢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时常会往外跑,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栋房子,守着过去的回忆。
赵殉往刘承安的怀里靠了靠,贴着他的胸口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以平常心去接受和楚亚的婚姻,也无法抱着责任的态度去培养一段感情,更没办法和对方生活在一起。
他闭了闭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