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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同谋皇后之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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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养心殿后,沈晏忱故意放慢脚步,因为他知道那人正在后头跟着自己。
“景亲王留步——”
终于忍不住了?沈晏忱掌握一切,对离冤会找自己也是意料之中。
“离姑娘皇宫中冒险求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教主亏待了姑娘……”沈晏忱开口说的话,同未清狂当初说的如出一辙。
“王爷此话是在为教主打抱不平?”离冤以为他是误会了什么,正准备解释清楚。
“离姑娘蛊惑圣心,谗言魅上在前,蓄意偷听本王同皇上谈话在后,实在居心叵测!”
沈晏忱抬手就要袭击过去,离冤赶紧抬手做出防御姿态,拳拳相交被完美化开,离冤柔拳使劲逼得他暂时后退。
“景王爷误会!”
宫中多有不便,离冤没有和他继续动手:“我会进宫纯属意外,我和他更是两情相悦,绝无半点利用可说。”
她双瞳灿烂得发亮,那满心的欢喜透过眼睛都是察觉一二。
沈晏忱却不关心那些虚的无的,突然抬手又是逼近:“魔教出了这么个背信弃义之人,魏教主可知道?”
“离姑娘说是如此,却偏偏不该对不该肖想的位置起了歹念,如果你当真问心无愧,就不会偷听本王和皇上的谈话,如此心口不一,本王劝姑娘做人还是要得过且过!”
对方句句锥心,她实在口说无凭。一边柔拳化解对方的招式,一边想办法为自己开脱。
离冤道:“景王爷没有心仪之人,自不会懂得那种感受,谁会甘心看着心仪之人同他人光明正大,自己却只能在暗处委曲求全。”
“王爷说我偷听,我无话可说,但王爷就这般肯定我是在肖想……”
沈晏忱猛然推开她,面露不屑道:“皇上是天子,注定要有三宫六院,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改变这一切!”
离冤眼神一变,里头的野心勃勃全显了出来。“事无完全定局,我做不到的事……有人做的到,王爷也不必太早定下结论。”
“姑娘言辞凿凿,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几分宠爱罢了”沈晏忱不依不饶,还想着出手。
他却突然听对方说:“王爷所言不差,但与其让皇后之位落入他人手里,王爷难道不想一手拿捏?”
她心知此处不便他们谈话,话意至此,接下来要看沈晏忱的。
沈晏忱一下懂得了她话里的意思,立刻收手:“此去大漠可汗交由本王一宝,望献由皇上,瞧本王这记性竟被忘在府中,可要麻烦离姑娘同本王回去取一趟。”
前去王府路上。
“魔教每天这般清闲吗,竟能容忍离姑娘四处奔波?”听见沈晏忱对魔教这么好奇,离冤开口解释道。
“依王爷所见,我们魔教中人岂非每天都在烧杀抢掠,无所是非。”
看见对方那一副难道不对嘛的表情,离冤也是深表无奈:“无恶不作又如何,作响这个名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真相很难澄清,坐实却很容易,魔教不存在光明磊落一词,杀人而已……想杀便杀。
“王爷的雄心勃勃,离冤都看在眼里。”沈彦卿殿内议事被她听在心里,大越朝廷上的权势纷争,离冤也是有目共睹。
“我替王爷坐稳皇后的位置,心向王爷,王爷在朝廷之上不就多了一个依傍。”
“到底是本王多了一个依傍,还是你耍了个好手段……”
沈晏忱也不傻,但对方说的权衡利弊之下,自己也有好处,顾瑨在那想法设法明争,那就别怪自己釜底抽薪。
离冤也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她有皇上的心还不够,她自己也需要个倚靠,沈晏忱于她没有坏处,最合适不过。
不出离冤所料——
“你需要本王做些什么?”
离冤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就知道。
“待我处理完其他,自会同王爷会面……”
“其他?你是在担心魏清狂他不同意?”沈晏忱看出了她的担忧。
“本王同魏教主也是许久未碰面,无妨的话就让本王跟他说。”
离冤不知沈晏忱的目的,也不会想到他的目的,所以对他的提议欣然接受。
……
山谷看着空空荡荡,唯有琴声幽幽传响,历烊寻声而去看见一人,那人显然没有认出历烊,一心注意全在这手里的长琴。
“放心吧那人好好的,只不过你什么时候下手这么重了。”闻人逸一直按历烊的吩咐,没给修一治伤,人虽活着却也只剩一口气半吊着。
床上的人躺得安详,浑然不会想到自己身边正站着两人正盯着自己。
修一伤且至此,闻人逸怕他真死了,就给他移到床上让他休息。
“他是魏如谦的私生子,我动不了魏清狂,还惩治不了这一个小小侍卫?”
闻人逸没有想到,也不再帮修一说话。他知道他越帮对方说话,越是害了对方。
“魏如谦生前罪孽深重无力偿还,今儿就让他的儿子替他赎了这个罪。”
“可笑……”历烊明显不满足于此:“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这一切也怪不得历烊这般痛恨魏如谦。
魏如谦背信弃义,在背后使得下作手段夺回鬼令,在他轮回投胎之时阴险偷袭,让他落得如此下场。
历烊来不及杀了对方泄愤,那这后果,自然要由他的儿子承担。
“武林大会就要如期而至,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宁坚汕肯定会有所行动。”历烊说着放低声调道:“注意着点他,别让他露馅了。”
闻人逸嗯的一声,且说: “西琴至今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小子到底别出错就行。”
闻人逸本为长月涯弟子,后一时冲动失手错杀同门师兄,自此叛逃长月涯,后一同闯荡江湖的西琴组合为友。
自此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西琴南箫,南箫闻人逸一手长箫,其音无形中毁人心脉。
西琴无名无姓,长琴绕脖杀人就在一瞬之间。
纪长月作为长月涯长老,亲自立下镖书,决定于今年武林大会上清理门户!
西琴不见踪影多日,想来也可能出了事。
无奈之下闻人逸只得求助历烊,这才在陆宅中救下垂危的陆知衍一命。
陆知衍长得本身就同西琴有些相似,只要稍加掩饰之下,武林大会上他还不算孤立无援。
“别出错就行?你的心可真大,”历烊看了他一眼。
“纪长月墨守成规,对你断不会有半点手下留情可说,你若不对他严点,到时你们两一起死都没人给你们收尸。”
闻人逸则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纪长月那个老顽固冥顽不化,他不就错杀个人嘛,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反正……他又不是头一次杀人。
“此人你怎么作何打算?”话题不自觉引向躺着的修一身上,闻人逸喉口滚动似有话想说。
历烊则是不予理会:“他予我还有用处,我还犯不着现在就杀了他。”
看着修一被历烊带走,闻人逸也深知他是九死一生。
一边的陆知衍手势不减,手里长琴依旧:“如此恩将仇报者,势必诛之。”
也不知他是在说谁,闻人逸眼神轻蔑:“你是还嫌不够乱,四处都想添把火。”
“我哪敢的,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陆知衍不想与他多说,抱着长琴就走,任由身后的闻人逸在那阴阳怪气。
宁坚汕杀他全家,自己如今苟活下来,就必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闻人逸切的一声离谷而去,独自去往一处。
屋内女子安静打坐,对他的到来不在持有反抗之心:“你还想关我到什么时候?”
闻人逸见她从刚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逆来顺受,深为满意。
他眼里的热情如火,手里却很不安分:“师姐是想去哪?还是想着去找什么人……”
女人突然发了脾气,推开他就是大吼:“闻人逸!”
闻人逸一把抱住她,深吸一口她脖间的长发,看样如痴如醉:“师姐还是这样深得我心……”
“你要是还敬我是你的师姐,你就放我出去!”月如涯发了火,她已经消失了那么久,长月涯内肯定会乱作一团。
他们脸颊相贴,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对恩爱恋人。闻人逸用计将她骗来此处,此后就将她困在此处。
他越发放肆,逐渐过分,完全不像她之前那个黏人的小师弟。
“你想去哪?”
闻人逸魔怔般轻声道:“喜欢魏如谦的月如涯已经死了,你是我的阿月,才不是他们的月宗主,谁也带不走你!”
月如涯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脖子上的掐痕还在隐隐作痛,她的身后男人和她寸步不离。
“欺负你的人都得死,谁都一样!”
闻人逸拽着她头发,曾经看人都明亮的双眼已没当初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雾蒙蒙。
房屋周围有结界所在,外人根本看不见这里,女人压抑的哭声声声传入他的耳朵,闻人逸听着愈加兴奋,狂妄。
那一头未清狂回到教内,随之而来的是一堆账本要他处理,问起修一行踪,手下人对此却不知情,只是说好些时日未见到修一。
路长老见他回来也是吃惊,教内事务少,那些账本也多为魔教底下茶楼,青楼所呈上。
这些原先交由左掌门处理,后来则是修一负责。
未清狂对修一的能力没有过怀疑,只是听手下人说,修一消失多日,他心里不免起了些疑心。
修一没有嘱托,教内也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未清狂立即发话,底下线人如有看见立刻回报。
离冤回来时,正是教内最忙的时候。未清狂浅看了她一眼,就发问:“怎么回来了?”
现在他已经全然无视了离冤之前的事,玩归玩闹归闹,只要离冤不是做些很过分的事,他做兄长的又有什么理由控制她。
“教主!”
离冤看着怯生生的,她生怕自己还没把话说完,兄长手里的账本就先飞了过来。
未清狂头也不抬一下,手里的账本飞快翻阅,也不知看没看进去:“没事一边玩去。”
“我……”
未清狂这才放下手里的账本,神色诡异的看回看她:“怎么?那狗皇上又惹你生气了?”
“那倒不是……”离冤一脸讪笑,犹豫着怎么开口:“我要是说我想当皇后,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痴人说梦?”
……
“我平日是不是太过放纵你了?”
他严肃着张脸不在跟她玩笑,阴沉沉得眼里透不过丝光,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内心。
未清狂知道她不会莫名其妙说这话,心里多少有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