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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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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风流了一把的萧景和第二日格外神清气爽,看见谁都是面含春色,笑意盈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昨夜是在温言那里歇着的。
这大好的心情也只持续了半日,睡醒之后的温言直接叫人送了一箱子书到他那里去,说是,先天不足,后天来补。
萧景和哀怨的看了温言一眼,好歹昨夜还温存了一回,今日就是这样无情,勒令他在回长安之前把所有书给看完,每隔三日她就会来查验。
温言说了,查验不过关,就把他丢到海里喂一刻钟的鱼。
萧景和那个怕的啊,连夜苦读,眼下都熬出一大片青黑。
一熬到了亥时,玄参在一边研墨侍读,见萧景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嘴里还在不停念书,登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真是岂有此理!温小娘子着实是过分了些,殿下您可是东宫之主,纵然有名无实那也是天皇贵胄。温小娘子这般逼您,您就不想着反抗吗?”
萧景和被说的有些动摇,他在长安的时候也是一方小霸王啊,这如今被一个小娘子管的死死的,以后人家可怎么看他。
想着想着手里的书就放下去了。
玄参觉得有戏,就壮着胆子继续往下说了:“虽说温小娘子是为您好,可这都三日了,殿下本来喝了温老爷给的药夜间能睡得好些,现在却是睡不了两个时辰。您就试着硬气一回!看看温小娘子能把你怎么样。”
越说萧景和越觉得有道理,之前还被萧元清那老东西嘲讽夫纲不振,他这回就振一个给他看看!
不过就是个小娘子,现在都是他的人了,她还能翻天不成。
“不看了!睡觉!”
很快萧景和就为他的硬气付出了代价。
三日之期已到,温言看今日好天气,把萧景和叫到了甲板上,备好了软榻吃食准备抽查他。
“你这几日看的是什么?”温言小口抿着茶,问萧景和。
萧景和不着声色的后退了一小步,“礼记。”
“礼记经解篇,背。”
萧景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昨日才背过。
萧元清在不远处看着那默背经书的太子殿下,心中涌起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欣慰,那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太子殿下,竟也开始用功了。
才对他刮目相看,下一刻萧景和就破灭了他的欣慰。
“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兼利……与,”下面是什么来着?萧景和看了下温言的脸色,一紧张更是想不起来了。
都怪玄参,昨夜迷惑他心智,要不然他就可以多温习几遍这一篇了。
萧景和急的脑门上直冒汗。
不远处玄参微咳了几下,试图让萧景和硬气起来。他自己被温言轻飘飘的眼神扫了一下,便缩着脖子装鹌鹑去了。
“我,本宫想不起来了,今日便算了吧。”
本宫?温言叩桌子的动作停下,眉梢扬起几分。这还是头一回萧景和在她面前自称本宫呢,稀奇了。
“我记得之前我同你讲过,若是查验不过关,便丢你下海去喂鱼,你觉得,我是吓唬你的吗?”
温言步步紧逼,萧景和有些扛不住了,内心深处似乎有一只怪物在呐喊:上啊!这是见证你男子尊严的时刻,此时不硬气,日后再无翻身之日!
萧景和梗了下脖子,直视着温言双眼道:“那又如何,本宫是太子,想背便背,不想背便不背!本宫今日把话撂这了,女子以夫为天,你现在是本宫的人了,日后在本宫面前要温顺些,不然本宫可是要罚你的。”
“你试试。”
温言一把揪住萧景和的耳朵,把人往下拽了挺远,惨叫声绵延起伏。
“你你你!快放手!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萧景和都要哭了,这小娘子的力气是真的大啊,他耳朵都快掉了。
甲板上的人都被温言吓傻了,那可是太子殿下啊,怎么敢放肆成这个样子。
茵陈都快急哭了,想上去拦住温言又不敢,一双手停留在半空中都不知道如何动作,跺脚道:“娘子你快放手,那可是大不敬啊!”
玄参鹌鹑也不装了,叫着:“温小娘子我劝你速速停手!这,这这可是太子殿下。”
萧元清气的胡子都吹歪了,“放肆!大胆温言!敢对太子动手,你学的规矩何在!”
以前嫌弃归嫌弃,骂归骂,人家萧景和自己也乐意。现在性质不一样了,直接上手可还行,真要伤了萧景和谁来负责。萧元清最是重体统规矩,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任凭一船人怎么叫唤,温言就是不撒手。这两天给萧景和的好脸色太多了,都叫他开始得意忘形了,一口一个本宫听的她直冒火。
反正他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太子殿下今日很是硬气,怎么,觉得温言脾气好些了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萧景和再一哆嗦真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马上便回去温书,疼。”最后那个字说的颇有些撒娇的意味,温言手一松便叫他躲开了。
“我,我,我马上回去。”萧景和现在活像只受了惊了小兔子,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走了。
玄参忙不迭的跟上。
茵陈跑过来苦着脸道:“娘子啊,再怎么说那也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啊,您倒是收敛一些,要打也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
才过来的萧元清一听这话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这是什么话?果然主仆两一个货色。
“温小娘子,某劝你还是收敛些为好,现下还未回京你如此这般我们暂且不同你计较。回去了以后你再胆敢殴打太子,休怪某和满朝谏臣不留情,参你一个以下犯上!”
温言从来都不是被吓大的,她看着萧元清道:“中书令如今年过五旬,成亲多年想来也是很久没有与夫人亲热过,眼下不能理解我与太子夫妻之间的情趣,温言晓得,不会怪您的。”
留给萧元清一个潇洒的背影,温言回了自己房中。
“这,这说的是什么话?”萧元清这会子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萧景和一口一个夫妻情趣,温言也来一个夫妻情趣,两口子商量好的吧。
“商户女子粗鄙不堪!”萧元清狠甩了下袖子在原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自打被温言揪了耳朵,开了先例之后,萧景和这一路上的磨难就没少过。
今日被揪耳朵,三日后被挠脸,再三日后请家法,没错,温言制定出的家法。
萧景和这个太子当的一天比一天窝囊,却是再也没有勇气反抗了。
上次的教训让萧景和留下了终生的阴影,事后他还把玄参拉过来教训了一顿。
“都怪你!要不是你撺掇我去反抗,我至于耳朵都被揪肿了吗。可怜我一世英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自己娘子打了,我可怎么活哟!”萧景和一边寒窗苦读,一边还要接受温言每隔三日的考验,生生瘦了一圈下去。
好在温言保留了最后一丝的人性,没有真的放他下去喂鱼,每日里的膳食丰盛的不像话,让萧景和吃荤吃了个痛快。
他想吃的荤也不止这个。
打从那春风一夜之后,温言再没留下他睡过,二人依然分房,惹得萧景和终日抱怨个不停:“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好好的美娇娘待在自己身边,看得见,吃不到。好不容易吃了一回荤,接着素了半个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抱怨传到温言这边,她笑了笑,没搭理萧景和。
只是那天夜里叫了萧景和留下。
“你整日不好好读书,瞎想些什么?”温言捧着书问他,眼神没递过去半分。
书比他好看是吧。萧景和聚拢眉峰,道:“我哪有瞎想,你不能冤枉我。”
温言笑出了声,“冤枉?”她语调高了起来,尾音带着丝丝轻佻。“我怎么冤枉你了?”
她靠近了萧景和一点,吐出的热气散开在萧景和耳畔,白皙如玉的精致脸蛋映在灯火下,妩媚勾人。
萧景和哪里受的住这样的场景,拳头捏紧了几分,睫毛微颤,“你,你勾引我。”
“那你愿意被勾引吗?”
“愿意。”
管他后果是什么呢,萧景和只有一个想法,美色当前,就算这是吸人精元的狐狸精他也认了。